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完全沉浸在画的海洋里,天还不亮,白霖就在催促他到画室,用她的一句话:感觉蔡雨轩就是给她量身定制的模特,只要有想法,他就可以展现出来。
经过几天的磨合,化妆已经不需要白霖,蔡雨轩可以独自完成,只要她布置出场景,就能搭配好动作,整容,与画的表达。两个天才的结合产生化学反应,就是惊天之作。
随着时间,蔡雨轩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已经到短裤的地步,终于迎来了赤身时刻,这也是每个画师要过的一关,也是模特过的一关。光身画在欣赏者的眼中是艺术品,在流氓人眼中是情色,在画像师手中,是大自然创造人最美丽的时刻,不能穿衣服,还不能太露骨。
脱掉所有的衣服,不仅是脱去蔡雨轩所有的骄傲,脱掉的还是束缚,这一刻他要把自己忘掉,把以前的自己删除。做了雕像才明白,要去做一个艺术家,不仅要经历时间的折磨,身体的修炼,还要心理上的改变,就像是亲自打碎自己,再重新拼凑起来。
艺术都是纯净的,白霖内心不悸动也是骗人的,望着光身的他,重要部位被花园里随手摘的树叶遮挡,而她要做的,就是把内心最悸动的地方放大,表现在画中。到了这个地步,两个人没有过多语言的交流,出于心理障碍,都是用眼神和小动作来交流。
连续的几天,白霖的心跳都在嗓子那里,她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一幅幅悸动,猖狂,野性,阳光,冰冷,各种惊艳的画出世,制作一套完美的写真。
天色已经黑了,又到了晚上的十二点,这些日子用尽了白霖所有的精力,透支一切的灵感,她感觉这幅写真是近几年巅峰的时刻,心情很好。
看着蔡雨轩穿好衣服准备离开:“小哥哥,明天我能不能睡个懒觉,已经好久没休息了。”
蔡雨轩做模特也很累,经常保持一天不动,身体处处酸沉:“可以,刚好我也可以睡个好觉。”
两个人经过这么久的磨合,也算很熟悉,白霖心理上也已经接受:“明天就要人家给你做模特了,以后你就不用那么辛苦啦。”
“那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模特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会一针针刺穿骄傲。”
白霖哈哈笑了起来:“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人,脱衣服会觉得伤自尊,这都是心理上的自我羞辱,你以为女人会一样吗?在自古以来,男人都是强势体,喜欢征服,女人是被征服,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的笑容变的有些自嘲,在这个时代,一切都变了,蔡雨轩没有说透:“希望吧,明天见。”
第二天的清早是个阴天,朦胧的细雨大湿天空,室友都早已去上课,蔡雨轩以为要睡到中午,看了看表,才九点钟。
“早上好,早上好。”虎皮鹦鹉被挂在柜子一侧,一鸣最喜欢聊天,学的话也多。
在少少的照料下,两只鹦鹉被养的肥嘟嘟,与人的感情很好,很招人喜欢,偶尔还会看人脸色聊天。
蔡雨轩闲着无事,替鹦鹉梳理羽毛,又喂了些食物,不喜欢讲话的一默也开了口:“小伙子,看你面色红润,要走桃花运啊。”
鹦鹉跟小孩子一样,什么环境,学习什么话,这是莫箫彰经常说白兰宣的话,被一默学的惟妙惟肖。
想到已经到做实验的标准,蔡雨轩略微惋惜:“真希望你晚点长大。”
在宿舍也没事做,画画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比约定的时间提前几个小时就来到画室,想要布置场景。
“你怎么在这里。”
白霖也早早来到绘画室,场景已经布置一半,以白色为主题:“人家也是第一次做模特,睡不着嘛,你怎么也这么早。”
蔡雨轩把绘画的工具都放在桌子上:“跟你一样,第一次画女人,脑袋里有很多想法,睡不着。”
“肯定很龌龊,别想占我便宜。”两个人关系熟悉起来,白霖也是随口开起玩笑。
她继续的布置场景,化妆等一系列的准备工作,蔡雨轩已经在画板上绘画,他要的就是白霖的专注认真,还有一晚上的等待。
“我准备好了。”白霖画了淡妆,轻红色的口红成为全身的焦点,一席白色短裙,光这脚站在草地上。
蔡雨轩停下画笔:“我也画好了第一幅。”
白霖光这脚就跑了过去:“骗人的吧。”
看着栩栩如生的她,正在摆放地上的草坪,青与白的搭配,白与红的搭配,让色彩绽放出光,略显疲惫的神清,眼神中又是专注于期待,另白霖忍不住赞叹:“你也太厉害了吧,像照相机已经随时捕捉最美动态,又自带美颜和滤镜,还能修改表达想要描述的东西。”
这只是初画,蔡雨轩找找感觉:“还行,接下来要认真了。”
“嗯,也让你看看我的本事,说吧,想画什么类型。”
“心动吧。”这是蔡雨轩最想体会,又体会不到的感觉。
白霖认了真:“心动的话,一个女人的眼泪最容易打动男人的心,你就画我的眼泪吧。”
她坐在草地上,裙子有些长,向上拉了一半,露出纤细的小腿。从地上捡了一支草叶含在嘴中一半,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半托空中,眼睛里看见的是深爱的人,是痛苦,眼泪在眼窝里打转,慢慢的从脸颊滑落。
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被触碰,没有感情的蔡雨轩也认为这是最好的瞬间,迅速的开始勾勒轮廓,用手画亲自上色。白霖是个很专注的女孩,坐在那不曾动弹,脸颊始终保持着两滴泪珠,不多也不少,很伤心又不会撕心裂肺。
“好了。”
白霖赶紧拿纸巾擦擦眼睛:“大哥,你要是再慢点,我妆都要化了。”她又光着脚跑了过去:“要是画的不好看,就白费我这么多钻石眼泪。”
蔡雨轩的画很工整,找不出细节的错误,虽然不够惊艳,但从情感和写实上,绝对是天才。白霖望着自己的画,捂住嘴巴,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太委屈了,我竟然会被自己感动哭。”
两个人的绘画风格不同,白霖习惯的借助场景与道具来表达,而蔡雨轩最擅长把原来的情感放大,很自然的那种美。
连续的几天,蔡雨轩也被白霖惊艳到,穿什么都很美,而且动作胆大,各种姿势随便来,因为有着舞蹈根底,形体始终保持着完美。
做模特做考验人心,白霖还没开始脱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笑容逐渐的少了起来,喜欢笑的她,开始沉默思考。
又经过几天,到了最困难的一步,极致的写真。白霖不敢脱,穿着最后的两件,坐在场地里纠结整整一天。
到了晚上一点钟,蔡雨轩也不知道怎么劝一个人:“明天继续等吧,后天也可以等,距离交作业的时间还早。”
白霖抬起头,迷茫的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想法,等一天和等一年是没有区别,折磨的是自己的内心,她缓缓的解开纽扣,这一刻心情是平静的,是因为心中的浪翻天一天,绝望了。
这瞬间是蔡雨轩第一次接近心动的时候,这也是让所有男人血脉膨胀的一幅画,白霖算是明白真正模特的感受,这一刻是寄托,自己已经不是自己。
画完之后,白霖已经不敢看这幅作品,抱着一幅还在发呆。写真是私密物品,当天就要交给对方,最后交给导师。
蔡雨轩把画替她装好:“明天能不能把体毛刮一下。”
白霖忽然抬起头看着他,这被践踏的感觉,是正常人无法承受的,她不知道理由,也已经没必要问理由:“明天我就没有了勇气,就今天吧。”
她拿着小刀,独自走入更衣室中。
《之后会超出承受极限,就不给大家详细描述,此处省略5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