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你我二人还会饮过合衾酒,今日便就此饮一番如何?”萧寒问道。
宝庆看向萧寒点头。
原本以为这一生都难与萧寒同醉,如今看来,萧寒此番怕是慢慢会陷入自己的温柔乡内,最终将自己困死在其中。
萧寒命人送来了几坛酒,宝庆瞪大了眼睛,不安的看向萧寒,就算是合衾酒,怕也没有人这样喝的,宝庆看看面前的酒坛,又看向萧寒,此时心中诧异,却还是强忍着不露出质疑之色。
不过莞尔,指尖指向面前的酒坛。
“妾身可不胜酒力,若是夫君要这样喝合衾酒,今夜那还能欢愉。”宝庆轻声。
萧寒转头打开两坛酒:“原本我在边城同傅九娘成亲的时候便是这样喝的,九娘酒量好。”
“一坛下去倒是跟没事人一样,若是喝不下就少喝一些。”
“我是个粗人,有些时候不抵的你们京中人士来的斯文,就先干为敬了。”
宝庆听萧寒提起傅九娘酒量不错,此时也不想输给傅九娘,抬起坛子便同萧寒喝起了如此豪气的合衾酒,宝庆就没想到,合衾酒竟也能喝成这样。
在宝庆心中更是看不起萧寒这粗糙模样。
模子长得再好,也不得这不解风情样子,心中已然没有多少好感。
宝庆一坛酒喝完,酒劲还没有完全上来,就觉得头晕的厉害,没想到萧寒又开了两坛酒放在桌上,宝庆看了一眼萧寒,此时眼中的人模样已经有几分模糊。
“夫君合衾酒怎可喝的这样鲁莽。”宝庆强颜欢笑道。
“当年九娘都未曾说过这合衾酒喝的有何不妥的地方,若是宝庆觉得喝不下去。”
“就莫要勉强,也无需和九娘比较,你就是你,就算是矫情了些,既然嫁入了将军府中我也一样疼爱。”
萧寒笑着说道。
看上去是大老粗不懂得怜香惜玉,并且心中还念着傅九娘。
原本宝庆已经喝的不行了,听见萧寒这样一番话,心里说什么也不能服输,又抬起酒坛子喝了一口,喉咙实在没有办法往下咽,硬生生将刚刚咽下的一口酒吐了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都没有发觉萧寒实则就是在故意戏弄自己,还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讨萧寒心里喜欢才行。
萧寒手顺着宝庆的后背:”你也真是的,都已经咽不下去了还要往下灌,也不知道是跟谁过不去。”
“妾身不想更让夫君失望…咳咳……我知道,我比不过姐姐。”
“可我想在夫君同姐姐不快时,也能来我这处喝上一杯。”宝庆已经醉的就连萧寒的脸都看不清楚。
现在还努力跟萧寒说着那些甜言蜜语。
宝庆如今希望在府中能多得萧寒爱怜,萧寒将宝庆搂在怀中。
“你这样傻不傻,倒是坏了自个的身子。”
在萧寒怀中宝庆已经醉的说不清话来,双眼朦胧的看向萧寒。
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此时早已经醉的就连一句整句话说不清楚,萧寒拍着宝庆后背,轻声低哄了两句后,人便已经迷迷糊糊的醉了过去。
萧寒命人将宝庆的衣服给扒了,在床榻上撒了些许鸡血后,便在宝庆的房中待着,一直到天亮离开。
宝庆昨夜酒醉的厉害,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掀开床榻一看,见上面腥红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想着昨夜同萧寒用的坛饮合衾酒,第二坛下肚后,还没喝完人已经迷迷糊糊什么也不清楚了。
刚下床从宫里随嫁来的宫婢就到宝庆身边伺候着。
宝庆揉了揉额头,总觉得昨夜的合衾酒来的蹊跷,床上的血是什么,宝庆一时之间还琢磨不清楚,却总觉得这其中含有猫腻。
“昨夜萧将军……“
“回公主,昨夜萧将军便在你的房中住下了,并未离开房中半步。”宫女急忙开口道。
宝庆轻笑,脸上带有着此时遮掩不住的得意。
原本以为来到将军府,恐怕难以被萧寒碰上一回,若是如今这样,宝庆便也就放心了,想来如今对于萧寒来说傅九娘在萧寒心中已然没有多少当日的地位在。
宝庆也有把握,时日一久便将萧寒的心牢牢握在手里,终有一日,傅九娘这正妻的地位,便也坐不了多久,就要从原先的位置上乖乖下来,宝庆手覆上鬓角的发丝,莞尔,眼神看向站在一旁的婢女。
“你觉得我多久便能怀上萧将军的孩子?”
“若是正房那位再这样闹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萧将军便不会再去傅九娘哪了。”
宝庆轻笑,就算随行的宫婢不说,宝庆如今也清明的很,如今傅九娘容颜尽毁,自也比不得当初那般花容月貌,谁都知晓有一日,萧寒必定也会看腻了那张丑脸。
如今还能有正房的位置,恐怕全是看在二人当日的情面上,才勉强如此。
“今日的事情,传到傅九娘的耳朵里,让傅九娘知道,如今的我,也不缺萧寒的柔情蜜意。”
“是,公主。”
……
昨夜的事情,还没有到午膳时,就已经在府中传开了。
傅九娘回不过神来,明明是她亲手设下的局,怎么萧寒顺着这样的局面往下走,傅九娘心里却像是在这个时候硬生生的挨了一刀,莫名疼得厉害。
春花站在傅九娘跟前,将眼前的茶水满上,心里比谁都清楚,现在的傅九娘必然不会好受。
“夫人你偶尔就跟你将军服个软不行吗?再像这样下去,你二人偏要被那宝庆给搅和黄了。”春花愤愤开口,一想到宝庆就觉得头疼的厉害的。
也不知道二人在一起究竟早了什么孽,兜兜转转到现在。
好日子竟然还没到头。
春花看着傅九娘这样就觉得心疼,本想再劝两句人,让傅九娘这个时候或多或少,心里也能稍微不那么难受。
话到嘴边,傅九娘罢手示意春花离开。
春花点头不安的看了一眼傅九娘,快步离开房内后,将门合上。
她抬起面前的茶杯小啜一口。
“你还需要在哪里躲多久,昨夜的事情难道不需要同我好好交代一番吗?”傅九娘莞尔,眼神撇向窗边。
萧寒从窗子里翻了进来:“我可没有闹出什么动静,你就清楚我在哪里?”
“嗯,刚刚你踩了枯叶,吱呀一声,细想问问总是好的,多半也不会完全猜错。”傅九娘站起身来,面对着萧寒。
脸上的伤疤比起原先淡下去不少,平日里傅九娘为了掩饰,故意用眉粉将脸上的伤疤的加深。
为的就是让宝庆心中有可以骄傲的资本。
可是如今萧寒同宝庆之间牵扯不清,就算是设局,傅九娘也已经强忍不下去。
上前抬手一锤萧寒的肩膀,将头撇向一边。
“你同宝庆之间倒是快活。”
“都是假的,你命令的事情,我难道还不得成了你的意?”萧寒将傅九娘搂在怀中。
“想来这些日子,不能来见你,都不知道如何熬过去的。”
傅九娘头依靠在萧寒的肩膀上。
这些日子傅九娘也念着萧寒,可偏偏要强忍着,在外人面前还不能将两个人之间的情谊给显露出来,从入洞房开始,傅九娘就刻意和萧寒闹僵,为的就是请君入瓮。
不过心里堵得慌也是真的,看着二人郎情妾意还能忍受,得知了萧寒与宝庆之间成了,傅九娘才觉得度火攻心,心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难受。
“胡说八道,你现在身边有宝庆,那还需要我陪着。“傅九娘低声道。
“昨夜都说了是逢场作戏罢了,你还记着。”萧寒柔声,手搂着傅九娘的背脊。
若是没有承平帝在这中间作怪,傅九娘自然也不需要再受那么多委屈。
“行了难道能不相信你,不过如今我们两个人恐怕还要快些,这戏若是不接着演下去的话,谁会知晓又闹得什么乱子。“
“而且若是我被冷落了,还能偷偷出宫外打点,倒是你安排将军府中僻静的地方给我便是。”
“说来其他都不算什么大问题。”
傅九娘莞尔。
现如今承平帝如何他们已经有了应对之举,赵恒那边也需要将火越烧越大,这样赵恒才能下定决定,清楚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他们才更容易乘机而入。
“宝庆这边你可掌握住了,不过不许同宝庆有翻云覆雨。”
“若是被我知道你同宝庆真有什么,日后便不让你好过。”傅九娘抬眼看向萧寒,眼中柔情蜜意。
萧寒抬手,指腹温柔的摩擦着傅九娘脸上的伤痕,他原先便喜欢看傅九娘这样的眼神,只要傅九娘在身旁,旁人都入不了眼。
若不是的现如今的局面让人无从选择。
从一开始萧寒就不可能让宝庆进门。
不过见傅九娘如此,倒也多了几分玩乐之意。
“毕竟是局,为了做下去总会有假戏真做的时候,那时可怨不得我。”
“不是每一次都能这样搪塞过去。”
听着萧寒的话,傅九娘从萧寒怀中钻了出来,唇角微扬的同时,不由往后退了半步。
“你若是真敢,那我同赵恒之间,是不是也……”
“这可不行!”萧寒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