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那也没准儿,你别说,那小女子长得也是蛮出尘的!”
“哼,李蠢猪!气死我了,枉费本姑娘还煞费苦心个来救你!”
李凤栖没想到,李春风会是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真是气的牙痒痒,李凤栖虽说是女孩子,可从小却是个假小子的性格,即便是比李春风小三岁,却总是要李春风处处听自己的,李春风若是不听话,李栖凤边去招李当心哭鼻子。
只要李当心听到自己宝贝女儿哭鼻子了,李春风就没好果子吃了,李春风清楚记得,自打自己这个妹妹懂事起,李当心追着自己满院子跑的场景,就可以说是多得数不胜数,不得已后来李春风只能委曲求全,对栖凤唯首是瞻,还好自己这个妹妹也不会让自己做太过分的事,无非就是每次调皮捣蛋使坏时都让自己充当马前卒。
可是每当李凤栖闯了祸,在学堂受了欺负时,李春风总是会出现挡在李凤栖身前,抗下所有。现在当李凤栖知道李春风要被自己的爹爹安排成婚,自然是为李春风气不过,希望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陪自己患难与共的哥哥,可以自己选择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所以不管将要面对的结果如何,即使知道李春风总是沾花惹草,可李凤栖依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在所不惜都要帮春风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可是李凤栖做梦都没有想到,想着按照李春风的性子,估计被自己爹爹这么对待,怕是要寻死觅活的,尽然没想到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合着自己原来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李凤栖越想越是生气,一双明眸星目死死地瞪着不争气的李春风,气的脸颊微微抽动,一小嘴银牙都快气的咬碎了,对着李春风是满脸的嫌弃!
“哼!李蠢猪!算本姑娘乱操心了,本姑娘这就走了!”
说罢,李凤栖便负气朝着门口走去,李春风就眼睁睁看着李凤栖走远了,离门口越近,李栖凤脚步越慢,嘴里轻声嘟囔着;
“哼,蠢猪,只要你说一句话,不,就啃个声儿,本姑娘就把你放了,还你自由!”
却不成想,李春风来了一句;
“好走不送,记得让人送一份夜宵来,刚睡足就又饿了!”
“嘭!李蠢猪,活该你跟一个你不爱的女子过一辈子!你不会幸福的!气死本姑娘了!”
李栖凤重重地摔上房门,留下房间内李春风一人像条咸鱼一样,躺在床上,看着房间内烛光摇曳,一时失了神,这一刻,李春风算是彻底认了命了。
“嘭!”
“你丫的李蠢猪,你就是个乌龟王八蛋!本姑娘不管了!今晚就算是把你拖也要拖出去!”
刚过不一会儿,房门再一次被李凤栖一脚踹开,李栖凤气急败坏,直接走到李春风床边,李春风又是被吓了一个激灵,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满眼惊讶地盯着李凤栖,开都问道;
“你这鬼精灵的小丫头,又回来干嘛?!”
“哼”
李凤栖拽过李春风的衣服领子,直接将李春风拖下床,径直朝着门外走去,看都不看李春风一眼
“别以为本姑娘傻,猜不出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我不需要你替我操心,也不需要你替爹爹担心没办法跟洪伯伯交代,他们本来就是合起伙儿来给你下套子?”
“合起伙儿给我下套子?”
“自从你入了公职,那天不是在外头鬼混的,家中的事,你能知道多少?”
说到此,李凤栖又是忍不住白了李春风一眼有继续说道:
“洪伯伯跟我爹爹私下关系其实甚好,之前在你面前,压根儿是他们合起伙儿来做戏给你看的!前段日子,洪伯伯从京都赶来,这一来爹爹就宴请了洪伯伯。而我也是后来从两人醉酒后的谈吐中听出来的。”
而后又像是一时间想到了什么,柳眉一横,气不打一处来地看着李春风继续说道:
“你那时候人又不知道在哪里鬼混自然不知晓!娘亲让我事先不要告知你,怕你不愿意又惹出事端来,我想着不过就是相亲,自然是你情我愿之事,就算你们彼此看不上眼,大不了不就是作罢吗,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便就没有先告诉你。”
“可是我没想到爹爹他们竟然会这么做,几日前的早晨,我刚起来打算出门,便就发现闺房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群甲士看守!在我询问之下,他们说是爹爹下令,让我寸步不离我的房间,后来娘亲又来我闺房之中看望我,告知我了一切,苦口婆心劝我说是爹爹为了你好,希望我能理解。可是不管娘亲怎么说,我心中依旧是自责,越想越是愧疚,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被爹爹逼迫成亲,你的终生大事本就应该你自己抉择,我心想着若是我能早些告诉你,你也不至于如此,再怎么如何,也不会落得这般地步吧...”
李春风恍若失神,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在自己老舅的算计之中,一时间脑海中开始涌现出各种稀奇古怪我的猜想,叔父为何要这么对自己?李春风心中思量,嘴上又开口问道李凤栖:
“那舅母是如何劝你的?”
“娘亲告诉我说大伯一直是当朝红人,深得皇帝信赖,但所谓伴君如伴虎,天子脚下又岂能酣睡,我爹爹担心哪天大伯如是恐遭不测,皇帝降罪追究下来,洪伯伯一家也是当朝名门望族,家中之人不少身居朝中要职,你若是入赘了洪家。到时想必是皇上,难说不会网开一面......”
“他不是我爹,我自打小他就从未来看望过我,甚至都是因为他的存在,害得我甚至连我的娘亲都不知道是谁!”
李凤栖一席话还没说完,当真是一时间便让李三觉心中百感交集不是滋味,抢着打断了凤栖的话后,地闷着头说道,然后又立马话锋一转继而问道李凤栖:
“还有一事,方才我就觉得不对劲,虽说你会些功夫,可这一路上,出了我门口被你放倒的两个兵卒,一路上也没见到什么人啊?怎么?昔日里守卫在刺史府的兵卒呢?!”
拖着李春风走了短路,愣是把李凤栖累的够呛,索性手一松,啪嗒一声,李春风脸朝地,摔了下去,李凤栖先是一愣,心里痛快多了,嘴角有挂起了丝丝笑容,拔出挂在腰间的细剑,给李春风松了绑。李春风从地上一跃而起,捂着脸,幽幽怨怨瞟了李凤栖一眼。李凤栖瞧见李春风这模样,心里可是更舒坦多了。拉起李春风的手,就望着刺史府后门而去。
“我也不知到底出了何事,先前上午,可天空却一下子暗了下来,之后我便听到此时府中一片嘈杂之声,看守在我闺房外的兵卒被叫走了好些,只剩下三四个人,自然是拦不住本姑娘了,被本姑娘略施小计,便全部都摆平了,之后我也找不到人能问,就直接赶来救你了!”
“也是,要不你哪有这么容易能闯进北院里,不过这么多年来,我可从未见到老舅会调动刺史府中的兵卒甲士,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管他什么大事啊,你先在外头躲起来一阵儿,等这段时间过了,我在帮你求求情,说不定我爹就想通了,不强求你入赘洪伯伯家了!”
平日里一向开朗的李春风,一时心里装着太多的事,心里也是没有更好的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索性便不说话,暂且先听凤栖的,在这李春风心想,想必那个姑娘也是受害者,自己又何必耽误人家姑娘大好年华,毁了她一声的幸福呢。
尽管李当心已经派遣人马,赶去郊外下令驻守的军队进城平乱,可终究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者还不知道郊外的军队情况如何,是否也被一群邪祟妖魔所袭击。此时守城的部队已经被全部派遣了出去,可依旧还是人手短缺,难以缓解眼下燃眉之急!
此时换上一身戎装的李当心,带着自己的夫人以及府中所有下人,来到自己的女儿闺房出,见空无一人,李当心直接破门而入,房间中,只有三个被绑在一起昏睡着的兵卒。如此危急关头,李夫人差点急的昏倒过去,李当心及时扶助夫人的身子,神情严峻;
“夫人,你切莫太着急!凤栖定是去北院中招春风去了!都怪我,竟然情急之下,几乎抽空了府中所有的兵卒甲士,使得凤栖有机可乘!我这就直奔北院而去!夫人,就劳烦你先带府中所有下人到刺史府的密室中避难。”
陈清菡拉住李当心的手臂,眼中尽是担忧与急切,此时火烧眉毛,李当心全然没有心思更没有时间在安慰自己的夫人,外面现在如此危险,李春风要是跟凤栖出去,估计就是九死一生。
“夫人,你相信为夫!就算是天塌了,为夫这根家中的顶梁柱,便是擎天之柱,为夫定然会把凤栖与春风安然无恙给你带回来!”
李当心再次郑重向陈清菡承诺后,便果断转身离去,南菀门口,此时一小队兵卒已经赶来过来,李当心直接下令其直接随同自己奔赴北院!
一路上,李当心火急火燎,当来到关押着立春风的屋子房门大开,李当心顷刻间就像是被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一张脸,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年!为官多年,仕途一道上李当心什么场面,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可是却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害怕、焦炉、脆弱过,李当心现在只求自己的两个挚爱的孩子,能有平安无事,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大人!”
站在队前的伍长见状快步上前,将李当心扶了起来,问道;
“大人切莫着急,现在要是我等追上去,说不定还能追上小姐跟少爷!”
李当心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刚才也是一时间慌了神,不论是春风还是凤栖哪一个都是李当心的掌上宝、心头肉。在这如若春风遭遇不测,自己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兄长。现在仔细一想,自己虽然是为人父母,可是自己更是这临安城百万百姓的父母官啊,自己怎能只顾小我,而舍大我!于是李当心强打起精神下令道;
“你等划分两队,一队随我赶赴前线。一队从后门而出,沿路追寻二人!若是寻到,好言相劝,说我李当心一言九鼎,答应不为春风强牵姻缘,现在外头危险,让他们速速回来到府中避险!”
“谨遵大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