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白宇之所以可以放心大胆自由创业,而不用成天呆在学校,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舔……
哦不,大腿抱得好。
作为班主任的狗头军师,白宇明明可以靠脸,但硬是靠才华将之征服。
“这次还是一副对联。”
贺朱神秘兮兮地从兜里摸出一张纸条,“我爹刚寄来的信。”
白宇面无表情接过。
其实他不太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看重八股文这种虚头巴脑的玩意儿。
八股文能治国吗?
对联能安天下吗?
贺朱这个高官老爹如此看中这些有什么用吗?
当然有用,要不是这样,自己能和贺朱这种官二代建立如此良好的革命友谊吗?
“老贺,丑话说前面,我也就是个一般学生,不是楹联之神,不一定每次我都能帮你在你老爹那挣表现。”
白宇怕话说太早立flag,毕竟他所有的学识都是建立在前世的知识库上。
要是超出了他的知识库,就算想得脑袋冒烟儿也是没办法的。
定睛一看题干——【稻草缠秧父抱子】。
他悬着的心一下就放下了。
“卧槽?”
他下意识感叹一声。
贺朱听到这声感叹整颗心顿时悬了起来,紧张兮兮地问:“怎么了?你也没有办法?”
“哎!”
还没等白宇回答,他就摇着头长叹一声,“在你来之前我也问过校长,他说此联为千古绝对!”“我想,我要是能将此联对出来,我在我爸心里的地位,应该有一个质的飞跃。”
“嗯?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
贺朱说到这,蓦然发现白宇正一脸戏谑地望着他。
后者扬着嘴角,“我恭喜你啊,你在你爸心里的地位,肯定有个质的飞跃了。”
“啥?”
“此联的确为千古绝对,但实在不巧,学生正好灵光乍现。”
白宇突然从会客椅上背着手起身,当真跟个才华横溢的学霸似的,踱着步摇着头,一板一眼地吟诵起来。
“稻草缠秧父抱子,确为千古绝对,但我一有一联,竹篮提笋母怀儿,可完美对之。”
说完,他笑眯眯地转过身去,凝望着贺朱,后者依然呆愣住。
坐在那不住嘀咕,“竹篮提笋母怀儿,竹篮提笋母怀儿~”
“好!太好了!哈哈哈哈!”
只见他啪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饿虎扑食般冲上来紧紧抱住白宇,“你特娘的真有才,哈哈,我爱死你了!”
眼瞧一张大嘴不受控制地拱了过来。
白宇浑身汗毛倒立,整个人打了个激灵,啪地一巴掌拍在急速迫近的脸上,将之推开,“老贺,你得控制你记几!”
然而话音刚落,尾音都还没收完,贺朱就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啪嗒屁股墩着地。
白宇见状愣了。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懵圈,不太明白是什么样的机缘巧合才能造成眼前这么震撼的局面。
贺朱龇牙咧嘴哎哟哇呀地稍稍爬起,靠在墙上揉屁股。
“???”
白宇一脸懵比,跟个粉嫩嫩的萌新似的,“老贺,你这演技也太炸裂了?跟真的似的。”
“卧槽,我都摔成这样了,我自虐狂啊,对自己这么狠。”
贺朱拧着眉头发牢骚,“我就想给你一个友善的拥抱,你就算不喜欢男人,用得着这么大力气推我吗?”
“??”
白宇神色越发无辜了,委屈巴巴的光泽顷刻充盈眼眶,快步走过去俯身想要将贺朱扶起。
“哎哟不用。”
后者捂着臀,抬起一只手想要制止。
但紧接着,他就感觉双腋被一双铁钳般的手死死钳住,再紧接着,整个人就轻飘飘地从地上站起来了。
“……”
“内个……不好意思啊,哈哈,老贺。”
白宇不太好意思地挠头道歉。
说真的,他觉得贺朱有点营养不良了,这么轻,比一些女孩子还轻。
难道州丞大人如此清廉,从小不给他吃饭的么?
贺朱同样也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他甚至都忘了发痛的臀。
自己少说也是一摊百来十斤的肉,眼前这货拧小鸡呢?
“你吃错药啦?”
贺朱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终于开口打破这种诡异的沉寂,“这么大力气,你特么练过啊?”
“哈哈?我力气大?”
白宇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继而羞涩地垂下头,“我除了长得高点儿,长得帅点儿,但其实我挺斯文的,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斯文~”
“卧槽,你要脸不要脸,你这叫手无缚鸡之力?!”贺朱悲愤不已,“那刚才怎么回事儿?!”
“可能……是你低血糖??”
白宇琢磨之下给出一个自认为靠谱的答案。
而这个答案,也转移了贺朱的注意力,庞大的求知欲使得这位班主任对崭新的名词升起了浓厚的兴趣,不太理解地眨着一对萌萌哒的大眼睛问道:“什么是低血糖?”
“就是……哎,解释起来太复杂。”白宇摆摆手。
贺朱深以为然地哦了声,“你都认为复杂的问题,那可能就是真复杂。”
“好吧……”
白宇无语得很想拍脑门,他其实很想问自己这位年长不了几岁的班主任一个问题。
究竟是什么让您对一个在黄字一班成绩都吊车尾的学渣形成了学霸的印象……
“不过老贺。”
“话说回来,我还真有事儿找你帮忙。”
白宇话头一转,切入正题。
事实上,就算贺朱不找他,他来学校也是准备找贺朱谈谈这事儿。
“什么忙?”贺朱洒然地将手一挥,满不在乎,豪气万千。
以他老爹的身份,在这金州城,还不是横着走?
“哎,其实挺难为情的。”白宇摇头叹着气,“老贺,咱们认识时间虽然不长,但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善良老实,一直本本分分的~”
“呃~嗯~”
贺朱隐隐觉得有些违和,但还是被带着节奏点了点头。
“可是,我这么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天性纯良的一学生,为什么总是遭遇不公呢?”
白宇说丧就丧,眉宇间骤然变得乌云密布,愁眉苦脸,不停摇头,泪花好似就在眼眶四周打转,随时都可能掉出来。
“呃~小白,你别急,慢慢说~”
贺朱见白宇伤心成这样,有点慌。
要是白宇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挂了,以后还谁来帮他在老爹面前捞印象分啊?
他绝对不能有事啊!
一念至此,贺朱坚决地拍了拍胸脯,“遇到了什么事儿尽管说,老贺帮你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