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带着一大堆的问题问个不停。
“小小年纪,心思却缜密的很,着实有趣,先回去,明日再来。”
轩辕凌枫持剑先行离开,消失在了黑夜中。
徐家这边实属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陆屏鸳,此事我念在你是徐家的媳妇的份上,我也不会如何追究,你就同徐惜若一起去寒山寺反思一段时日吧!”
老夫人忌惮陆屏鸳娘家的些许势力,不好对她做出太狠厉的惩罚。
也就是委屈了徐凝秋这孩子。
陆屏鸳知道老太婆是铁了心的要把她们母女送到寒山寺去的,她心里恨透了徐凝秋那个小贱人。
都是因为她,今日的事情才会如此不受控制,如此的不堪。
心里是这样想的,陆屏鸳却不是这么做的,她对着徐凝秋就喊道,“秋儿,都是母亲对不起你,你姐姐也是年少不懂事,你就原谅她吧,母亲给你道歉好不好。”
陆屏鸳的态度很是诚恳,让徐凝秋一下子晃了神。
如果是前世那个心软好欺负的徐凝秋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可是现在站在这的是一个新的徐凝秋,她不会再被陆屏鸳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
“母亲,我不知道您到底还想要我怎样您才能放过我。”
徐凝秋双手捂住耳朵,小脸苍白,似是受到了惊吓。
她知道陆屏鸳最是善于狡辩和搬弄是非的一个人。
“秋儿,你没事吧?”老夫人轻轻摸了摸徐凝秋的脸颊。
内心感叹,这苦命的孩子。
“祖母,我就是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针对我。”
徐凝秋装傻充愣的本事丝毫不逊色于陆屏鸳。
“她敢!”
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大声说道。
“母亲,惜若是对不起凝秋,可这毕竟是孩子之间的一点小矛盾,而且您是徐家的主母,您也不能随随便便听信了别人的一面之词,就来冤枉您的儿媳吧!”
陆屏鸳边说,眼神还意有所指的看向徐冲。
徐冲想凭这区区几本账簿就想打垮她,做梦。
“你什么意思?”
老夫人当然知道她的意图。
“我的意思是,二哥儿这随手找来的账簿您相信,我说的话,您却不信半句,您这不为公正啊。”
陆屏鸳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廖书瑾,试图想要看出答案。
“陆屏鸳,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何必要如此逼问母亲。”
徐冲见廖书瑾为难的神色,顿时心生怒意,对陆屏鸳干脆连刚才的假意的礼数也没有了。
“你?难道你能做母亲的主?徐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陆屏鸳见徐冲跟自己如此没礼数的说话,她干脆也不装了。
“好了,不必再说了,证据确凿,何必再做狡辩呢!”
砰地一声,老夫人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徐凝秋见廖书瑾虽表面平静,眼中的怒火确是藏不住,实实在在的。
她赶忙上前扶住了廖书瑾,“祖母,您消消气。”
“无妨,无妨。”
廖书瑾笑着拍了拍徐凝秋的手背,目光又转向了陆屏鸳。
“陆屏鸳,你带着徐惜若出去吧,我累了,不想讨弄这些腌臜事了。”
见事态发展到如此地步,陆屏鸳当然不会就此罢休。
她怎么能够容忍自己被徐冲给算计了。
“母亲,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您不能听信徐凝秋的一己之言就判定我的罪。”
陆屏鸳死死的盯住徐凝秋。
后者则丝毫不受她影响,徐凝秋依旧扶着老夫人的手臂,表情不卑不亢。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廖书瑾向前走了两步,站定在陆屏鸳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陆屏鸳在徐家也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媳妇了,之前廖书瑾生了一场大病,不得已才把后院的管理权交到她的手上的。
没想到现如今她不但滥用职权,还敢打那三十家商铺的主意。
廖书瑾的眼神冷冷的,陆屏鸳虽说并不怕她,但是也敌不过她这样赤裸裸好似能把她看穿的眼神。
“母亲,虽说这次的试题徐凝秋都答上来了,但这并不代表她说的话就都是对的,您不能因此冤枉惜若啊!。”
“是啊,祖母,若儿委屈。”
徐惜若本就被这场面吓得不行,傻傻的跪在一边,这下听到陆屏鸳为自己求情,赶忙开始装委屈。
她可不想去寒山寺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奈何她嘴上说着千般万般的委屈,表面上看起来确是咬牙切齿,没有丝毫的委屈有的也只是对徐凝秋的掩饰不住的愤怒。
“那母亲和姐姐来说说,何为委屈,我又怎么冤枉你们了。”
徐凝秋实在是忍不了陆屏鸳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站出来回怼道。
“你自己说说你在天湖学院的所在所为,哪一点做到了一个大家闺秀该做的。”
陆屏鸳其实根本不知道徐凝秋在学院里的表现什么样,她只是信口胡说罢了。
房内纱帐随窗外微风轻轻飘动,在场的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徐凝秋听了陆屏鸳的话只觉得好笑,陆屏鸳现在倒是拿出自己正房娘子的款来了。
“我自问我在学院里处处小心翼翼安分守己,并无越界,而母亲你却如此污蔑我,就说不过去了。”
“你安分守己?处处想要出风头的不是你吗?说惜若偷你的文章,在背后议论是非,不顾亲情污蔑自己的姐姐,你这是徐家的女儿该做的事吗?”
陆屏鸳自然是不甘示弱,她心中自有疑惑,徐凝秋怎么变得这般巧言善辩了,但当下的形势又容不得她多想,只得和徐凝秋来个正面反击。
“够了!”
老夫人及时出来制止,许是要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徐凝秋是个什么样的孩子,老夫人是最清楚不过了。
以前只是觉得她不爱说话,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现在发现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小狼,凶猛得很。
“陆屏鸳,你先回去吧,后院就暂且不用管理了,那三十家商铺也交给老二去打理吧,你现下就好好回去反思一下自己。”
老夫人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她实在是不想再在这耽误时间,浪费口舌了。
“母亲,我错了,这些事情我都可以继续做的,我都可以兼顾的,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陆屏鸳抓住老夫人的衣袖,不让她离开。
“放手,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