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像咆哮的野兽呼啸着,远程的群山因为空气变得稀薄而更加清晰,这是寒冷的一种标志。每天晚上去家教变成橘子的日常,天气的变化根本不值一提。汐贝就像橘子的开心果,去辅导她就是橘子一天最开心的时候。讲真,橘子一直觉得孩子就是调皮闯祸的代名词,但是汐贝以及后来橘子认真接触的汐贝从小的玩伴——汐贝的表哥,表弟,她的想法就完全改变了。
他们有着孩子的天真无邪,又有大人的真诚明晓事理。只能说家庭教育的重要性就在于塑造孩子的品格吧。这也是为什么橘子那么喜欢汐贝外婆的原因,她看似平凡实则伟大,她既能兼顾家庭,又能把一家大规模的工厂打理得有条不紊。最重要得是她谦虚不张扬的性格,而是以过来人的身份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她的前大半生活也是比较不容易的,所幸培养的孩子都知书达理,求实上进。一定程度上,这也是一种福气。不是吗?
在周一的强烈要求下,加上不想耽误时间,橘子坐上了周一的小绵羊电动车,来到汐贝的家里。
“风刮得这么大,我刚才还在盘算跟你说要不然今晚停止辅导,危险。”汐贝外婆关心地说道。
“阿姨,没什么的。风不动,房子里听着很大声罢了。”
“辛苦辛苦,你真的是太好了。”汐贝的外婆对橘子从不吝啬对橘子的赞扬。
橘子一上二楼,原本乖巧坐在椅子上的汐贝朝橘子飞奔过来,抱住橘子的腿。这小家伙其实也才刚满7周岁不久,特别小巧,小手小脚。她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可爱,不算美人胚子,但胜过小仙女。
“老师,让你猜猜我书法比赛几等奖。”
因为汐贝是作为班里代表参年级的比赛。橘子便从三等奖开始猜起。
“不,是二等奖。全年级就一个一等奖,两个二等奖,四个三等奖,剩下的全是三等奖。”汐贝对自己的成绩很满意。
“在跟老师分享成绩呀。老师,她这次拿了二等奖,多亏你,太谢谢你了。贝贝,赶紧跟老师说谢谢”
“谢谢老师。”汐贝乖巧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不客气不客气,主要是汐贝努力的成果,加上您和汐贝舅舅监督的结果。”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汐贝外婆说完就下楼了。
今晚橘子有一个人物,就是帮汐贝拍摄“家务小能手”的相关主题图片。橘子想了几个场景,叠衣物,喂鱼,扫地以及整理文具。橘子一边指导汐贝,一边控制光线和角度。古灵精怪的汐贝总是做出各种各样的表情包,把自己和橘子逗得哈哈大笑。
橘子笑得直接坐在地板上,掩面说:“汐贝,你别搞怪了。我们认真拍完好不好。”
汐贝睁大了眼睛,翘着屁股,撅着小嘴再次让橘子笑得失去形象。
“你们这是在摆拍?”除了平时橘子进门跟他打招呼外,他们基本没有讲过其他的话。余楠一改往日的高冷。
“嗯。”橘子为刚才自己的失礼感到脸红。
橘子从来没有看他笑过,但这次虽然没有笑似乎温和了一些。
“王安橘,你快好了吗?”手机突然传来周一的信息。
“嗯。你不要说你在等我。”
“你不是说九点吗?我九点就在等了。”
橘子听着室外的呼呼声和劈里啪啦的雨声,才赶紧结束了课程。
走出暖和的房子,橘子才知道室外原来这么冷。尤其雨后更像突然降了好几摄氏度。只见周一撑着雨伞,坐在张扬的小绵羊电动车上。雨滴落在他硕大的脸上,说不出有什么美感。橘子突然有点生气又有点心疼。橘子一贯不喜欢让别人等待,她知道过程的焦急。
“天呐,周一,我求你别。咱扯清了,行吧。”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还不赶紧上车。”说完,周一打了抑制不住的喷嚏。
“我看你壮得像头牛,没想到.......。”说完橘子赶紧钻上电瓶车,她也明白多耽误一刻,周一会多受冻一刻。尽管讨厌周一,但如果以建立在使他身体受损的情况下未免过于缺德。
周一给橘子递上雨衣,他说电瓶车拿伞并不挡雨,雨是倾斜的。没想到这个大块头心思还挺细腻。
“王安橘,你每天都过来吗?”
“是呀。”
“太辛苦了。你不会因此累瘦的。”周一真的是太有梗。
“我很开心呀。”
“你生活自费吗?”
“嗯,但家教不是我的主要经济来源,寒暑假和奖学金才是。”
“你竟然还有奖学金,班里同学都不咋聪明吧。”周一不损橘子,他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你以前貌似没有多厉害吧,学一半睡一半的家伙。”
很快橘子就到了校门口,刚好遇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旻莎,从她厚厚的粉底,烈焰红唇,加上一身华丽的晚礼服可猜出她今晚是以主持人的身份来参加晚会的。橘子所在校区拥有全校配备最齐全,场地最宽敞的集会厅,毫无例外大型晚会都会专门跨区来举办。
旻莎双手抱在双臂里,不屑地看了橘子一眼。
“我说你最好有自知之明,离简潇远点。你要勾搭谁都可以,打简潇的主意,后果你是知道的。”
这句后果你是知道的也是旻莎时常恐吓橘子的手段。橘子也并非怕旻莎,但旻莎是疯狂的女人,她常做伤害自己,包括闹自杀的行为,以及语言暴力伤害别人。
“哟哟哟,黑社会女老大呀,看你顶多就是欺软怕硬的小喽喽。早点回去洗洗睡吧。”周一突然为橘子发声。要知道从未有人在橘子遭受旻莎语言暴力为她挺身而出,橘子十分感动。
“管好你自己的女人。”
“我可不保证我不打女人的哈。”这句话在周一之前跟橘子闹矛盾的时候,周一说这句话也是让她伤透了心,因为她一直觉得他们是朋友。
旻莎再次摆出不屑的眼神,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这种女生放在街上,不接触单从外表来看还算是邻家女孩,但内心实则如蝎。她自己受过的痛苦要让身边的人来承受,尤其是那种强势得不明显的人。
“王安橘,你怎么任由她欺负你?”
“她是我高二室友。”
“王旻莎!”
“你怎么知道?”
“你高二的事我还能不知道。王旻莎出名得很,但一直未闻其详。今天倒是领略了。”
“算了,别提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