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凝秋犹豫着不肯开口,她也不过就是随口说说,并没有真的想质问轩辕凌枫什么,只是他这么说,倒是真的把她给问住了。
“我……我就是想说,殿下,你方才在主殿为何...为何看上去有些生气。”
即便是答案都已经知道了,但徐凝秋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那你又为何同那庆齐洺说说笑笑起来了,明知道他居心叵测还和他相谈甚欢,你是不是傻。”说到最后轩辕凌枫也放缓了语气,他也想到自己这么说或许会让徐凝秋觉得他太过多疑了。
但有些担心往往是不可避免的。
徐凝秋自然是明白轩辕凌枫的意思的,她也觉得自己方才太过于热情了,那般轻易就向别人卸下了防备,的确是疏忽大意了。
——
几日后,徐凝秋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她觉得在这庆齐国待着也总归是不踏实的,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好。
“殿下,我们何时可以回去啊。”徐凝秋忍不住问道。
轩辕凌枫正在桌边擦拭着他那把同他出生入死的宝剑,空出之余抬眼看向徐凝秋,“今日。”
徐凝秋一惊,自己不过问问,这么快就能回去?
“怎么这么快。”
轩辕凌枫放下手中的剑,无所谓的抬眼看向她,“怎么?舍不得走了?”
徐凝秋真是心中大喊冤枉,笑着摇头,“怎么会,我可是迫切想回家的,再说了,在这待着总感觉有人在看着我,每天都怪怪的。”
她最后一句并不是说笑,是真的觉得自己在这每天都好像有人在监视她,并不是她敏感,轩辕凌枫当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只是并没有开口揭穿而已。
庆齐洺派了马车专门护送轩辕凌枫和徐凝秋回京。
路上倒也平安,皇宫那边已有人告知了皇上今日轩辕凌枫便能回京之事,皇帝便传令下去今日举行庆功宴,为太子轩辕凌枫接风洗尘。
徐凝秋同轩辕凌枫一同进宫,还未说徐凝秋受伤之事,皇帝就摆手让轩辕凌枫带徐凝秋去承德殿参加庆功宴。
徐凝秋和轩辕凌枫不好同时进去,二人便前后脚进去了。
正在宾客已经全部到齐,各自坐在一处闲聊,这庆功宴到是看起来尤为的热闹。
徐凝秋一眼便看到在人群中同她招手的程红叶了,自己便毫不犹豫的坐在了她身边。
“凝秋,你终于回来了,伤怎么样了。”程红叶担忧的问道。
“没事了,好的差不多了。”徐凝秋笑着小声回答。
她这次回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去府中拜见祖母,就被突然叫来参加这个庆功宴。
舟车劳顿之后还有点累,这会还偷偷打了了吨。
“皇上驾到。”王公公一声高喊之后,热闹却变成了鸦雀无声,而后便是齐声而又高亢的的请安声如约而至。徐凝秋想着皇帝看见面前这样数百名官宦家眷臣服,觉得十分满意。
“众爱卿平身,今日本是庆功宴,大家放松一些。”皇上坐到了至尊之位才开口让众人起身,想来皇上今天也很愉快,他这些年年岁大了,便更喜欢热闹一些,从前围在身边的那些人现在也换了一大批了,这样的一个大殿,可他的旧人却见不到几个了,相识于微的情义他自己都不知道丢了多少了。
皇后坐在皇上的左侧,右侧得到那位就时受宠的的颖妃了。
这颖妃本是借着失忆来到宫中,现下轩辕博文又给她找到户部尚书蓝景,谎称他就是这蓝颖儿的哥哥。
两边都谋划好了,这才骗得过了皇上。
皇上这般宠爱颖妃,自然是相信她的,这次庆功宴还特意给户部尚书赐座。
而户部尚书蓝景的弟弟蓝烨也沾光前来,他本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公子哥,这次能进宫也是看在颖妃的面子上,他却浑然不知,骄傲的比皇子都自大。
此时便上来了乐师和舞姬,还有各色的小食点心,数百位宫人穿梭在大殿众位宾客的后边,将这些膳食酒水一应放在各自的桌上,而后退下。
中间的舞姬提着兴致,自豪的在大殿的中央展现自己的舞姿,尤为是领舞之人,像是也希望能够得到皇帝的垂青吧,那般的献媚,皇上看着倒是笑了许久。
左侧的皇后依然有着得体的笑容,可是徐凝秋偷偷的瞄了几眼,怕是今日领舞的这个舞姬若没被皇上召幸只怕下场不会好了。
“皇上,今日这样多公子小姐,不如大家便来助兴如何?宫里的乐师舞姬都听腻了也看烦了,不如今日换换新鲜怎么样?”颖妃开心的侧着身,唉皇上的耳畔说道,那样的身姿和声音,皇帝听了果然很受用。
而且颖妃显然要比皇后的招数更管用一些,这话一说完,皇上便下了命令,这四周的舞姬便全数退下了。
“既然妹妹有言,不如这次也讨个彩头,这么多小姐在此,这才艺定然也有所不同,不如皇上可选出个今日最好的给个赏赐。”皇后看皇上兴致正起,自然也随着附和帮着在座的讨个赏。
其实这每年的都会有几家女子事先为庆功宴准备,每次宴会都一定会有大家展现的机会,不管是不是庆功宴。
只是定是再酒足饭饱之后,大家起了兴致。可是今年却有些不一样,这宴会才刚刚开始,丝竹管弦的声音还不曾绕梁,便让退下了。
皇帝自然是赞许的点点头,只是这次的改变一时间竟然也没有哪位公子小姐上前。刚刚有些乐曲,这下边的人也好交头接耳一番,可此时没有了声音,皇上毕竟还是高高在上的,这样的威严也让大殿安静了一阵子。
“臣妾可听闻,蓝筱沫最擅长琵琶了,今日可是不能躲了去的。”蓝筱沫便是户部尚书的嫡女,名义上是颖妃的侄女。颖妃想起来户部尚书是大皇子那一派的,便想着如何能让这所谓的侄女显露一番,也好陪个人情。
“蓝筱沫啊,朕好像许多年不曾见过了。”皇帝这话一说完,那位蓝筱沫马上就起身,行至大殿中间,那样的自信和从容。徐凝秋可不信这些是没安排好的,且蓝筱沫的答话,礼貌而又不失天真,怕是这句话不知揣摩了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