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是俗世的王朝,也是大分裂后重新统一后,一个新的富庶王朝。
宋国皇室的一家子都姓赵。
他们的老祖宗叫赵匡翼。
此人便是宋太祖。
景域南桥
他黄袍加身,登高兵变。
接过了唐国老李家的烂摊子,用了大概十年的时间将这分裂的天下重新归于合一。
宋国的都城在中原长安城,
拜帖自然从中原送到了荆楚大地上,然后在邮站间辗转一番,到了这白塔寺。
看着这案上的拜帖,经书上涟漪起的宋国故事,桑宜若有所思,她问道所思:“宋国现在的皇帝叫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完全是出于桑宜的好奇,隐隐觉得,这唐国与宋国的故事,无比熟悉。
她打开了拜贴,得到了问题的答案。
赵祯。
桑宜的瞳孔微微扩张,眼前的这个名字无比熟悉,他翻了翻经书,自己的灵力汇入书里,泛起涟漪后,出现的是宋国的故事。
早茶与所幸从厨房出来,拿着木托盘,上面放着一两盘炒菜,其次便是一碗热汤,随便哪盘菜一闻,便是香味可人。
本想叫着桑宜吃饭了。
却被所思打断,示意晚点。
桑宜拿着经书,聚精会神地看着宋国的故事,哪年开元,何时大灾,婚丧嫁娶,皇帝换人。
最后,她无奈的摇摇头。
这个世界终究是个独立的。
原以为这里俗世的故事。
与自己原来的世界,会有诸多相似。
唐的分崩。
宋的崛起。
到最后,不过是各自为线,永不相交。
所思不知桑宜在想些什么,但依她的思绪,既然是在看完拜贴之后,那问题必然出在这拜贴上。
她悄悄走了过来,微眯着眼眸,读着拜帖上的内容。
然后挪至一旁,开始悄然研墨。
大至过了有大半晌,桑宜才慢慢问道:“你觉得呢?”
所思没有抬头。
她在仔细的研墨,但却知晓,桑宜问的是何事,“是否宣见,小姐但凭心意,不过,一俗世王朝,不足以让小姐如此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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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响起,像是提醒桑宜该上班了,于是更好衣服,于往日一般,这观礼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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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凉了,云莫山派了一艘灵舟来,送了些厚实衣服,棉被,汤婆子和火锅食材。
除了火锅食材是桑宜要求的,其余的都是雾海上的五个人商量过后送来的。
偌大的修行界。
大小宗派数不胜数。
而桑宜,作为十年期满后,新任的青灯门宗主。
此次的观礼与前几任宗主,与整个修行界内的宗派观礼都不一样。
甚至可以用特别来形容。
特别的继位典礼,特别的开灵仪式,特别的施法契机和特别的观礼。
大小各事,共同构写出这特别二字。
今日无风无雨。
天气也格外阴沉。
整个修行界只有令天地变色的大修于世,却无大修能够凭自身修为改变天象转换。
那口洪钟的声音准时地响了,像极了上班的提示音,听的桑宜想要一簪子划破它。
此时离初来白塔寺时,已是两个多月了。
已不在是秋初之际。
荆楚之地天气转凉,像极了冬初来临。
流云剑峰。
碧波山。
万窟大街。
平六宗排前三的三家宗派终于来人了,虽说稍有惊讶,但绝对不是那种惊讶。
这两个月的白塔观礼,动静之大。
区区平六宗的宗派居然比上四宗的人来得还要晚一个多来月?
当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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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之月,斜风的细雨中,夹杂着细小的冰粒,掉落在青草与绿叶上,响起络绎不绝的嘈杂声。
下十二宗中的剩下几门宗派终于来齐了。
其中一人领头道:“弟子是金刀门的真传弟子,代表着奉天山,西华宗.....”
“你配代表这几宗吗?”
不待这金刀门的弟子说完,桑宜便毫不客气打断,并毫不留情道:“就是孤剑峰也不曾少这点礼数吧。”
礼数?
金刀弟子一愣,目光从上至下审视一番,心里想着,自己的礼数没有任何问题啊。
然后明白过来。
青灯宗主没有接受,便不是礼数。
站于他身后的几门宗派弟子马上站出来,执手向前,恭敬行礼数。
这来得晚的礼数,让桑宜非常的不适。
蹙眉沉默。
经书上不断涟漪起这几门宗派的故事。
想起这持续两个多月来的观礼,愈发感觉自己被冒犯了一般,不经心情不适。
她的沉默,让场间开始尴尬起来。
这尴尬起的沉默,让细雨与冰粒落下的声音变得愈发的响彻。
响在屋檐上。
响在青草绿叶上。
响在石子坪上。
总之,有多沉默,便有多响彻。
这几宗派的真传弟子不知所措,愣在了原地,不知何处出了岔子,惹得青灯宗主不悦。
然后,院子内有其他宗门的人给出主意。
既然礼数不行,那就礼得诚恳些。
更有隐世的宗派的弟子上前劝说道:“堂堂青灯宗主岂可与后辈计较,以免坏了和气,还是快快观礼吧。”
这话当然换来的是脸色,和桑宜的白眼与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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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的最后一天了。
但就算是这样,桑宜还得“上班”
昨夜让所思统计着大概。
差不多只有几十家宗派了。
寺外的那口钟,又被敲响了,钟声飘荡,佛满四方。
桑宜问道:“剑书都发了吧?”
所思点头应道:“记住了哈,让阿清和阿世给点教训,还有那个什么什么的宗派来着?狗嘴吐不出象牙,然后东方曜那个木头去干,最后让他们大出血一波。”
所思点点头。
桑宜这才乘着性子去“上班”
还特意嘱托道:“今天最后一天了,你们好好休息,我自己去就行,不必跟着了。”
“这样不好吧?”
是啊,哪有让主子去“上班”,侍女,却在屋里头舒服的休息的?
但桑宜不以为然。
执意让他们四人休息,自己换了身简单点的衣服,簪子握在手里,便去了观礼。
观之这般,叠好被褥的早茶,若有所思的说道:“宗主近月来似乎变了许多,没有初见时的那般.....”
所思补充道:“跋扈与市侩!”
“是啊,现在可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