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给男人努力的动力，无非就是花光他的钱，让其感受贫穷。
喧花步行街，是学生最爱逛的一条商业街，有很多品牌的折扣店，外贸店，样式齐全，价格便宜。
夜晚的彩灯为大街添加热闹，路边一些小网红在唱歌，表演节目。人若活着是为了赚钱，那钱对于人来说就是消费。
蔡雨轩手里拿着两袋衣服，胳膊夹着娃娃，背着整套的化妆品，而宋月如左手一只冰糖葫芦，右手两串鱿鱼，嘴角粘着黑色的酱汁。
“子胥快帮我擦擦嘴。”
蔡雨轩跟在身后，并未做声。
“则狗子，你耳朵是不是有问题，我嘴脏了。”
望着瘦弱的背影，掩盖着孤独与悲惨，蔡雨轩犹豫一下，没有拿出纸巾：“则子胥是你男朋友吧，他不在。”
宋月如像是被雷电击中，即将喂进嘴中的鱿鱼停下来，泪珠滴答落地，哽咽的说：“王八蛋，好不容易活在梦中，你为什么叫醒我。”
他把东西放在地上，用手擦掉嘴角的酱汁：“梦像烟火，都过于短暂，忘不掉的过去，会一直像梦缠绕这你，这种假装的幸福，你觉得真的开心吗？”
宋月如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耳朵：“你是冷血，根本不懂人的情感，根本不知道被恶魔蹂躏是什么滋味，你根本不知道失恋就是失去了依赖，而我再也见不到则狗子。”
这才是正在的她，一个压抑很久的情感，蔡雨轩不会安慰，过了十几分钟：“哭够了没，这街还逛不逛，不逛我可就回去了。”
宋月如委屈的哭的更加大声：“你比则狗子差远了，我讨厌你，要不是菲妃的契约，这辈子我都不想见到你。”
嘭，东西被蔡雨轩扔在地上，当宋月如回头的时候，人已经消失的没有踪影，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没有掉落下来，望着陌生的人群：“我算是明白菲妃为何一心向魔，最痛的难过，莫过于你的无情吧。”
她独自拿起东西，看到最近的垃圾桶，全部丢了进去。
“你在做什么，买的衣服不喜欢吗？”蔡雨轩手里捧着精致的盒子，向她走来。
“你为什么丢下我。”
“哪有，我看你不开心，去买了巧克力。”
看他打开的盒子，里面都是精致的巧克力：“你傻，拿糖哄小孩呢。”
蔡雨轩剥开一颗：“我从出生就没有情感，笑不出来，哭不出来，我妈就给我买巧克力，她说不用在乎那么多情感，记得巧克力的味道就可以，苦是眼泪，甜是幸福，活着才是最重要。”
宋月如留着眼泪被他逗笑了：“你妈骗你的话，对我不管用。”
“我知道这是欺骗，虽然我没有情感，但知道一个人的好。”
宋月如没有说话，缓步走来，拿起他拨开的糖，塞进嘴巴里，含糊的说：“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是对我好吗？”
“不是，看你哭的闹心，用我妈的方式来解决。”
“哼，讨厌的妈宝。想让我不哭很简单，把垃圾桶里的衣服给我再买一遍。”
蔡雨轩摸摸口袋，生活费一直用的少，家里也很少打钱，借给白兰轩五千，也没有剩多少。
“不买，你干嘛要把好好的衣服扔进垃圾桶里。”
“我不管，是你气我的。”
“那我捡回来可以吧。”
看着他真要去翻垃圾桶，宋月如拽住他衣角：“掉进厕所的面包你吃不吃。”
“不吃。”
“这衣服就像是掉进厕所的面包，留给有需要的人，而我要新的。”
蔡雨轩只能停止翻垃圾桶，实话实说：“你买的衣服都是上千，我买不起。”
“我有办法。”宋月如拿出信用卡：“算你欠我的，下个月还卡，你帮我还好不好。”
蔡雨轩无可奈何，望着她渴望的眼神：“好吧。”
“你身份证给我下。”
“要身份证干嘛。”蔡雨轩拿出黑色钱包，把身份证抽了出来。
宋月如夺过去：“废话真多，跟我来。”
街口是最人群流量最多的地方，这里摆着很多小摊位，有宣传公众号，推广app，卖房子，当然也少不了办信用卡的。
两个身穿西装的信用卡推广员，手里拿着寻传单，一边要喝：“免费办理信用卡，开户即送熊猫公仔，正规银行办理，秒出额度。”
来到摊子前，宋月如说：“到了我的还款日你没钱，那我就刷你的信用卡。”
“我能拒绝吗？”
“不能。”
宋月如把身份证递过去：“帮我办张信用卡。”
推广员见的学生多，大多数办卡的也是学生：“好嘞。”他拿出一张单子：“这是申请单，麻烦帅哥填写下。”
蔡雨轩拿着笔，宋月如撒娇说：“快点嘛，我想买衣服。”
填写完资料，推广员指着平板电脑上的显示：“帅哥您的信用挺好，因为是在校研究生，特批十万元的额度，现在填写邮寄地址，信用卡三天之内制作完成，给您寄过去。”
这个结果宋月如不意外，一把夺过平板电脑：“我是他女朋友，地址就寄我宿舍吧。”
推广员知道一个女人花信用卡的严重性，十万对于学生不是小数目，如果真花完，卖身都还不起，尴尬的看着蔡雨轩：“您看。”
“我能怎么看，等着卖肾吧。”蔡雨轩也不傻，清楚的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宋月如开心的搂着平板电脑：“耶耶耶。我多了十万块，买东西，买东西，我要把商场所有的衣服全包了，今晚我是最靓的妞。”
她所过之处，必买东西，蔡雨轩手中的东西越来越多，心里一直计算着账，到了十点半，宋月如累的坐在凳子上：“太痛快了，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花了五万多，能不开心吗？”
“小气鬼，花我信用卡，又不是花你信用卡，可惜额度太小，四张都刷爆了，可是我还想买。”
“买个鸟，下个月该怎么还信用卡。”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情。”
宋月如检查袋子里的衣服，分开一些：“这是你上厕所的时候，给你选的两套衣服和鞋子，也花了一万五呢，算是你欠我的人情，以后要对我好一点。”
蔡雨轩惦记的是怎么还信用卡：“加起来，花了七万多，我还是把衣服还回去。”
“这可是我送你的礼物，要敢还回去，我就把你信用卡刷爆。”
他从来没买过名牌衣服，也没花这么多钱，第一次有了忧虑，钱该如何还。
学校的道路灯光昏暗，宽广的马路上一台台车子驶过，沿海城市的风有些亮，宋月如依在他身边，蔡雨轩拎着全部的东西。
阴天的夜晚没有星星，空气都有些沉默，或许孤独就是这种感觉，即将到学校，宋月如停下脚步：“我害怕住宿舍，害怕一个人，今晚你能不能陪我。”
蔡雨轩的眼睛能看见所有的魂在外游荡，无**回，只能漂泊与外：“不用害怕，从我出生就能看见次元的妖魂，内心强大就没什么能威胁你。”
宋月如一声叹息，抬头望着他的双眼，里面全是冰冷的星辰：“我知道你生的无情，今天算我求你一次，陪我一晚。”
他没有闪避，两个人只是契约关系，甚至对她的好，也只是为了菲妃。
“就在附近开个房间吧，我走不动了。”
“对不起，你还有男朋友，我不能毁你清白。”
想起则子旭，宋月如也不在恳求，在分别之时，吻在他的侧脸：“今晚谢谢你，记得还信号用卡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