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为莫流原伤口处涂了滋润膏,又叫保镖拿来药,涂抹他脸上的伤口和肿块处。司空泽野则完全在她的眼里成为了空气!
白云裳为莫流原全部处理好,又叫护士拿来新的被褥换上。
空气里有一种越来越膨胀起来的怒火,哪怕是看不见的莫流原,也能清晰感受得到。
白云裳拿起睡衣,要为莫流原换上。
司空泽野大手拿过去:“我来。”
莫流原当然不肯配合。
司空泽野阴鸷说道:“我不介意让她也给我穿衣服。”
“……”
最后衣服还是莫流原自己穿上的,他虽然看不见,但不至于连衣服这些都穿不了。
“老婆,我要喝水。”
略带撒娇又慵懒的口吻,不太适合莫流原,倒更像偏西原多一些时候的他。
白云裳愣了一下,端起茶杯,喂他喝。
“老婆泡的茶就是好喝。”
莫流原轻轻弯起嘴角,胜利者的挑衅微笑——
司空泽野的拳头捏起,一把拽起莫流原的领口,白云裳慌忙过来拉扯:“你疯了,对他动什么手?!”
司空泽野狠狠地放开他,莫流原因为力道脑袋朝床柜上撞去。
白云裳皱起眉,挡在他们之间:“你怎么样,疼不疼?”
“疼,”他说,“全身都疼。”
“全身都疼?你累了这么多天,早点休息好么?这几天养足精神,好做手术。”
莫流原握住白云裳的手:“你给我按摩吧。”
以前在家里,白云裳累了都是莫流原给他按摩,她还从来没有给他按过。他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身体都未动,不舒服是正常的。
白云裳想了想,点头说:“好,你躺好,我给你按摩。”
“这种事就不需要你亲自动手了,”司空泽野的嗓音插进来,似乎是再也忍无可忍,摁了服务铃叫看护进来。
……
那天晚上,白云裳夹在两个男人之间,各种折腾。
她对莫流原好,司空泽野气恼;她对司空泽野好,莫流原不爽。
然后左右为难的她,做什么都是错,被夹来夹去的,最后累到的还是她……
白云裳擦着头上的汗,全身酸疼酸疼的,身体猛地被一把捞起,挂在司空泽野的肩上。
她还来不及惊呼,忍到极限的他已经将白云裳扛到对面病房,扔到床.上。
白云裳坐起来:“你干什么?”
“云裳,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司空泽野生气地走过来,两眼间迸射着火星。
白云裳觉得自己做的事,都在情理之中,没有一点逾越的。
就算莫流原只是她的亲人,她也应该在他生病的时候,照料他这些。
“不过也就这2天的事,很快就准备手术的……这你都忍不了吗?”
“……”
“别忘了,莫流原伤成这样是因为谁,我能为他做的不多,这是最后一点弥补了。”
“刚刚也让你弥补得够多了,你不累?”司空泽野的手指擦去她额头上的汗,“头发都汗湿了,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