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么做怎么做。”司空泽野勾起白云裳的头发,“适当的刺.激,才能激发他的战斗力——一个瞎子凭什么跟我斗?他应该会尽快改变主意接受手术。”
他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怎么感觉话听着这么的不舒服呢?
“你不要总是‘瞎子瞎子’叫他。”
“看他不顺眼,不能打,骂也不行?”司空泽野有些孩子气地说。
白云裳瞪大了眼,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外面传来茶杯碎到地上的声音,白云裳转身就要出去,司空泽野拽住她:“晚上去我房间。”
“我要照顾他。”
“是么——”司空泽野眸光一冷。
“你不要跟一个病人计较了好不好?如果他的手术成功,我以后有很多时间照顾你。”
莫流原躺在□□,刚刚洗过的发还是微湿的,水珠顺着额头滴落。
他头上本来就有伤,白云裳拿了毛巾到他头上,轻轻擦拭:“你不该洗头发,让伤口碰到水。”
司空泽野双手抱胸靠在浴室门口。
他头上也有伤口,不小心游泳泡水时,怎没见她如此关心?
白云裳避开伤口又小心地擦拭他的脸,想起什么,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支润唇膏。
手腕却猛地被攥住。
白云裳皱起眉头,看到司空泽野阴声问:“你用过的?”
“嗯。”
他拿过她的唇彩,在唇上狠狠划了两道,这才递回去。
“…………”
白云裳又好气又好笑,低声说:“你幼稚。”
司空泽野无赖地勾唇:“我就是幼稚,你看能怎么办!”
白云裳原本没有想太多,这下司空泽野算是提醒了她,她拿了一张纸巾:“擦掉就可以了。”
司空泽野目光冷冷的。她涂过的她不擦,他涂过的她就擦。
看着他瞪着自己,白云裳忍不住笑了……
她也知道在这个时候笑很不合适宜,而且她当着莫流原的面,跟司空泽野这样打情骂俏是什么意思?
马上又重重咳了一声,严厉道:“你出去。”
司空泽野站着不动,高大身影就像一座小山似的魏立。
白云裳用唇彩去给莫流原涂裂开的嘴唇,他明显已经不高兴,唇彩才碰到他,他的身体就往后扭开了。
白云裳:“你的嘴唇都裂开了,你应该涂一些滋润的东西,流原,你不要动好不好?”
她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带着轻声的诱哄。
司空泽野想起她每次对莫流原说话,大概都是“好吗”“好不好?”“行不行?”略带恳求的意味。
而对他呢——“你这个混蛋”“滚!”“放开我!”
双眸阴暗地发冷。
心口发疼。
她还大言不惭说【我从来都不是个会哄人的女人,我不会哄你的。】
灯光下。
白云裳半垂着视线,看莫流原的眼神很温柔很温柔,还带着一抹心疼的柔光。
她轻轻地为莫流原伤口处涂了滋润膏,又叫保镖拿来药,涂抹他脸上的伤口和肿块处。司空泽野呢?则完全在她的眼里成为了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