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孤烟点头,跟着走进了内室。单向春回屋放好了钱箱,又赶紧的跟了进来。
“小姐,你要的药我拿到手了!”她回禀着之前没有来得急说出口的事件。
“嗯,正好喜儿的水估摸着也烧得差不多了!趁现在他还在深睡,赶紧把药给他喂上!”她可还记得第一次见着老人时,老人张牙舞爪地的是对陌生人的本能警戒,望向窗外,那寂静的夜月,她可不想大晚上的整出什么惊悚人心的声音动静出来。
单向春,走到老人的榻前,拧开一瓷白的瓶子,从中倒出一颗绿色的圆球,弯腰把药丸送给了他人的嘴里。带着清甜香气的药,似乎诱来了老人的食欲,他吧叽了几下嘴,又沉沉地继续入了梦想。
老人似乎进入了他梦寐以求的世界,原来痛苦拧着的眉宇缓缓地舒缓开来,面部的肌肤,祥和而安宁,干瘪的唇角拉开,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白孤烟看得走了神!
“小姐,水烧好了!”喜儿小跑着走了进来,抹了一把额角的香汗,看着白孤烟的后背禀告。
白孤烟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她看向那男子,轻言细语道,“去吧,他就交给你了!我稍后就让人给他弄套干净的衣衫给你送来!”
男子轻轻地小心地把老人从榻上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然后跟着喜儿离开。
青杀与玄色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二人看向白孤烟,同时摇了摇头,表示都没有发现她口中的阮经亘。
白孤烟了然地暗下了神色,她就知道,她的预感很准,至今并没有奇迹发生在姓阮的身上。无力地挥了挥手,表示她也累了,示意二人先下去休息。
翌日,白孤烟还在沉睡中,单向春火烧眉毛地冲进了房间,呼啦一下掀开被子拉了白孤烟的手臂,就把人给拖了起来坐着,“小姐,不好了,阮夫人带着李将军过来兴师问罪了!”
“李将军?什么李将军?”白孤烟揉了揉朦胧不清的双目,有些混沌不清地问道。
“小姐,就是李阳将军啊!”单向春解释,小姐真奇怪,上次她进阮府不是人家李阳将军带进来吗,她怎么连李将军是谁都不知道?太不正常了,上次不是还因为她是李阳将军的红颜知己而被李夫人着人打了二十板子么?难道还有她不知情的原因存了?
李将军李阳!五个字如一道惊雷,突然间震得白孤烟睡意全无,李阳,他来得正好。
快速地顺了顺微乱的发丝,抓过一件外套套在了身上,就大步向外走去。
“他们到哪了?”白孤烟惊喜地说道,前日安排人去请,落了个空,今天他来,可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惊喜。
刚走到花厅,远远的,透过镂空的窗棂就见到了气势凶凶的,做了万全准备的阮夫人带着一只军队的人跟在李阳之后,怒不可遏的向这个方向而来。李阳,一身的将军朝服,只手负于身后,面色冷杀,强劲有力的步伐似乎带着狂暴的怒意。
哪怕来人,面色冷沉得如此的可怕,白孤烟却依然厚着脸皮的靠在大门处,热络的笑言道:“李阳将军,没想到你能难能可贵地大驾光临,真是让人不想高兴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