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说个简单些的,听好了:多劳多得,少劳少得。”
在座的几位都是转瞬就想出来了:
“罗。”
洛清奚听了也想出来了,不由得笑了,“你这是放水了吧!这,我都能一下子想出来。”
唐臻又饮尽了一杯酒,说道,“如你所愿,以后的题,我便说的难一些,免得你这又跳出来找茬!”
洛清奚是最小的,其次是左简闻,于是,她也来维护自己的权益了,“你可要手下留情些,莫要当真出的过难了,我也没有那么好的脑子。”
唐臻点了点头,毕竟她心里有数,“开始吧。”
这次可就传的认真了些,人人都传得飞快。
“花落你家了,可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唐臻拍手娇笑。
洛清奚拈着花枝,站了起来,斗篷下的身子娇俏可爱。
“快说吧,我可不是会怕的。”
唐境给她斟了一杯酒递了来,说道,“你也不必怕的,这是前儿在流月山后山腰上又挖出来的,沉了两年的梅子酒,也不大有后劲儿。你放宽心的喝。”
“我说了:日落香残,洗却凡心一点。”
洛清奚抬头,略一思酌,便想出来了,“秃。”
“不玩这个了,换一个吧。”唐臻又喝了一杯,摸了把嘴,“我惯是不大会出字谜的。”
洛清奚也这么觉得,“玩些不用费脑子的吧。”
武杏珍抬头提议,“玩拍七吧。”
这个游戏最是容易,玩起来也能一起参与,不会与年龄和学识有联系,所以基本上所有人都会玩。
待到唐臻和明玉安都坐回去后,一桌人围着暖炕,从袖子里抽出来了手,一只只的,都是洁白又柔软。
由唐境起头。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
“二十八”
众位姐妹就一同笑了起来。
“夏姐姐当真是不小心,怎么一到这连着的时候就绕错了?快,快喝酒!”
夏阮裳也在笑,笑道:“你们这些小妖精,看我身子不舒坦,就想着来诓我喝酒。”
“小姐,你这身子……”
丫鬟支支吾吾的,显然是担心夏阮裳的身子,目前来说,还经不起喝酒玩乐。
“这是在暖阁里,又没什么风,我们玩乐罢了,莫要叫这小蹄子搅了性儿!”
夏阮裳今天是真的开心,许久未出夏府,便进一次宫,才玩得这么有意思。
……
吃罢玩罢,已是错过了午睡时间了,众人凑在鸣蝉轩中唐境唐臻的闺房里的床上睡。
莫轻颜肚子实在是不舒服,又是在睡到半中间,被几个人挤了下来,迷迷糊糊的扯着毯子,出了内里的暖阁,到外头的贵妃榻上睡去了
夏阮裳因为身体虚弱,与唐境一伙睡,没有去挤唐臻屋里的大床。
唐臻屋里除了些摆件,就是一张奇大无比的床。还是皇帝看唐臻睡相不好,才特地去订的大床。床的四处都是暖榻,底下烧得暖洋洋的。
莫轻颜蜷在贵妃榻上睡的正模糊不清的时候,武家的,左家的,明家的,汝南王家的都已经出宫了,夏阮蕴也走了,唐境招呼着给夏阮裳抬了顶轿子来,里面铺好了垫子,摆上了脚炉,才把夏阮裳安安心心的送走了。
洛清奚醉意不大,给唐圭抱走了。
唐圭来的时候,还夹带了几个跟屁虫,唐墨就是过来瞅瞅,毕竟崔绮毓已经因为长春宫里的猫推掉了好多玩乐事儿,这也不是一次了。
唐至也来了,不过根本没轮上他,蔚槿瓅那时正在给莫轻颜揉肚子,尽管莫轻颜睡的毫无知觉。
蔚槿瓅见几个殿下来了,很有规矩的行了一礼,就跟着唐至走了。
唐尘看得心痒痒,他也是大小伙了,也能抱得动莫轻颜了。
只是,莫轻颜卷着毯子,就是一团,不像洛清奚躺在美人椅上,一搂腰,一揽腿弯,就轻轻松松抱起来了。
莫轻颜也不知道在喃什么,口水流了唐尘一肩膀。
唐境独自喝完了剩下的大半壶酒。
经年的果酒有着不一般的味道。“我一个人去御花园散散,我没醉,你们也都别跟着了,烦……”
唐境放下了空空的酒壶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丢给了下人,攥着扇子走了出去。
御花园里的花开了,别说是玉兰,还有迎春,杜鹃,水仙,百合……
春天的花太多了,花香太浓了。
唐境喝完之后,才觉出了酒的后劲,缠缠绵绵,昏昏沉沉,搅着花园里的清香,反倒是又添了一重醉意。
今日皇子们也组了局,唐墨经常干这事。他不仅订了今天中午的,在鸾凤宫里,还又在饮春楼里定了上房,预定了楼里最好看的侍酒娘子。
元琥安打发元晋安去套车了,自个在御花园里散了好久。
“桃儿啊杏儿啊的花,太,太呛了……”唐境走到造型别致的石椅上坐下,歪歪的靠着,脸上的红色,在这时才全然晕开了。
“海棠呕……好啊,没有香是最好了,免得呛死了……呛死了呛死了呛死了……”
唐境一吹风,才感觉醉了。
她拿着扇子不停的摇,以求扇走花香气,却不知那扇子扇来的小风,扇的她更是头晕脑胀。
又扇着扇着,却是把扇子一闪神,不知是扔到哪里了。
唐境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想走回去,但步子走的越来越晃荡,兜兜转转竟是再绕圈。
元琥安远远的就瞧见了,见她身边无一个丫鬟太监。
他也没带了个随从。
元琥安是清醒的,他上去要扶住唐境,他打算着能把人给扶出去。
他打算是这样的。
唐境许久未大喝一次酒了,这次一醉,就是酩酊大醉了。她撞进元琥安怀里的时候,还是双眼迷蒙,手脚不灵活,“你是谁?给我放开!别碰我!”
宫里的几年教养让她有无法言说的本能。
“公主金安。是我,我是元琥安。”
“元琥安,你是,那个北狄的新汗王?”唐境看着元琥安,第一次毫无阻碍的,无人知晓的对视。
她的眼睛里有几分重影,目光迷离。
正午的太阳光就打在她的脸上,找的她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平日里端的是端庄的唐境,即使醉了,都没有特别的爱闹。
“你放开我罢…”唐境用尽全力甩开了元琥安,因为元琥安也已经松了力,“送我回鸣蝉轩。”
少女的青春正期已经过了,已经是成了大人了,在阳光下,显得很动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