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瓶清风渡引发的血案,便东窗事发了。不仅致使皇宫上下人心惶惶,还在朝堂之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御林军在兰苑搜出了装有清风渡的小瓶,随之叶秀文被押入了天牢。等待她的将是大刑伺候,摄政王也会亲临现场。
“林秀文,汝可知罪,倘若你供出指使者,孤不仅饶你不死,而且还赠你银两,放你远走高飞,如何?”北堂洛站在刑架前,看着鲜血淋漓的人儿。
叶秀文张口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睛骨碌碌的,嘴角不停溢出血来,涓流不息,就这样惨死在了众人面前。
忤作刨开叶秀文的腹部,钳出了六条蛊虫,摄政王深知此案牵扯甚广,只好压下来,秘密调查。
苗疆国土虽小,却人人善蛊。个个能歌善舞,还简通医理。
苗疆如今是南国的附属国,掀不起什么风浪,倒是北国鹰顾狼视,虎视眈眈。南北朝分庭抗争,实力相当。双方一旦发动全面战争,注定是以两败俱伤收场。
北堂洛坐在朝堂之上,俯视着底下勾心斗争的文武大臣,顿觉头痛,心生倦意。
“女皇陛下,臣有事启奏!”一个老态龙钟的官员,颤巍巍地跪下。
“爱卿,起来说话”北堂欣抬起手臂,示意堂下老臣起身。
“老臣,年事已高,恐怕无法为朝廷效力,恳求女皇恩准老臣告老还乡!”赵大人是三朝元老,曾辅佐过两位先帝。在朝堂上,她声望极高,却有个不成器的女儿。
北堂欣看了眼身侧的皇兄,见他摇了摇头,便开口道“爱卿,辞官一事,容后再议,朕会给你答复的“。
“谢陛下”赵大人垂眸思忖,这摄政王恐怕是怀疑上她了
“陛下,微臣的副官战功赫赫,是难得忠臣良将,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遭人暗杀,恳请陛下下令,勒命微臣彻查此案!”霍敏单膝跪地,目光如炬地平视着台阶。
北堂欣瞟了眼皇兄,见他首肯,便豪气万丈地道“朕准了,勒命汝追查此事,刑部李来福在旁协助!”言罢,大袖一挥,一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模样,幽娘(女太监)照本宣科地甩了甩拂尘,尖着嗓子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退朝之后,众臣依次走出朝堂。阶梯之上,李来福追上了霍敏。她有意攀谈,奈何对方高冷。
“霍大人,你我同朝为官,又有缘成为搭挡,不如今晚在仙客居一聚,对酒当歌,岂不快哉?”李来福边跑边喘,才好不容易没有被甩掉。
大冬天的,霍敏行走如风,不惧寒风的姿态,就好比是傲雪中的寒梅,俏生生地立在枝头。她身高八尺有余,李来福在她旁边,只能做陪衬。
“家中有事,恕不奉陪”霍敏寒眸一闪,跨上马车。语言刚落,扬长而去。
“呸,给脸不要脸”李来福啐了一口,心里骂了一百遍。
霍敏归到家中,直接对着灵牌行礼,对高堂上的祖母视若无睹。她寒眸如冰,被其看一眼,能被她给冻成重伤。
霍荣拄着根龙头拐杖,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猛地被长孙女看了一眼,吓得缩了缩脖子,倒退了半步。
下人们对此早就习惯了,也不掺扶老太太,就这样袖身旁观,她们打心底敬畏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女人,她才是名副其实的霍家之主。
霍老太当年棒打鸳鸯,极力阻止自己的独女迎娶心爱的男子。当时,还未过门的凌云少君早已与前主人霍琳私定终身,不顾男子的声誉,前来拜访,却吃了闭门羹。
那天,凌云站在门外,雨突然下了起来,他不卑不亢地挺立在那里,引吸了不少举伞驻步的路人。
最后,霍琳以死相逼,霍老太才松了口。凌云也因雨,大病了一场。
生下嫡长女后,凌云少君身子骨一直不好,终日缠绵病榻,成了药罐子,霍琳主人也跟着瘦了十来斤。
“凌云啊,不是做公公的说你,身子骨弱,怎能伺候得了妻主,老夫为你寻了个弟弟,你俩共同伺候琳儿,定要家和万事兴啊~“赵氏言罢,假惺惺地拍了拍凌云的手背。
朝阳上前,朝床上的凌云深施了一礼。他穿着件粉红色的衣裙的,类似于嫁衣。
朝阳本是赵氏房里的侍儿,只因模样清秀,被霍老太看中,成了她手中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