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两个人的写真都互相完成,那个小屋子成为难以回忆的画面,太多不堪入目和尊严。即将告别,白霖还是给了他一个亲近的拥抱:“如果可以,这辈子不想再遇见你。”
“躲避是解决不了问题,只有长大才能克服。”
他还是那个喜欢讲道理,不喜欢讲情感的男人,白霖收拾好东西:“那就有缘再见。”
望着白霖离开的背影,在短时间里不会出现,一个人最美的时刻是初见,最难忘却是背影。这近一个月,画画水平突飞猛进,又到了下一个瓶颈,他伸伸懒腰,是该正常工作的时候了。
回到宿舍中,门刚打开,虎皮鹦鹉欢快的叽喳起来:“小伙,今天心情不错嘛。”
“也是该把没完成的实验继续下去。”他从柜子里拿出尘封的契约笔。
对面的床发出轻微的响动,蔡雨轩的听觉很灵敏,兰凌的床上有人,现在都是上课时间,不应该有人在宿舍才对。
他轻轻的走了过去,兰陵大夏天把自己裹在被窝中,蜷缩在墙壁的地方:“你怎么没上课。”
兰陵动了一下,没有回答。
蔡雨轩在上次受伤之后又探望了两次,恢复的速度很快,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兰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被窝中发出哽咽的声音:“雨轩,我想静一静。”
这不像是一个大男人的风格,受再重的伤都不会倒下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哭泣,他以为是听错了:“是被人挑战失败了吗?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鸣叽喳的叫了起来:“自古红颜多祸水,八尺男儿拜上膝。”
这是白兰宣喜欢说的一句话,此刻用在兰陵身上,也挺符合,他忍不出身体发出颤抖。
蔡雨轩忽然觉得异常,这种特有的气息不是人类所拥有,他一把掀开被子,只见兰陵的皮肤黝黑,肉眼可见的契约印记,是不久才烙下。
“交易契约,你做了交易。”蔡雨轩觉得不可思议,也没有道理。
兰陵像个做错的小孩,不敢把头抬起来:“不是我,不是我,不该喝酒的。”
这种身体上的变化,蔡雨轩很敏感,与最近才挑战的石默寒一个样子,是妖体。他开启冰镜魂眼,契约交易呈现在他面前:“这不可能,不可能。”
他一把撕开兰凌的裤子,最重要的地方已经变成个小孩子:“不平等交易,付出余生精力,换取妖体。”
这代表兰凌拥有很强的身体,强度与妖相同,也可修炼妖气,却再也无法做男女之间的事情,兰凌绝后了。这对蔡雨轩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身上的极阴寒气在把头发冻结为冰霜,斗魂之力澎湃而出,所散发的震撼力让两只鹦鹉瑟瑟发抖。
“是谁骗你做的交易。”
兰凌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都怪我贪色,不该相信有女人投怀送抱,更不该喝醉。”
蔡雨轩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出于敏感,这更像是圈套,一个契约使者的圈套,他手中的契约笔也发出不断的震动,证明来他的想法:“是契约使者,我发誓以后抓到一个就毁一个。”
那个地方就是男人的命根子,兰陵本来沉默中绝望,现在爆发出痛苦和怨恨的哭声。
“哭解决不了问题,是男人的话,怎么丢掉的,怎么夺回来。”
兰陵停住哭泣,双眼已经没有希望:“那女孩是医务室认识的,是个假名字,假身份,假手机号。”
蔡雨轩捏紧了拳头:“穿上衣服跟我来。”
“还是算了吧,找不到她的,我已经找过一遍。”
蔡雨轩一把捏住他的衣领,直接就把接近一百八十斤的体重提了起来:“自古无后为大,这契约要是不抢回来,以后你怎么办,你父母怎么办,老婆怎么办,这是一辈子的命,就这么轻易的人输吗?”
兰陵的心也被刺中,从绝望中拉回现实,撑开蔡雨轩的手:“十八年我都没认输,这一刻我怎么能认命。”
“很好,自己的契约得自己争取,换好衣服跟我来。”
泰拳中已经有三个人签下妖体契约,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人,两个人直奔泰拳武道馆而去。
此刻还在训练之中,即将要面对市里举办的第十三届拳击格斗比赛,这是每个习武生证明自己的时刻,武道馆中吼叫训练声如夏天的热浪。武道馆从来不开空调,不知道是热,还是生于极寒蔡雨轩的寒气,发出淡雾,给旁边的兰凌带来冰凉。
上一战蔡雨轩在这里出名,刚走进武道馆就开始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他并不在意,随便找个人:“赖伟强在哪里?”
“我不认识,想要挑战的话,我陪你。”年轻人都是猖狂的,他身形瘦弱,和蔡雨轩差不多一个公斤级,在兰陵面前却显得弱小。
“我接受你的挑战。”兰凌登上没人用的武台。
那个学生犹豫片刻,面子下不来台,也之好登上台去:“别以为我们泰拳馆会拍了你。”
兰陵失去了男人的东西,力量却变得更加强大,健硕的肌肉像山块隆起,他本来就是天才,此刻变成妖体,实力增长不是一步之近:“动手吧。”
这体重相差巨大,那学生只能用胳膊肘作为杀器,虚晃几拳,胳膊肘狠恨击中他的头颅。
“太轻了。”兰陵的防御强的吓人,刚才一击已经达到击碎骨骼的强度,对他造不成一丝威胁。
“怎么会。”
还没等学生反应过来,兰凌快若闪电,连假攻击都没有使用,一拳击中他,直接躺在地上,喘气都变的困难。
“一拳,不会吧。”看的其他学员都傻了眼。
蔡雨轩大声的喊了起来:“赖伟强,石默寒给我出来。”
他念的两个人在泰拳学生中排名在前十,是比赛的种子对手,在屋子里集训,听到外面哗然的吵闹声,都一起出来,看着是熟悉的情敌,赖伟强用手擦掉训练的汗,他等的就是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