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四剑
是青灯门第三任宗主设立,也是百姓口中的渔夫宗主,可惜好景不长,第三任宗主在位六十八年,设立青灯四剑,熬死过旋舞门两位长老,却在第二年消失了。
此时坐在桑宜眼前的男子是青灯四剑中的老三,姓东方,单名一个曜字。
一杯热茶,微微吹嘘,惮去温度。
稍稍一个动作,便是气度全开。
桑宜一瞬间在捕捉到了这男子的英俊,果然,古典之俊美是具有多方面的观赏性的,特别是一双剑眉,一频一蹙之间别具英姿。
“我没试”桑宜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别沉迷美色,发现根本没办法摆脱,遂偏至一旁,骂道:“谁要还衣服,谁要当宗主,我答应了吗?你们不由分说的把我掳来,还要我当什么宗主,凭什么?”
在现代世界,桑宜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不过问自己的意愿,强制做主,就拿当宗主这件事情,桑宜在地球上也是自己看小说的,无论是男生小说的玄幻武侠和科幻,还是女生小说的言情,校园和治愈文,都是略知或者熟读。
一门宗主固然地位超然,但不尊重当事人的意见,在桑宜觉得,很不礼貌,严重点可能上升到素质问题。
“青灯门乃天下大宗,捍卫天下苍生,匡复正道,寻常百姓若想摸到青灯门的门槛,走尽一生都未必能到,为何你会不愿意?”
东方曜的回答在桑宜听来很官方。
二十五的年纪。
二十五的的知识。
在小说的词汇对话里,天下苍生,除魔卫道,匡复正道,似乎都是唯一的宗旨。
为一人牺牲天下有何妨?
这种中二似得浪漫恰好能拨动身怀热血的人。
但稍微理性点,便会默默说上一句,太中二了吧。
东方曜的话很类似,但是差点冲动。
桑宜读过很多类似的书,读得越多,从前得到的很多浪漫的结论都九九归一了。
人命不过一个数字。
那数字换一种浪漫。
二十五的年华告诉她两个字:
“差劲”
东方曜微微一愣,英俊的脸庞上慢慢浮现出一丝气结的惨白。
她是宗主。
以后的师傅。
但东方曜从未知晓,这句并不是对他所说,也不是对青灯门说的,更不是对他心中的坚信所说,只不过是曾经有着二十五岁年华的桑宜对此的一种评价。
但是未得到回答。
他又是个执着,追究的剑。
以后的以后,大概会星河漫步吧。
“何意?”
英俊的脸庞,骨子里却是一股热血的冲劲,还真的是差劲啊
桑宜不再扒在桌上,而是转身看向那首宗主服。
精美的寒鹤刺绣,点缀冰鸟,袖以寒芒,美妙绝伦,却又不失大气,桑宜信了,这个世界的青灯门作为领袖,的确有点道理。
回答东方曜的话。
“说了你也不懂。”
桑宜对这一身衣服非常满意,但这不代表自己就要当青灯门的宗主。
就像观念,不同不可强求。
就像世界,不同不可诉说。
书里的宗主是一方霸主,而自己,放入书里顶多算个龙套与凡人角色,怎可成为宗主。
东方曜虽然没有探究到桑宜为何说自己差劲,但无论如何她是宗主,如果不想说,也没有任何办法,但....时间很长,长到令人发指,总能得知。
“我不想当这个宗主,从那天来到这里,我就跟你们说过,可你们不信,现在日子越来越近,我也越来越不想当,要怎么样才能信?”
桑宜转身,使着一股非常淡然的语气。
如若静美的湖面上因为一片落下泛起的涟漪。
像是深邃的大海下诞生的一条鱼苗。
又或者是夏日里乘风荡起的彩色泡泡,又因为阳光而破灭。
这些都很淡然。
但都不及桑宜的语气那般淡然。
东方曜看着桑宜,就像看着一个很奇怪的人。
这并不是夸张的。
是真的觉得眼前的人异常奇怪。
“宗主,方便问个问题吗?”东方曜不藏不掖,而这个问题也是他最想知道的。
“你说。”
桑宜觉得,自己大概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了,如果自己真的有,那么一定要用,回到自己当初的地方,就像游戏中死亡后,会回到那个出生地。
“您为何不想成为宗主?要知道,成为本门宗主可是一步登天,触碰仙道大门,您又是老祖宗选定的宗主,那可是.....”
在东方曜要滔滔不绝说一堆褒义词时。
桑宜过早的打断掉。
甚至摇头。
但这摇头与之前的差劲一词是同样的原因。
没有任何否定的意思。
但.....似乎.....在东方曜看来,这就是对自己的。
“不是每个人都如你所说。”
桑宜抚摸着这衣服,平静得说道。
何谓如你所说?
就是说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字都恰好如同你话里的这般,就像东方曜说的那句,成为宗主便是一步登天!
桑宜说,我不想。
“你叫东方曜对吧?”
“他们都管你叫曜师兄或者东方师兄?”
桑宜问道。
东方曜回答道:“是的”
“我想跟你说的是,我从来都不想什么一步登天的事情,路肯定是自己走出来的才结实,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非要我当宗主,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但于我而言,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桑宜依稀记得,那天的夏日的最后一月,因为山中的缘故,晚上时分的蚊虫与与早晨时分的燥热时刻伴随。
中暑袭来。
无知觉的晕了过去。
但在东方曜的说辞中便是受到老祖宗的感应,而产生的正常情况。
在晕倒后,然后再醒来。
便是一个月了。
“宗主此番言论,弟子倒是第一次听。”
是啊,这些话对他们来说,本就很新鲜,就像是一个新世界的语言一般。
桑宜低头,毫无表情。
正视东方曜。
“放下下山吧,你们想要的宗主绝对不会是我,我只有十五岁,所以.....可以?”
“不可以,我有点同意你刚才的话,路要自己走上去的才结实,但日子将近,只能是你了。”
桑宜叹气。
这能怪我吗?
你们为什么不问问我晕迷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为什么不问我,在日子将近的时候,极力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