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尘翼生了一会闷气,恢复理智。
生气归生气,正事得办,出言吩咐,“传消息给寻容,让他带人来宣城。”
他可不想回翰阳的路上再有麻烦。
“是,属下这就去。”
凌风恭敬的回,转身出屋。
烈斓汐慢悠悠的吃饱后,回了房间,沐浴一番,去除不少疲惫。
焰尘翼可能真被气着了,隔日没有来她面前晃悠,也有可能他有事情安排,没时间来她面前闲晃。
下午时,烈斓汐走出院子,心里惦记着夏歌,坐在一处草地上撑起脑袋发呆,听闻肃风一行人到来。起身跑去,就见萧衍背着重伤的夏歌出现。
“夏歌,你能没事,真是太好了。”
见着夏歌虚弱的模样,烈斓汐即高兴,又心疼。
“郡主。”
夏歌趴在萧衍的背上,面色苍白,虚弱的唤了一声。
她被萧衍背到别院一房内,夏歌躺在床上。
他们一回,焰尘翼吩咐凌风让刺史大人请大夫。
太子的吩咐,刺史大人哪敢懈怠,很快便领着大夫进入别院房中。
大夫为夏歌搭了脉,说:“这位姑娘失血体虚,心跳微慢,还伴有发烧,情况不太乐观。”
“大夫,为她开服用的药吧!她身上的剑伤,我来为她处理。”烈斓汐对大夫说。
因为夏歌的剑伤在胸口,让一个老头处理,确实有些不太方便。
“是,东旭郡主,老夫这就去开方子,煎熬好送来。”大夫恭敬的抱拳。
“有请你们都出去,我为夏歌处理伤口。”烈斓汐果断遣人。
聚在房内的人不做停留。
“感谢萧统领的救命之恩。”
萧衍脚步略有迟缓,夏歌语气微弱的谢道,目光在看向萧衍时,苍白的面容某种情愫晕染。
“不必感谢!你好好休息。”
萧衍表情有些异样,简洁一言,出了房间。
夏歌目送萧衍出房间,见烈斓汐有所思的看着她,表情不太自然的收回目光。
看着夏歌的神色,烈斓汐总感觉,在这短短两日里,他们之间有事发生,她却没有开口问。
此时,处理夏歌的伤为首要。
“夏歌,你躺好,我帮你看看伤处。”
“好。”
烈斓汐不再多加疑惑,敞开夏歌的衣服,一剑刺入左侧腹部与胸部之间,剑入体较深,可能那日淋雨,之后又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伤口处红肿,有些发炎化脓。
“夏歌,你忍着点,你伤口发炎化脓了,我得帮你把伤口弄开,将里面的脓液清理干净,可能会很痛。”烈斓汐提醒。
在古代,医疗条件落后,没有所谓的麻药,直接处理伤口,自然很疼。
“郡主,夏歌受得住。”
话是这么说,烈斓汐清理伤口期间,夏歌强撑着,几次咬牙发出痛苦的呻.吟。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清理,总算把伤口内的脓血清理干净了,上药包扎好之后,夏歌已经疼得昏睡过去。
烈斓汐走出房间,合上房门。
“你的婢女没事,现在可以放心了。”焰尘翼立在房外,特意等着。
“多谢太子殿下吩咐人派大夫前来。”
烈斓汐道谢,看他脸上的神色,怒气好像消退了。
夏歌刚刚到来不久,刺史大人就带着大夫来,必然是他吩咐的。此刻看着他,似乎也没那么讨厌。
“原来,东旭郡主也会这般客气。”焰尘翼带着取笑的口吻,有点新奇。
她既然也会客气?
烈斓汐听来,却觉得,这话含着贬义,感觉他有点蹬鼻子上脸。
不过,她还真没有对他客气过。
“既然你的婢女没事,这也到晚膳时间了,陪本太子一同去用膳。”
焰尘翼心中打着算盘,与她一同用膳,拉进距离。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深知烈斓汐的心性。他要不主动,她一定不会主动搭理他。
“你就不怕再被本郡主刺激。”烈斓汐笑着打趣道。
“谁刺激谁,还不一定呢!本太子手中可是有筹码。”
焰尘翼附耳过去,威胁的话语,也被他说得低沉撩人。
一股热流喷洒在耳际,烈斓汐吃瘪,她父亲和哥哥,足够让他用来作为刺激她最好的筹码。
“不是要去用膳吗?走吧!”
人家筹码在手,烈斓汐哪还能傲气,只能妥协。
将近黄昏时,夏歌醒了,烈斓汐将熬好的汤药端给她喝下,又吃了一些清淡的食物。
她的脸上稍微有了些气色,因为睡过刚醒,可能也无睡意。
“夏歌,看见你身中一剑坠下山崖,我好担心你,幸好你没事,不然我会愧疚一辈子。”烈斓汐坐在床畔,心有余悸。
夏歌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真会愧疚一辈子。再她眼中,夏歌不单单是她的婢女,更是陪伴她的家人。
“多谢郡主记挂,夏歌没事,郡主没事就好。”夏歌语气微弱。
“夏歌,你与萧衍坠下悬崖,是怎么活下来的。”
烈斓汐很好奇,夏歌这两日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