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翠屏为自己的算计得逞而沾沾自喜。眼神转而看向欢意浓,流露出阴狠的笑。得意的说——
“你儿子已受伤,救不了你了。”
陆凡听上官翠屏忽而暴出这句狠辣的话,眼神寻声看去,恰好看见上官翠屏手上‘翠珀剑’已稍稍抬起,意会要对欢意浓痛下杀手。赶忙出声制止——
“上官师姑,不要杀我娘。”
“她是你娘,也是毒神的弟子,正邪不两立。我非除去这祸患不可。”
上官翠屏一脸愤恨的回应。
“我娘被关在太乙宫枯井里二十载,其邪心恶念已消磨干净。我娘之前所做的错事,上官师姑就不能看在她已改过自新,一笔勾销了么?”
陆凡随之说出这番语重心长的话来。
上官翠屏对陆凡近乎哀求的话不为所动,冷酷无情的应答——
“不能!”
“你非杀她不可,你心可真狠呀!”
秦月听上官翠屏一意孤行固执不变的话,忍不住出声指责。
“好啊!你也来说我的不是。”
上官翠屏听秦月责怪她的话,心上掀起波澜,连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徒儿都这么说,只觉心疼得好难受,说出这句心中气苦却强行隐忍的话来。
陆凡乘着上官翠屏犹豫片刻之机,快步走至欢意浓身边。
“娘莫怕,孩儿保护你。她想杀你,让她先杀我。”
陆凡说完这句,以身体护着欢意浓。
“好,我就杀了你这狡诈之徒。”
上官翠屏疾出翠珀剑刺向陆凡。
陆凡见上官翠屏一剑刺来疾速,自己的佩剑掉到地上,暗以心神来控剑阻挠上官翠屏已来不及,只好束手待毙,却在此时身体被一下推开。
陆凡被一下推开,意识到推开他的是欢意浓。侧头回眼看到欢意浓右肩胛下三寸,靠近心脏的地方中剑。‘哎呀’地一声惊呼。
“娘,我……”
陆凡见欢意浓替他挨了一剑,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赶紧点她中剑部位旁边的穴道。随之将欢意浓的身体急往后退,快速退避出刺入身体的剑尖部位。
上官翠屏见欢意浓在霎那间推开陆凡,来受她这一剑,正是她期盼的结果。看着从剑尖滴落的血滴一滴一滴的掉到地上,积压在心里的宿怨旧恨在这一刻终得报偿,心里好不欢喜。看向欢意浓,见她中剑后一脸坦然的样子,愤怒的说——
“一剑穿心一定很痛,你叫不出声,眉头也不皱一下,你还真能忍呀!”
欢意浓听上官翠屏恶毒的话,以手语来回应。
“你比划什么呢?”
上官翠屏见欢意浓以手语来不断的比划,看不出她比划意思,忍不住问来。
“你要杀我以解心头之恨,我随你怎么对我都认可。你我之间的恩怨情仇,不要牵连下一辈。请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孩子。”
秦月纵身来到欢意浓身边,随之说出欢意浓手语所要表达的意思来。
“想得美!”
上官翠屏听秦月说完,没好气的即应。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善罢甘休?”
秦月看着欢意浓比划出的手语说其意思。
上官翠屏看着欢意浓身边有儿陆凡相依,有秦月未过门的儿媳嘘寒问暖,自己一生却是孤苦伶仃无儿无女,心里难过不已。扪心自问:“是啊!我如何才肯善罢甘休?欢意浓中我翠珀剑受了致命伤,心里只不过有片刻得偿所愿的痛快之感。难不成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了?不可能!”心念及此,咬牙切齿,恶念徒起。手中翠珀剑与她心意相通,随而迸发出更浓厚的翠绿色剑气来。剑立刻朝欢意浓指去,剑气隔空朝欢意浓迸发激飞过去。
上官翠屏一气之下,想到孤注一掷,用上了八分真气,这道剑气浓厚且凌厉,中者立毙。
秦月、陆凡都看出这道剑气的厉害,却毫不犹豫,相互争着上前,来替欢意浓遮挡。
正在这时,一个身影一下闪身而出,以手中剑来抵挡扑至的剑气,哪能抵挡得住?人剑一并被这道剑气给逼退,直退至墙根边上,才稳住身形。‘噗’的一下从嘴里喷出血来。这人正是唐充。
上官翠屏见是唐充,颇为意外。不解地问——
“你为何如此?”
“我……”
唐充只说出‘我’字,一下侧身倒地上。手中‘轩辕剑’在这时候一下被夺了去。
唐充看清夺走‘轩辕剑’的是郝曲,一时半会起不了身,吃力的说——
“还我……”
郝曲从唐充手里夺得‘轩辕剑’,听唐充的话,停住脚步,却不回头,只回了句——
“不还!”
上官翠屏见郝曲乘唐充受伤,顺手取得他手上‘轩辕剑’,大喜过望。欣喜的说——
“郝曲,为师没看错你。”
郝曲听上官翠屏夸赞的话,却不喜形于色,而是冷漠的回应——
“师父,多谢你的抬爱。不过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上官翠屏听郝曲忽而说出这句自鸣得意的话,不由得眉头一皱。一时之间想不到平日里乖乖听她话郝曲,会说违拗的话。诧异地问——
“郝曲,你这话何意?”
“这都看不出,你不做她师父也罢。”
密云乘机出言挑拨。
“黑心妖狐,少来挑拨离间。”
上官翠屏怒叱驳斥。
“郝曲,把你手上的‘轩辕剑’交给为师。”
上官翠屏心里清楚密云话里的意思,她预感到郝曲很可能将到手的‘轩辕剑’据为己有,不愿轻易交出,缓和的语气试探性的对郝曲说。
“师父,如今‘轩辕剑’在我手上,我为何要交给你?”
郝曲不屑的语气回话。
“你也想背叛为师?”
上官翠屏气急问。
郝曲听上官翠屏气急无奈的问话,嘴角一扬,流露出一丝狂妄冷笑。
“我有‘轩辕剑’,一切由我掌握。”
“郝师姐,你得了‘失心疯症’了么?怎么说的尽是胡言乱语。”
燕菡见郝曲夺走唐充手上‘轩辕剑’后,竟然连师父的话也敢不听,且还出言顶撞师父,岂不是自寻死路。有意说难听的话来激刺她,让她知道及时悔悟,为时未晚。
“我没有得‘失心疯症’,也没胡言乱语,我此时此刻很清醒。燕菡师妹,你别假装好心了,若不是我快你一着,若它落在你手里,你还不是如此。”
郝曲听燕菡有心的话,顿及出言相怼。
“你别诬蔑我!”
燕菡气急怼回去。
“你假装顺着师父,其心却向着秦月,你两面三刀,别以为师父不知,不想揭穿你罢了!”
郝曲见燕菡生气着急的样子,忍不住任意的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