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冷以轩没有想到是一向自怜要命的白樱这次并没向以前那样退缩,没有因为他的威胁而动摇分毫。
只见白樱目光里闪烁坚定对上冷以轩的眼睛没有一丝犹豫:“我不会跟你们回去,如果你想要告我摔坏了你家古董,你大可以去告反正我对你来说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我没有奢望你能够放过我,但我和你从今以后没有任何关系。”说完扭头向后跑去。
冷以轩的心被那句从今以后没有任何关系纠的深痛,一时间脑袋都是空空的虚无,好像心被掏空了一般,目光无神的望着不知名的远处,她这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刺痛他的心,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对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还是他爱的女人。
一向不懂儿女情长,不懂怜惜两字,女人是玩物是暖床的工具也可能是传宗接代的容器,这些以前的认为在这一刻仿佛都在嘲笑他,嘲笑他以前的自傲嘲笑他不该懂爱,没有想到第一次深刻的爱上得到的却是心撕裂般的疼痛,直到那抹令他魂牵梦萦日夜思念如今却决然离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不——他不能失去她,她定是有什么事情隐瞒在心底,不然不会这么决绝的对待他,以前他们虽然没有一天是不再争吵中戏谑中度过,那他心里知道他们的关系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他们的距离在拉近,而此刻他感觉到她离他好远好远,如果他现在不去抓住他一定会永远的失去她。
这种下意识的惊觉让他来不及细想便追了上去,他可以不要自尊的死缠着她,他可以不要名声的用最卑劣的手段欺骗她,让她只能待在自己的身边,他毅可以放弃所有去追逐她的步伐,只想不让她有任何负担的接受他。
他最想的只是把她私下藏起来,任谁都发现不了他的宝贝,可惜这个社会不容许他自私的去藏一个活人。
不由他再多停留随着那丽影便追了上去,在跑出几百米后眼看就能碰触到她的指尖了但最后被那一幕惊恐给占据了所有的感官。
白樱只是随着自己的身心漫无目的的向前跑着,也许只有在奔跑当中她才能忘记一切,她不是天性婉约的大家闺秀,她也不是清纯可爱的邻家小妹,她更不是有家庭底子的豪门千金,她只是一株最普通寒酸的杂草,在着黑黑白白的世界里顽强的生存,只想寻觅到一片属于自己的温情。
这点小小的心愿对她来说好像也太过奢侈了,老天一定是觉得自己贪心了,贪心爱上不该爱的人所以剥脱了她所有的爱。
轻舞的发,较小的身躯在一身启迪声中显的微薄无息。
一辆货车在惨白的天空下向白樱娇弱的身躯驶来,还未惊觉发生了什么事的白樱只听见一声刺耳尖锐喇叭声在身侧响起,惶恐的转过头……
发光恍入眼前,心道“她这次要去阎王殿了”但霎间又被一个身影重重的往后一拉,那身影的主人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还好没有失去你。”微弱的声音中带着的是淡淡的喜悦和无比安心。好像她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无法割舍无法失去。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如那染着血色的画布,让人惊恐彷徨,当冷以轩的身体安静的倒在路边,当血液从他的头部缓缓流出,染浸了洁白的衬衫,也染红了那一头乌黑飘逸的头发。记得她曾经羡慕过他飘逸的头发,记得她喜欢在被作弄后弄藏他最喜欢的白色衬衫。
记忆开始模糊,她看见两双手一左一右向她伸来,好像要扶住什么……意识渐渐变的模糊……头隐隐发着疼痛……
当白樱再次醒来望见的就是这一室的白,身体虽然还很虚弱但她在昏迷中潜意识里知道自己一定要清醒过来,因为有一个人为了救她伤的比她重,她必需知道他有没有事,是不是已经醒过来了,或者脱离了危险。
她把手吃力的伸到头顶,因为灯光有点刺眼让眼睛无法及时的适应过来:“冷以轩他……怎么样了?”
望着坐在她身边的左璥赫和久兰枢略显憔悴的面容,是什么让他们在一夜之间变化如此之大,会是因为她吗,还是说冷以轩他已经……不敢继续往下想下去,压下心里的猜想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的答案。
“医生说他已经脱离了危险,目前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左璥赫看着白樱焦虑的眼神继续说道:“只是醒来后可能对头部会有一定的影响。”
“头部?最坏的影响是什么?”白樱原本就不红的嘴唇在听到冷以轩因为救她可能脑子会受到影响变的更加惨白。
“严重的话会变成植物人,轻的话可能……也许也会没有事,你现在自己身体也不好别多想了,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你。”
“植物人”三个字犹如惊雷,震的白樱脸上血色尽失,他不会有事的,他不能有事,他会好的,心里默默的乞求着,泪向脸颊两则滑去没入洁白的枕头,变成一个个小小的灰色。
“我想去看看他。”他是因为自己才伤受才昏迷不醒,她必须亲自去看看他,不然心里无法安心。
见左璥赫并不回答,心想他一定是顾及到自己现在目前的身体状况,但她没有亲眼看见他醒过来又怎么会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