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车辆行驶在平缓的车流中,车窗外霓虹灯闪烁,一时间有种流光飞舞的不真实感。
我靠在苏然的肩头,突然想好好享受跟苏然在一起的每一刻,不问过去,不想将来,于是在进入家门的瞬间,我缠上了苏然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苏然怔了一瞬,便轻轻的拉开了我问:“你现在,可以了吗?”
我点头:“可。。。”‘以’字还没说出口,苏然已经吻了下来,他的眼里有藏不住的感情,动情的迷离。
我回应着苏然,小心翼翼甚至带着些膜拜,这一刻我只想跟最爱的人缱绻缠绵,不问劫缘。
早上,我没有让苏然送我,来到4S店,先让姜玉给我订两张澳洲的机票,然后处理了这几天堆下来的杂事,处理好店里的事,又能跟乔贤齐请了一个月的长假。
这时4S店外的太阳正烈,我深吸了口气,关掉手机的定位系位,开车向郊区的方向走去,有些事情,只能自已去面对,去证实。
车走在坑坑洼洼的乡村路上,突然被后面的一辆车追究尾,我犹豫了下,还是下车想察看一下车的情况,关上车门的一瞬,后面车上下来了三四个男人,见情况不对,我马上往自己车上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的头发被人拽住,口鼻都被捂住,我顾不得痛疼,拼命挣扎,可是几秒种的时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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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光线里,我的左上方有个换气扇嗡嗡的转着,强光透过扇叶透进来,看来,现在外面是白天,我眯了眯眼,开始打量眼前的环境。
这里似乎是一个废弃的破仓,面积应该很大,但是除了我周身这一块地方,其它地方都很暗,尤其远一些的地方,只能看个模模糊糊,浓浓霉潮的味道扑鼻而来,我没有其他动作,尽管没有看到人,但我还是肯定暗处有人一直在看着我,这种感觉很熟悉,我用力咬着牙关阻止上下牙打颤,老天求你,不要,不要是那个人!
可是,老天没有听见我的祈祷,一个身影从暗处走出,一步一步走向我,他每走一步,都会让我将他看的更清楚些,他每走一步,都会让我脑海里那些肮脏的画面更清晰些,他每走一步,都在告诉我,过去的一切没有过去,永不会过去!
当他终于走到我的面前,我麻木的看着他,当人已经身处地狱,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时光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还是如狐一般的眼,殷红的唇,额角到眉心的疤痕还是那样醒目,一如我噩梦里的样子,阴鸷、变态!
仿若亲昵的恋人般,他微微向前倾向我,鼻尖轻划着我的脸颊鼻子:“我的小莲花,十二年不见,你想不想我?”
我紧紧贴在后面的墙壁上,胃纠在一起扯痛着翻涌反酸,直至将嘴唇咬出腥气,才抑制住自己,深深吸了口气:“你怎么会?你......”
他似乎很意外,怔了下后,抚着我的双臂,拉开与我的距离,直视着我的眼,他的眼里有深深的不解:“我怎么了?你想说应该在监狱?是吗?我出狱了,怎么样?开不开心?为了见你,我可是下了番工夫啊。”
我鼓足了平生的勇气,直视他的眼睛:“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然后身体脱力般下滑,直到双膝跪在地上:“白挚,求求你。”
白挚的眼角轻轻抽了抽,嘴角斜斜挑起来,然后轻蔑一笑,再不见刚才的深情与温柔:“这是你第一次跪我吧?当初我找了十几个男人把你扒光,都不见你给我跪下求我,怎么十二年不见转性了?”
我不由自主的轻轻一抖,一双双浑浊而充满欲望的眼,无数只充满罪恶的手仿佛就在眼前,低下头,我不想让他看见我马上要落泪的眼睛。
他单膝跪在我面前,声音也低沉下来:“还是你爱上了新郎官苏然,被你戴了绿帽子的初恋?”
我倏然抬起头,眼泪大滴的落在地面上,他调查我!
白挚给我擦着眼泪:“真难得,我记得你父亲被警察打死那天,你都没掉泪吧,噢,你的父亲是你举报给警察的,十几岁的小女孩,狠起来,真是。。。。。。”白挚捏着我的下巴:“所以今天的你真让我意外!”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开怀的问道:“你说,如果我对苏然说,你被十几个男人扒光了摸过,被我。。。。。。”
我瞬间咬上他伸在我脸侧的食指,狠狠的发泄着心中的恨,你怎么不去死!
白挚任由我将他的手咬的鲜血直流,脸上的笑容不变:“这才是我的小白莲,刚才那么柔弱的样子不适合你。咬吧,咬吧,你咬的越狠,我越开心。”
我无力的松开他的手指,暗暗的告诉自己不要再被这个变态激怒了。
“我给你钱。”顺了顺气,我平静的开口:“在牢里呆了十二年,你出来的生活应该很艰难吧?我给你一笔钱,你消失在我面前。”
白挚一边拍巴掌一边说:“不错,有气势,不过,苏家孙媳妇,你能给多少呢?”
我的心狠狠下沉,到底还是被他查到了苏然的家世,把苏然拉下水了,念头转了转,不过以苏然的家世,白挚应该动不了他。
定了定神,我直视着白挚:“你知道了?那就收了钱走人,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对你对我都好。”
这时,白挚突然冲过来,卡住我的脖子向上提,直到我的脚离开地面,我被卡的喘不过气来,周围声音画面开始远离我,意识不清时,隐隐约约听到白挚语气阴狠的说:“不知死活,你信不信,你现在死在这里,都没有人知道?”
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时,白挚突然松开手,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看着重新走回黑暗里白挚,心里还有阵阵后怕。
“二百万。”白挚开口说道。
我看不见黑暗里白挚的脸,不明白他又玩什么花样,以他调查我的情况看,他应该知道我现在拿出这个数并不困难,不过既然他自己开口要这么多,我当然求之不得:“好。”
紧接着我的话,白挚说道:“十天后,送来这里。”
我一顿,刚要拒绝。黑暗里的白挚带着笑意说:“趁我还没改主意之前,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