一个婆子点了盏灯,带着光亮打头走了下去。
李秋水几人缓缓的走下去,只见一个女子被人囚禁在这里。猜到是意料之中的来人,女子抬头,张开已经干得开冽的嘴唇,吃力地开口:“夫人,为什么?您为什么要把香桃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她想不通,也不明白,她不就是在知道了合宛的幕后老板之后,听闻大人回府了,寻了点小心计的想第一时间前去报告给国师大人,怎么就把夫人给得罪了?这里真的不是人呆的,她在这里已经被关了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看不到阳光,寂静的空间让她独处在这里,与世隔绝的她,神经都快崩溃了!
“看来,你还没有醒悟到你的错误!”桔黄的灯光映在李秋水美艳的脸上,带着一种冷硬无情的果绝。
“香桃真的不明白,这些年来香桃在阮府死心踏地,瞻前马后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惹了夫人不高兴,还请夫人明示!”
“呵——好一个不知道,秋婷,你来给她说道说道,好让她明白!”李秋水说完,一个婆子从旁边拽过来一张发了霉的椅子,不加思考的脱下外套,认真的用她宽大的袖袍擦了好几遍之后感觉差不多了,才示意夫人坐了下去。
“是!”
秋婷过来,二话没说,一个巴掌毫无预兆地猛地拍向了已经瘦得几近虚脱的小脸上,她高傲而傲慢地盯着她,仿佛此刻的她比眼前人要高贵得多的教训,“这一个巴掌是让你记住,只有夫人才能有资格与权力靠近大人!”
“啪!”又是一个巴掌甩下,“这一个巴掌,你记住,别仗着什么,就想摆脱夫人的撑控!你——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秋婷吹了吹隐隐泛红的掌心,这两巴掌她下手很重,而反弹的力量同样的让她的手生痛。
嘴里蔓延出来血液腥甜的热气,她用力的吞了吞正在猛烈窜出喉咙的液体,嘴硬道,“奴婢哪有!”
“没有?!没有为何那天相公刚刚才醒来的第一时间,你就买通了相公身边的邺俊,安排你去奉茶?”李秋水从椅子上豁地站了起来,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她。她还犹记得那天,她打了她的灿儿之后不久,神医前脚收了医药箱离开,而她香桃就端着茶水惶不惶不安地向相公休养的房间而去。自己的突然出现,给她来了一个措手不及,好端端的一壶茶就那么的给摔在了地上。她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地下室本来就带着一丝阴冷的凉气,忽明忽暗的烛光,明明灭灭地打在李秋水带着狠意的脸上,香桃不由的心下凄凉了下来,此刻李秋水,看似很平静,但是她却从那阴郁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气,让她忽地想到了那个与她一同入府,死得极惨的姐妹死之前那无助的眼神。
这一刻,香桃害怕了,如果刚刚的她还带着些许期待,而此刻李秋水传达给她的无疑是一盆泼出去就能结冰的冰冷,这种寒气直达心脏处。身体不受控制由心而发的挣扎着,她只不过就是想把合宛老板的名子想从自己的小嘴告诉给阮大人,怎么在夫人的眼里,她就成了心怀鬼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