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惜若一进来,就忙跪在地上给陆屏鸳求情。
“你叫你妹妹什么?”
廖书瑾眼神冷冷的看着徐惜若。
对于徐惜若的其他话她没有听进去,倒是“小贱人”三个字听的清清楚楚,格外刺耳。
“就是……”
徐惜若无从辩解,她平日里在背后都是叫徐凝秋小贱人的,今日情急之下忘了改过来了,她低着头,不敢去看老夫人的眼睛。
“好啊你,我看徐家是容不下你了,你倒是要好好学学规矩了,你给我去寒山寺去抄经,不去足一年不准回来。”
廖书瑾气的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发出偌大的声响。
徐惜若吓得一愣,不敢说话了。
她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还从来没有人敢来管束过她,她今日不过是叫了徐凝秋一句小贱人,祖母便要如此惩罚她,实在是不公。
“母亲,你救救我,母亲……”
徐惜若没有办法,只得把希望寄托在陆屏鸳身上。
“你闭嘴。”
陆屏鸳一个眼刀递到了徐惜若面前。
要不是因为这个蠢丫头来捣乱,事情还不至于这样糟糕。
陆屏鸳此刻心里正盘算着怎样让老太婆放过徐惜若。
“母亲,惜若还只是个孩子,求求您放过她吧,我愿意放弃后院管理权,去好好思过,但是求您要饶了惜若吧!”
陆屏鸳算是放下了脸面,狼狈不堪的跪在地上求廖书瑾原谅。
“她满嘴的胡言乱语,还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不让她受点苦头,恐她日后长大了又生事端。”
“祖母,我错了,求您饶过我吧。”
徐惜若害怕的跪在一旁,心里早把徐凝秋千刀万剐了。
都怪徐凝秋那个小贱人,她徐惜若何时如此狼狈过,今日之仇,日后定狠狠的还回去。
徐惜若看着站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徐凝秋恨得咬牙切齿。
“好了,不必再说,我意已决。”
廖书瑾坚决的态度让陆屏鸳心里的恨意又增加了。
这个老太婆非死不可,次次都妨碍她的计划!
看着徐凝秋一脸得意的站在老太婆身边,她就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弄死。
陆屏鸳此刻心里想的只有等廖书瑾死了,她才能好好的折磨徐凝秋这个小贱人。
看来之前想好的计划要提前了,老太婆不死,做什么事情都放不开手脚。
要先拿到徐家的管理权,只要她陆屏鸳掌管了徐家,这偌大的国公府上上下下都要听她的。
到时候老太婆和小贱人还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任由她处置嘛。
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阴谋的味道。
此刻站在老夫人身旁的徐冲正幸灾乐祸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陆屏鸳母女。
陆屏鸳这个女人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要怪就怪自己生的女儿太蠢了,比不上那边那个一半聪明。
徐凝秋感受到了徐冲放在她身上的目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徐冲只是对着她微微笑了笑,便转头对着身边的小厮说了几句耳语。
只见那小厮点了点头,转身拿来了一个大匣子。
徐冲接过匣子拿到了老夫人面前。
匣子一打开,徐凝秋看到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有几本账簿似的东西。
“母亲,这是那三十间商铺被转移钱财的转账记录,您过目。”
徐冲拿出账本递给了廖书瑾,抬眼还意味深长的看了陆屏鸳一眼。
这三十家商铺本来就是廖书瑾留着给徐凝秋做嫁妆的,是徐凝秋的亲生母亲留下来的。
但是由于徐凝秋年纪尚小,这些商铺也都是统一交给陆屏鸳一并打理了。
廖书瑾本来并没有怀疑陆屏鸳会打这三十家商铺的主意。
但是亲眼看到这些秘密被转移的记录,一笔一笔的都清晰的记载着陆屏鸳这么多年来都从中谋了多少好处。
“陆屏鸳,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廖书瑾看完后气愤的一把账簿扔在了陆屏鸳面前,语气里满是嘲讽。
陆屏鸳不用看,也知道转移钱财的事情暴露了。
她这才知道老夫人原来一直在调查她,她千防万防,最终还是没有防住。
虽然事情已经暴露了,但是万万是不能承认是自己做的。
陆屏鸳调整了一下心情,抬手捂住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
“母亲,这是什么?儿媳不明白。”
廖书瑾看到陆屏鸳还在装傻,心里只觉得可笑。
徐凝秋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陆屏鸳母女如此狼狈的跪着求饶,心里就一阵痛快。
自己前世被她们那么折磨,利用,算计,现如今老天爷可怜她给了她又一次机会,她一定要狠狠的教训这些欺负过她的人渣。
“嫂嫂,你就说实话吧,总这么硬撑着不松口也不好啊!”
徐冲见陆屏鸳还在装傻充楞,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二哥儿这说的是什么话,平白无故的就想往我身上泼脏水,这我可不能承认。”
虽说形势不妙,但陆屏鸳依旧头脑清醒,没有中徐冲的圈套。
“你敢说这些钱不是你拿走的?”
廖书瑾一针见血。
“母亲冤枉啊,我一妇道人家,哪里会用得着那么多银两,可不敢这么冤枉人的。”
老夫人表面很是冷静,虽然证据确凿,但的确不能就因此直指这件事情就是陆屏鸳做的。
徐凝秋也算是看明白了,陆屏鸳肯定会死活不承认的。
她此时也从几人的对话中得到了一些信息。
她明白以陆屏鸳母女的势力,自己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把她们斗倒的。
徐凝秋在角落里暗暗的攥紧了小小的拳头,此刻的她只能保持冷静,保持沉默,不能让仇恨蒙蔽了双眼。
她一定要把这对恶毒的母女赶出徐家,还要让她们得不到半点好处。
黑夜中一个挺拔俊朗的身影在徐家消失。
“爷儿,怎么不继续看了?”
景飞挠了挠脑袋,实在是不理解自家主子的想法。
“有趣,实在是有趣。”
一向以孤傲示人,喜怒不形于色的轩辕凌枫竟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这个动作让从小就跟着轩辕凌枫的景飞差点从屋顶上跳下来。
“爷儿,你笑了,你竟然笑了。”
“大惊小怪做什么。”
轩辕凌枫又恢复如常。
“我只是太惊讶了,好久都没见你笑过了,是因为那个徐家的三小姐吗?对了您不是要保护她吗?怎么现在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