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到达宣城。
到达宣城后,为防杀手再次追杀,焰尘翼直接带人大摇大摆的去往宣城刺史府。
“此为宣城刺史府,你们是何人?”
一队人马刺史府门前停下,门口守卫上前询问。
“拿着这个,去让你们刺史出来。”凌风将一块令牌丢给守卫。
守卫双手接住,翻看令牌,因未见过宫中令牌,不知代表何人身份。作为守卫,眼睛还是明亮的,光看令牌质地,就知不一般,不敢懈怠,恭敬的道了等候一言,双手捧着令牌往府内小跑而去。
不一会,宣城刺史就双手捧着令牌,诚惶诚恐的快步出来,卑躬屈膝的跪地,“参见太子殿下,下官不知太子殿下到来,未能等候迎接,请太子殿下恕罪。”
宣城刺史,一个五十几岁的半百老头,留着一撮山羊胡,倒是有几分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凌睿之气,匐着身子,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太子怎么突然来宣城刺史府了?
刺史大人府门前一跪,跟随出来的人,守门的守卫皆为震惊,通通跪地,“参见太子。”
刚才上前询问的守卫暗自庆幸,此人竟然是当朝太子,还好刚才没有得罪。
“不妨,都免礼吧!本太子路经此地,要在此停息几日。”焰尘翼一展太子风姿。
“谢太子。”跪地众人道谢起身,刺史躬身,奉承的迎在侧旁做请姿,“太子殿下府内请。”
入府一处别致的独院,宣城刺史像个哈趴狗一样,说要有多殷勤,就有多殷勤。
焰尘翼一入住,宣城刺史立马调派了大批官兵前来,将府邸层层保护。
这可是一尊大佛啊!要是在他管辖的地方出了什么差错,他头上的脑袋可就难保了。
焰尘翼此举,就算想杀他的人知道他没死,还到达宣城,纵然在想刺杀他,也不敢派人明目张胆的来刺史府刺杀。
落住之后,叶风本打算亲自为焰尘翼伤口换药,被焰尘翼看了一眼,落眼同在房内的烈斓汐,立马心领神会,“属下有事去做,太子伤口换药之事,就有劳一下东旭郡主了。”
烈斓汐还没来得及回绝呢!叶风一个眼神,全都识趣的退出了房间。
宣城刺史一出屋,就挥袖,吩咐管家前去备膳,他自己则等候在门外。
“叶风帮你处理不是更好吗?为何要折腾我,你就那么见不得我清闲。”
焰尘翼趴在床上,烈斓汐一边帮他处理伤口,一边抱怨。
她哪能不明白,这臭男人就是有意折腾她。
他的伤口没有感染发炎,路上换药包扎过,渐渐在开始愈合,只是要完好如初的,还需要些时日。
“因为看着你舒心。”焰尘翼趴着,侧头看着烈斓汐。
看着她,确实很舒心。
烈斓汐没好气一眼,“可我看着你不舒心。”
“慢慢看习惯了,就舒心了。”见焰尘翼兴致极好,折腾她特有成就感的神色,还有欠抽的话语,烈斓汐处理伤口的手有意的加重力道,他不负众望的痛哼一声,“嗯……东旭郡主,你这是想谋杀吗?”
“你下次要是再敢随意折腾本郡主,本郡主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谋杀。”烈斓汐警告十足。
“女孩子得温柔点,才讨人喜欢。”
“本郡主不温柔,同样讨很多人喜欢。”
“确实讨人喜欢。”焰尘翼神色认真的看着,言语略有深意。
“包扎好了,自己把衣服穿上。”
烈斓汐懒得多搭理他,收拾起处理伤口的东西,起身出屋。
刺史和凌风等人等候在门外。
“东旭郡主。”宣城刺史恭敬的躬身抱拳。
“嗯,你们太子的伤,换药包扎好了。”烈斓汐应道。
焰尘翼随即出来,刺史立马殷勤的迎上,“太子殿下,伤处即已包扎,想必太子殿下赶路辛苦,必然也饿了,下官已经备好酒菜,请太子殿下前去用膳。”
“嗯。”焰溟熠惜字如金,没给刺史太多表情,转向烈斓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全然一副讨好,“饿了吧!我们用膳去。”
“太子殿下,东旭郡主,请。”刺史立马会意的做请姿。
厅堂内,已经备好一桌秀色可餐的美食。
自从燕都失城,为了父亲他们,烈斓汐追着焰尘翼而来,可谓一路风餐露宿,真没吃上几顿像样的饭菜,见着大桌香气腾腾的美食,食欲真就来了。
“都不用侯在这里了,下去吧!”
两人一同入桌,焰尘翼一发话,刺史带着侍候的人全部退了出去。
烈斓汐本非做作之人,而且她确实饿了,也不管焰尘翼,拿起筷子就开吃。
焰尘翼看着烈斓汐随性不做作,而且还毫不客气的模样,吃相举止,都与大家闺秀沾不上什么关系,坐姿随意的往椅背上一靠,双手怀胸,颇有兴致的看着。
烈斓汐埋头吃得正香,突然抬起头,就对上那一双颇有兴致的眼。
不满的瞥去一眼,神情淡定,“没见过女孩子吃饭吗?”
“没见过一个女孩子与本太子同桌用膳,能把本太子忽视掉。”他确实第一次见,有人在他面前用膳,完全把他忽视掉了。
“切,不要脸的人,说不要脸的话,你能有桌上的饭菜可口吗?”
既然有如此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烈斓汐不屑的翻翻白眼。
“本太子的唇很可口,上次营帐内,东旭郡主不是尝过了。”焰尘翼嘚瑟的挑挑眉。
悠然自得的话语,让烈斓汐心里蹿起一股怒火。随即,她却直视他,满不在乎的笑了,“我贪恋的,只有黎楚陌的唇,你的,顶多是让人觉得被狗舔了舔。”
其实,黎楚陌从来没有吻过她。
“烈斓汐,你敢如此贬低本太子。”
焰尘翼颇有嘚瑟的脸瞬间阴下,发生了春暖花开到天寒地冻的速变,拳头慢慢攥紧,泛白的骨节发出咔咔作响之声,显示他此刻的愤怒。
她贬低他就算了,还拿与别人亲过的事在他面前直白的炫耀。
“你可别掀桌子,本郡主还没吃饱呢!要掀也等本郡主吃饱了你在掀。”
见焰尘翼愤怒至极,烈斓汐连忙出言,却将他气得心火更旺。
“烈斓汐,你行,嘭。”
焰尘翼气恼的起身,火大的一脚踹翻了座椅,阴沉着脸愤愤然而去。
“切,想在本郡主面前嘚瑟,气不死你。”
烈斓汐悠然自得的小声嘀咕一语,夹起快红烧肉,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太子殿下,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门外,刺史见着焰溟熠黑沉着脸出去,战战兢兢的问。
“滚。”
焰溟熠恼羞成怒的一字,带着一身灼人的火气走了。
“是是是……下官这就滚。”
刺史大人站立原地,目送离去的焰尘翼,颤颤的点头哈腰,吓得面色乏白,双脚发软,后背冷汗直冒,二丈莫不着头脑的暗自琢磨,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尊大佛。
焰尘翼回到房中,落座桌前,自顾倒了杯水,仰头一口喝下,茶杯重重的落在桌上,还是觉得心里的怒火难消。
尤其是想着烈斓汐与别人亲过,还说贪恋别人的唇,他心里的火气就更大,烦闷的提了提胸前的衣衫,仿佛这样能散他心里的火气。
凌风跟着进屋,见自家主子面色不好,猜到自家主子定是又被那位东旭郡主刺激了,没敢先开口说话,怕自己无辜变成出气包。
赶路这段时间,他算是看出来,那位东旭郡主太会刺激人,而他们主子又时常找刺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