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小孩子的无理取闹,大人常用威哧的手段。
这往往很管用。
不管是对大人还是小孩。
青年男子是常常用此来树立自己的威信。
所谓屡试不爽。
但此法对于从小被毒药打磨过的心性的人来说,连屁都算不上。
更别说被吓唬住了。
秋阳笑了笑回道:
“大哥哥,想必是很想我们再多说几句的吧,这样一来你请的人也就快到了!”
秋阳早发现有人从此处赶出去,便猜到了对方定有此一手。
面对男子的威胁之语,他便随口反讽道。
男子的计谋被秋阳一语道破,心里大惊,这小男孩竟究何许人也,为何言辞如此犀利。
只见他神色一闪,很快便恢复了表面的威严。
“休得胡说,就凭你们几人还用不着我等请援兵。留下那三个人,我可以放你们过去!”
男子厉色道。
……
正在青年男子与秋阳等在口上纠缠之时。
那个被派出请援的部落士卒,已经到了鲜于虎所在的一个山洞中。
听完那士卒的一通叽哩呱啦的通报之后。
鲜于虎先是大惊,然后大为震怒,不由大声怒吼。
他一掌拍下石椅的护手,不由脸色涨红。
石椅的护手没跟他配合,并没有应声断掉……
手掌痛得快缓不过气来。
其右则一个道士衣着的老者呵呵一笑,拱手说道:
“鲜于大人,动怒伤身,不如让老夫带领足下弟去会他一会!”
这老道本就是他请来对付白月光等人的,只是今日才刚到。
鲜于虎并没跟他客气,于是用魏语回道:
“那就有劳甄道长了!”
鲜于虎为作虬龙族的权贵势力,自然会懂得魏国的官方用语。
只是当初白月光与他解释情况请求和谈之时,他选择性的不听懂罢了。
老道士闻言并没作任何停留,他对鲜于虎拱了拱手,转身拂袖而去。
这时一手个持牛头雕象拐杖,头戴蛇冠的中年妇人走过身来。
嘀嘀咕咕的说了一气,然后递给鲜于虎一封信。
虬龙部是没有文字的,只看书信上面却是魏字。
鲜于虎看完信后,不由发出阴森之笑……
“不错!给本座上酒!”
“亓元冲那里还要再派人去吗?”
那妇人也用魏语说道。不为别的,只为不被本部族的人听了去。
“当然——不用!我好不容易找个借口抽调了他的人,想要回去没门!不过我们的人得悄悄埋伏在一线天,那个臭道士若不敌,那几个王爷的要犯定要从此经过,到时我就让他们变成一具具尸体,然后去王爷那里就可以换几座矿场!”
说着他不由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畅然大笑。
“那样的话,说不定亓元冲,也已经……”
那妇人作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哼!如果这小子死了最好,这样也用不着我借尤狼部之手将他除去了!”
鲜于虎沉声道。
“首领大人英明!”
妇人恭声道。
鲜于虎看着妇人一时心痒,单手抓过她的手,拉至身旁一把搂住小蛮腰。
“难道大人得了酒,又想得色不曾?”
“哈哈哈……”
鲜于虎豪气大笑。
他可是不敢真动眼前这妇人的。
因为她是部落的女巫。大巫师座下四大弟子风雷雨火中的风巫。
燕族的巫师一但失去女子之身,便不会再有法力。
一但有女巫失身,将会被族中的大巫师施以蛇之诅咒。
让其赤裸着身体被万蛇缠咬而死。
所以部落的女巫一向洁身自好。
部落之中,除了有血缘亲戚关系以外的女人,他鲜于虎都可以唾手可得。
唯独女巫是个禁例。
但是正是这种得而不得的感觉让鲜于虎才如此心潮澎湃。
他把那妇人揽于怀中,双手齐下。
妇人先是迎合,而后用力将其推开,挣脱了出来。
“这是要了命了,还有旁人看着呢!”
“怕什么,都是自己的兄弟!”
话是这么说,但鲜于虎也不再作纠缠。
他整了整自己衣衫,然后叫来手下,连发数令。
与女巫的感情,只能停留在暧昧(爱曰未曰)的层次。
这点他还是挺有分寸的。
否则那玷污女巫之人的下场,将会被终身囚在水牢之中。
他作为首领,也不例外。
……
丛林的谷口处。
亓元冲要白月光留人,自是不可能。
经秋阳那么一说,白月光反到意识到了事情的紧迫感。
他二话不说,再次出剑。
“既然你的谈判另有目的,也就休怪我白某手中的剑无情了!”
亓元冲见对方识破自己的目的,也不作任何辨解。
但一听对方无意之中所报出来的家门后,心里瞬间没了底。
这白家,在魏国可是存在几百年之久的剑道大家族。
他身为一个部落将军,是受过朝庭正式封职的。
他自然对魏人的剑道家族很有了解。
难怪对方刚才其所施展的剑法是箭射不进,水泼不进。
刚才的还有的一点神气,现在全然变了。
心里正想着另外的计谋。
正此时,他耳边忽然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亓将军,我等来助你!”
亓元冲闻言望去大喜道:
“甄道长!此来正好,哈哈……”
白月光眉头微皱,这山野之地为何还有魏族的修道之士?
很快四周便多出七位道姑将白月光等人团团围住。
白月光对四周一拱手说道:
“我想这其中必有误会!不如……”
“少废话,看阵!”
那为首的甄老道,此时已站在鲜于冲的身边。
他厉声打断了白月光的说话。
他是来扬威的。
他的几名弟子都是他从本部落挑选的有着上好资质的女弟子。
个个俊秀俏丽。
白月光仔细打量着这些道姑,样貌尚可,但其眉宇间毫无魏人女子的风韵。
便清楚了她们并非魏人。
由此看来,这燕族之人也寄于魏人的剑法之道。
只不过以美色换之罢了。
他不想信对方的剑法有多了得。
听亓元冲呼那道人的姓氏也不过是个魏国中不如流的家族罢了。
所以他并不但心眼下多出来的敌人。
亓元冲,看了看远方某处问道:
“道长为何就你一人,首领大人在何处?”
他其实关心的是鲜于虎入他这里调走的由朝庭帮忙训练的三十人劲驽弓卒。
在他看来只有这支连环驽部队才能破解白月光等人的剑花。
事实也确实如此,一但对方有了这支部队,白月光也只能堪堪顾住自己了。
但此时,这支部队却成了鲜于虎的宝贝,他怎么舍得交出来。
他正用这些人正潜往不远处的那一线天的山顶。
等着山脚这边被白月光清掉,然后坐收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