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烟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软榻之上,眨眨眼,怎么回事?记得自己不过猛然起了个身,怎么就眼前一黑,不醒人事了呢?
“希望李太医记住,今日并没有来本王府上,更不曾给萧王妃把过脉”一声森然的声音传入耳内,蓝烟仰了仰头看向床幔之外,只见南宫剑背着脸立在屋子中央,旁边站着嫣红和一须发花白的老人。
虽然背对着自己,无法看到他脸上的情绪,可从那句冰冷的话语以及边上两人噤若寒蝉的样子,蓝烟深知,是继续算昨夜的旧账来了。
还找个太医来?为了验证一下她是不是一个处.子?
倘若如此,那真是可笑至极。
“你们都出去!”紫色身影一晃,似乎要转过身来,蓝烟马上躺了下去,水眸紧闭。自己暂时还没想好对策,能不见还是不见得好。
听声音好像嫣红和那太医已退了出去,屋子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静,良久的静谧,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南宫剑也出去了吗?怎么半天不见动静?
躺在床上的她正在纠结要不要睁开眼睛偷睨一下,忽然一阵疾风拂过耳畔,她的身子腾空而起,不,确切地说,是她寝袍的领口被人家抓住将她的身子拧起。
“啊!”的一声,她惊恐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南宫剑一双凤眸瞪成铜铃状,猩红一片地怒视着自己。
薄薄的云锦终究承受不起她的重量,随着“嘶”的一声,领口处的衣襟撕裂开,她的身子又重重地摔在床上。
“齐王要干什么?”迎上他盛怒的眸子,见他一副要吃人的架势,她心中一凛,不禁冷汗涔涔,顾不得摔痛的身子,往床里边缩了又缩。
“本王干什么?本王倒想问问萧王妃都干了些什么?”他步步紧逼,周遭的寒气越来越重,压得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而他的话却还在继续,“给本王带顶绿帽子也就罢了,还想让本王给人家养儿子吗?”
嘎?
什么?什么儿子?什么养儿子?
微一思索,蓝烟便觉头脑一嗡,心跳也骤停了几拍。
不会吧?
怪不得自己这几日没有胃口呢!怪不得自己又嗜睡又晕倒的!天啊!自己居然连这个月月事没有来都不曾发觉。
亏得自己还是一个医者!
可这个孩子也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原本现在的自己已经够举步维艰了,现在又添上这么一笔,这,这,这可怎么办?
她摸了摸自己还是扁平的肚子,无措地望着眼前这个处在崩溃边缘的男子。
无视她无助的眼神,南宫剑双手紧攅成拳,直到骨节泛白,发出吱吱地响声,他又一个猛地再次抓起她的领口,“你个淫.荡的女人,说,孩子是谁的?如果本王是三岁小孩,或许会以为昨夜你和本王欢爱一场,今早就神速地有了身孕!可惜本王不是”
看着眼前青筋直爆、黒沉一片的脸,她无力地闭了闭眼,该怎么跟他说?该如何跟他说?脑子完全被接二连三突如其来的状况搅乱,一团乱麻!
纠结良久,她终于怯怯地开了口,却是让自己和这个男人都为之一怔的话:“臣妾愿接受齐王的任何惩罚,只要,只要让臣妾留下这个孩子!”
她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其实她深知在他的心里早就有自认为的那个人,不过就那么一问而已,她也实在无法在此刻告诉他所有的一切,事情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过,自得知自己有了孩子这一刻起,她就决定要保住这个孩子,虽然他来得很不是时候,虽然老天好像故意要亡她,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他毕竟是来了。
见她答非所问不说,还语出惊人,南宫剑凤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哼,美梦做得当真是不醒,要本王留下这个孽.种?”
“臣妾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她再次表示了自己的决心,是的,此刻的她完全一片迷茫,只有一个信念是肯定的,那就是保住这个孩子,哪怕要受更多的苦难和屈辱。
“你——”
“齐王,宫里来人了,说皇上急召齐王过去,有要事相商!”门外传来嫣红的声音,适时地打断了他的话。
剑眉紧蹙,眸里掠过一丝不耐,他一把松开抓她领口的大手。
因为猛地失去支撑、一个惯性,她的身子一歪,头就朝旁边的床听上撞去。
“嘭咚”一声重击,她不禁吃痛得拧起秀眉,伸手朝头上摸去,顿时感到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兀自凸起,指腹上沾满黏黏乎乎的东西。
摊手一看,赫然是浓稠的鲜血。
头很痛,却没有心痛来得强烈,她抬起眼恨恨地看着这个暴戾的男人,这个带给自己所有苦难的男人。
纵使自己是萧王妃,纵使自己是个不贞的身体,可毕竟自己是个女人,他一个男人,居然对一个女人也能如此下得下去手。
更可笑的是自己却一直为这个残忍、暴戾的男人牵肠挂肚、愁肠百结。
对上她凛凛的水眸,他目光寡淡,甚至连刚才的愠怒都不见了,满眼满脸的清冷,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怜惜。白璧的大手,却是优雅地理了理锦袍,拂袖而去。
走到门口,身子微顿,没有回头,如冰似刀的声音逸出:“好好给本王呆着,不许踏出含香阁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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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啊,大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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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的说,今天也只有一更,妞们见谅哈!明天恢复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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