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陆屏鸳内心皆是惶恐,无心关注那个婢女,而是怎样与徐良正说此事,又不知徐良正究竟是看见了何事!
“大夫人,请吧!”
此次国公府大厅之上,就连脸色惨白的徐凝秋也至于大堂中间,老夫人与徐良正坐在主位之上,当然包括三姨娘刘雅茹也也一并坐在大堂之内。
“陆屏鸢,你可知罪!”老夫人坐在台上,与徐良正的神情相似,皆是怒不可遏的看着陆屏鸢。
此时这堂上再无一人将她当做国公府的夫人或是当家主母来看待了。
“妾身...”陆屏鸳听到老夫人如此严厉的文化,这是她这些年来第一次如此怯生生的看着老夫人。
平日里她怎会在意这个老东西呢!
“你给我住口,你现在就是国公府中的罪妇,竟然意图秽乱国公府。”此时一直都是老夫人在问,徐良正的脸色黑沉,竟然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
“父亲,此时可会有误会,母亲毕竟掌管国公府多年,又与父亲相敬如宾......”徐安伦今日晨起才听闻此事,但他深觉此时定为谣传,绝不能当真才是。
“你给我住嘴!”徐良正指着徐安伦,而这句话说出的时候,他浑身都在颤抖,可知徐良正此时正处于盛怒之下,正因如此今日才找老夫人来主持此事。
本不欲惊动老夫人的,可是今日晨起,国公府内出了这种事情,老夫人直接去书房里找的徐良正。
“冤枉啊,国公爷,妾身冤枉啊!”陆屏鸢不知徐良正究竟见到了何事,可是眼下,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陆屏鸳也是心急了,她不仔细想想,饶是她矢口否认又能如何。
“将这罪妇重大五十大板,扔去国公府牢房,从此不得出,今日你我夫妻恩断义绝,这是休书!”
徐良正将那封休书扔到了地上,陆屏鸳看着休书的时候,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一边膝行至徐良正面前,抱着徐良正的腿痛苦不已。
“徐良正,妾身冤枉啊,妾身根本不知究竟发生何事啊!”陆屏鸢这番话当真是千真万确的,可此时无论她如何说,徐良正都是万不能相信她的。
“我亲眼所见你们二人行苟且之事,你胆敢跟我提冤枉么?拖下去!”徐良正看着陆屏鸳的面目,越来越觉得她面目可憎。
“等等!”老夫人今次绝不能让此事含混过去,当年庄氏的事情依稀在昨日。
“你与那奸夫是何时开始的?”老夫人的问题一声声的戳进徐良正的心里,徐良正此刻只觉得自己已经尊严扫地,全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老夫人,妾身冤枉,妾身真的冤枉啊!”陆屏鸳翻来覆去仅仅是这一句,可是接下来,老夫人就将在陆屏鸳密室之中搜查到的一应男子衣物扔到了堂前,这些连徐良正都并未发现,此刻,徐良正黑沉的脸盯着堂上的物品,那些并非他所有。
“这...这...”陆屏鸳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可此番表现不正是心虚么,此时不仅仅是徐良正,就连凤伊舞与徐安伦皆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跪在堂上的,他们的生身母亲,眼中皆是失望之色。
“还有这契约,你也要看看么?”老夫人身旁的芳嬷嬷将契约放到徐良正的手中,而后由徐良正扔到陆屏鸳的面前,那契约正是她当日为这个小倌赎身时所签署的,一直被藏于密室之内!
“妾身知错,妾身知错了,国公爷,母亲,我以后定不会再做出此事,求您,饶恕我这一回吧,国公爷!”陆屏鸳此时无言再辩驳,一声声响头磕于底面,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那额头已是血肉模糊。
可是今日远远不止于此,老夫人便是要趁着今天这个机会,让陆屏鸳再无翻身之地,当日下药她陆屏鸳还曾想害死她,今日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况且老夫人心中所想,这陆屏鸢作孽,万不能由别人替她背了才是。
“将瑾瑜,还有那老嬷嬷给我带上来。”老夫人秉雷霆之势而上,现下陆屏鸳无比的被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昔日的形象一点一点的破碎。
大夫人的手下此时也深知,大夫人不能再护着他们了,将从前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一一禀报,不再有任何隐瞒,就连当年庄氏的事情也被老嬷嬷说了出来。
老夫人有言再现,能够揭发陆屏鸳着,赏银百两,放出府中,从此与国公府再无关系。若是知情不报有意包庇,那么便和陆屏鸳一个下场。
在场之人又哪一个想后半辈子在牢狱之中惶惶度日呢?
这一桩桩事情说出来,在场不少受过委屈的人都留下了泪水,而坐在上面的老夫人和徐良正二人则是越听越心凉,竟不知这国公府十几年陆屏鸢一手遮天之下,竟然还有这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陆屏鸳,从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对外,我会说你重病逝世,今后你便再牢房之中度日吧,今日下令,从今以后,不许任何人探望,带下去吧!”
徐良正说完之后闭上了眼睛,饶是陆屏鸳如此做,可徐良正这些年来对她的感情竟无半分虚情假意,此刻徐良正是真的难过,徐凝秋只觉得经过这一夜,徐良正看着苍老了许多。
“还有一事!”
陆屏鸳哭喊被拖出去的声音刚落下,老夫人的声音就在堂上想起来了。
“当年,庄氏被冤枉,凝秋曾经也滴血认亲,现在,陆屏鸳人赃并获,国公府的血统,绝不容许别人秽乱,准备东西吧!”
此时老夫人一开口,陆屏鸳也无力狡辩了,如今她是真的完了,真的完了。
为了国公府的名声,为了国公府的孩子,陆屏鸳只能永远的关起来,对外定然要说她病逝,绝不能透露分毫。
徐良正和老夫人二人更是召集全府上下,若是谁胆敢私下议论,徐良正便要治他诬陷国公的罪名,这可是杀头的重罪,那些知情的下人也缄口不言。
可此时万万不能隐瞒圣上,那可是株连九族的罪名,徐良正刚处理完此时,便身着官服进宫了。
一夕之间,国公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直嚣张跋扈的大夫人偷情被抓住,已经失去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