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尉迟颢进院子的那一刻,黑化值猛增30,直飙升到60。
那瞬间,陆千芍是高兴的。
但她的高兴并没有持续很久。
挑衅一个脾气暴躁的男人,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陆千芍醒来后,喉咙火烧火燎一般,说不了话。
只能和床边的尉迟颢大眼瞪小眼。
尉迟颢一丁点儿歉意都没有,冷冷的盯着她:“谁让你给她送东西,你一开始就是居心叵测,不怪我怀疑你。”
这锅扣的,让陆千芍简直不知道怎么接。
她干脆躺着装尸体。
尉迟颢哪儿肯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平常他也不爱说话,这时候就跟嚼了炫迈似的,一个劲的说陆千芍不是,什么恶毒,善妒,小心眼,陆千芍简直成了十恶不赦的存在。
菩萨尚有三分脾气,更何况这事本来就不是陆千芍的错。
眼见尉迟颢哔哔个没完,还有上瘾的趋势。
陆千芍猛地抬起脚,踹向尉迟颢的脸。
尉迟颢防备不及,脸被踹得偏过去。
凭心而论,女人真的没什么力气。
但是用脚踹人脸这种举动,太过羞辱人。
尉迟颢扭过头,脸黑的如锅底灰:“你这该死的女人!”
陆千芍见势头不对,二话不说,下床就跑。
尉迟颢追出去,轻松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摔到床上。
两人在床上扭打起来。
其实只能说是陆千芍单方面的撕咬掐打。
尉迟颢不动如山,抓着她的手往枕头两边一压,一招制敌。
陆千芍挣了挣,见挣不开,干脆躺着不动。
此时她发丝缭乱,丝网一样披散在床上,藕色里衣在撕扯间滑落,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
就像娇花经过风雨摧残,散发着一种别样的美感。
尉迟颢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眉心微微皱起。
倒不是多恼怒,只是觉得这女人忒胆大妄为。
“敢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的,你是第一个。”
陆千芍语气充满讽刺:“得了吧,第一个不是乌月娜么?她在草原长大,放浪不羁,肯定没少在王爷面前逾矩。王爷只对我这般严苛,对心上人,却是无条件放低底线,不觉得对我太不公平么?”
她第一次在尉迟颢面前自称我,也头一次露出软弱的一面。
以尉迟颢的角度,能够轻而易举的看到她脖子上青紫的淤痕。
尉迟颢突然想起陆家老太太说的,陆千芍是脆弱的瓷器,不能摔不能碰,得小心护着。
他第一次对她下手,让她昏迷了一夜。
第二次马车上的粗鲁推搡,让她连走路都困难。
这一次,差点掐死她。
平心而论,尉迟颢不喜欢过于脆弱的人。
他喜欢乌月娜。
乌月娜身手矫健,能和他一起在草原上策马奔腾,也能与他一起狩猎射月。
陆千芍不一样,她是花瓶,是他向上攀登时的垫脚石。
他从前只当她是一个有点价值的摆设,可有一天,这块摆设突然灵动起来。
她能气得他暴跳如雷,痛爱杀手,也能让他优柔寡断,心生怜悯。
就像现在,看着她泛红的眼角,他居然会感到愧疚和心疼。
【心动值:+3】
尉迟颢松开陆千芍,一言不发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