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中了噩梦诅咒,每晚都在折磨中度过,一闭上眼睛就是最害怕的东西和事物,精神在崩溃的边缘。他面前摆放着两只摔坏的大黄蜂,每困一次都是灾难,坚强的将其维修好,调出那天的监控录像,可以证明蔡雨轩那天只是路过帮忙。
白兰宣正在睡觉,忽然梦见蔡雨轩,梦境中出现两个字:“救我。”
他脸色憔悴从床上下来,刚好看见少少调出的录像,两个人骑着共享电瓶车带着少少前往派出所。
赫梓燕和几个朋友唱完歌在路上,她一眼就看见骑电瓶车的白兰宣,喝了些酒比平时更冲动些:“白兰宣,你给我站住。”
看着她身穿短裙,画着淡妆,修长的眼睫毛,非常眼熟:“我们认识吗?”
她喝多有些晕,指着他的手微微颤抖:“竟然不记得我,渣男。”
清脆的声音非常有辨析度,那双幽黑如燕的眼珠在晚上格外透彻,立马反应过来:“是你啊梓燕,大晚上早点回去。”
“呦呦,这不是音乐王子白兰宣吗?”赫梓燕的朋友认出来他。
“你是谁。”
“我是梓燕的姐姐凤葵,那天敢在操场上亵渎我妹,这笔帐怎么算。”
凤葵画着浓妆,偏欧美的风格,走路一看就知道是模特,身上香醇的香水味一点都不腻,骚动着白兰宣的色欲,但他此刻还要救人:“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对,以后会慢慢赔偿。”
和她在一起的还有六七个人,都走了过来,刚好有个是梓燕的追求者,一把抓住他:“你给我下来,亲那么多下,摸了那么多下,一句对不起怎么行。”
夜晚局里安静,值班的警察已经困的趴在桌子上睡着。
少少拿着内存卡,拍了怕桌子,小心翼翼说:“警察叔叔。”
林禾是个入职两年的警察,比新警察少了冲劲,比老警察少了经验,看着是个小孩子,整理好衣服,下意识的联想到一些事情:“你走丢了吗?”
少少连续做噩梦,脸色乌黑,黑眼圈比熊猫还要重:“我救人。”
“要救人是吧,你父母手机号码知道吗?。”林禾已经把他作为走丢孩童对待。
“我知道。”
林禾拿出手机:“我要打电话询问你父母。”
少少焦急的说:“不用问,我是大学生,同学被你们作为小偷抓进来了,现在我有证据证明他是清白的。”
根据据林禾两年的工作经验,这就是个神经失常的孩子,倒了一杯热水,安抚精神:“这样,你父母手机号给我,做个登记,就去找你同学可以吗?”
少少在研究上虽然很聪明,却还是个孩子:“那快点,我叫少少,我妈妈手机号14556778545。”
“嗯,跟我进来。”
进去一间小屋子,林禾拨通少少母亲的电话。
“您好,郑女士,您儿子在我手里。”对面传出惊呼声,林禾马上知道说错话:“不不,我们是派出所,您儿子精神有些异常,走丢在大街,现在来到了这里。”
“怎么会,我马上叫她姐过去。”
少少看着打电话感觉心慌,就准备出去找白兰宣,可门已经被锁住,任由他拼命的拍门都不放他出来。
这是注定是一个安静又无法安眠的一个晚上,也幸好错过了救援,要不然蔡雨轩面对的又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黎明从黑暗中绽放,第一缕阳光从窗户洒进拘留室,蔡与轩整整在那里站了一个晚上,盯着空荡荡的墙,就如他的心,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变的比以往更加冰冷。
有些人或许就是他这样,不在乎失去,就会越失去,越失去,就会更无所谓,但怨恨就像是种子一样埋在心重。
拘留室的门被林婉推开:“蔡雨轩,你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东西不是你偷的。”
蔡与轩没说一句话,眼睛中多了一层冰晶,没有人能从眼睛看到他的内心。
“你没事情吧。”林婉站在他身边感觉到不心安。
“没事,走吧。”
少少被放了出来,已经在大厅等候就:“老大,追蜂的飞行录像交给了警察。”
菲妃灵魂破灭,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蔡雨轩手轻轻的放在他的头上:“如果再早点就好了。”
他也不知道真的晚上出去,会不会和刑判动手,或许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高跟鞋在地上响起咯噔的声音,落雨霞来到少少的身边,一种难以掩饰的傲气,她带着一双银丝眼镜,并不是太阳般夺目,也没有烟花般炫彩,但她有一种无形的压迫,让人不敢靠近的美丽,因为她,所有警察提前都来上班。
她是少少的姐姐落雨霞,都出生在天赋聪明的家庭,智商高达160:“你就是蔡雨轩,我弟笨,作为室友以后请你多帮帮忙。”
林婉有些汗颜,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都已经上了大学,如果这叫笨的话,那这女的该什么智商。
蔡与轩的眼睛多了一层冰晶,这是菲妃的灵魂碎片形成,进阶为冰镜魂眼,能看见更多隐藏起来的东西,他可不会被气势压住,正视这个骄傲的女孩:“他很聪明,请放心。”
少少像是面对老虎一般,始终低着头,不敢距离他姐过近,更不敢直视双眼。
落雨霞手指涂着靓丽的指甲油,轻柠他的耳朵:“如果聪明,就不用傻的像个流浪狗一样被关在派出所。他都已经上了大学,就应该像个大学生一样所承当起自己的责任,而不是让她姐开一晚上车来证明。责任没有借口,我本不该来,可这次因为是需要保释你,这是他做不了的事情,所以我来了。”
林婉提醒蔡雨轩:“你要多谢谢她。”
蔡雨轩停下脚步,语气不善:“她是因为少少而救我,谢也要谢少少。但我是被你冤枉抓进来的,这浪费的时间,我受的伤害,这需要谁来赔偿。”
林婉没想到一个学生变的这么犀利,完全不像被抓的时候盛气凌人:“是我错,一切赔偿都由我来承担。”
“拿什么来赔,用钱吗?我不稀罕。”
落雨霞是个很讲原则的人:“错就是错,赔偿都无法挽回已经失去的东西,少少你也要记得。”
少少乖的像只小狗:“我一直都记得,所以才谨慎不能让情绪控制行为。”
这像巴掌一样抽在林婉的自尊之上,狠狠的为她上了一课,另她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