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诗龄想了想,母亲所说的确实是个问题。
如果柳姨娘真的,喝了那么久的避子汤。
就算是中药对身体的损伤,没有那么大,但是终究还是有影响的。
而柳姨娘之前是生过孩子的,自己如果有孕,怎么可能会完全不知道。
如果这个孩子,是没有问题的,那么柳姨娘的这个孩子,就是她争宠最好的筹码。
她怎么舍得,让这个孩子有闪失,除非是孩子,本来就有什么问题。
就可以借着这次的事情,嫁祸给母亲,来达到某种目的。
母女俩显然都想到了这一点,彼此看向对方。
估计柳姨娘的目的,这几天应该就会知道了,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金氏摸了摸张诗龄的头,怜爱的说道:
“在这个世道,女孩家总是身不由己。如果注定因为男人伤心,注定会和别人分享丈夫的爱,还不如坐上那个,全天下女人都羡慕的位置,同样都是伤心,能得到些其他的补偿也是好的。”
张诗龄愣住了,看得出来她有些惊讶,金氏笑了笑继续说道:
“怎么?你觉得娘说得不对吗?娘是看得太透了,这天下的男人,就没有不是三妻四妾的。女人注定就是窝在这府里,宅子里,为了个男人明争暗斗。
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我就不能是俞大娘,高五娘。所以娘不希望你和我一样,憋在这宅院里一辈子。娘愿意让你出去看看,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母亲金氏的话,完全让张诗龄始料未及。
原本以为,母亲让自己和太子多接触,让自己出去做生意,是想着可以攀附上太子这颗大树,多少有些拜金的味道。
可是今天的这番话,张诗龄才知道,原来母亲,对这个家,对父亲有多失望。
但是更让张诗龄佩服的是,能在以夫为天的古代社会,有这样的想法,自己这个老娘真的是挺令人钦佩的。
张诗龄眼睛笑眯眯的望着金氏,说道:
“娘,难怪女儿这么想做生意,原来还以为,是女儿生的与众不同。没想到,却是得到了娘的真传。”
金氏一听这话,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点了下张诗龄的额头,说道:
“你这个小贫嘴,别的不说,你做生意这件事,娘一定会支持你。未来希望你可以选择,你想要过的生活。至于太子那边,就随你吧,为娘也不想参与。
现在主要的是,你父亲那还生着气,有这柳姨娘这档子事,也不知道怎么能不牵连到你身上。”
张诗龄把金氏背后的枕头被子,取出来铺好,扶着她躺了下来,安慰道:
“娘,您别操心我了,您先好好休息着。父亲那里我自己能行,再不济,还有太子可以抵挡一阵呢。”
说罢,把自己买的珠钗,拿给了金氏。
见她有些疲乏,张诗龄便等她睡着后,悄悄的溜出来。
跟庆嬷嬷嘱咐了,多给母亲做上些补品,就离开了院子。
另一边柳姨娘的院子里,房门紧闭。
柳姨娘让所有的人,都守在外面。打量了下门口,柳姨娘擦了擦玉龄的眼泪,心疼的说道:
“孩子莫哭,娘没事,快把眼泪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