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葬礼,我也在反思,其实萧子,是不是也是被我克死的?只是有萧邺拖着,这噩耗迟了几个月。
回到国内,我心情不好,又好一顿折腾。竟然血压陡升,把我妈何山吓了个半死。休息调养了一个多月,身体才恢复过来。何氏重新归于何川,隐疾治好了,他也谈了一场恋爱。女孩小家碧玉,跟高大的何川在一起,我总会想起一篇著名的童话:美女与野兽。好吧,其实何川长得还不错,这么说真的有点寒碜他。
但他的小女朋友萝莉脸,身高比我矮一个头,怎么看都觉得何川老牛嫩草,嚼的这个猥琐。何山继续做他的何主任,我住院调养的这一个月对我寸步不离。护士长出来进去的脸上,写满了八卦情怀。
何山对我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还有周晚钟啊!周晚钟于神仙凯旋后一周,重新出现,依旧打理魏氏企业,但人低调很多。就算与何山貌合神离,但两人也没有办理离婚手续。
全何氏都知道我怀的是何山的孩子,何山也从不掩饰对我的关怀。也有狗仔在各大平台上传播我们的三角关系,只是我现在心性修炼的好了,它伤不到我而已。
我孕期七个半月的时候,蓝阙生了。我回母婴会去给她贺喜,却在房间,看见了白发苍苍的两位老人。蓝阙顺产,状态不错,给我介绍着:“形总,这是我爸妈。”我急忙寒暄,蓝阙的妈妈一把抓住我的手:“恩人啊!多谢你!多谢你!救了我家雀儿一条命啊!你要不嫌弃,给我们丫丫当个干妈行吗?”
所以,在我儿子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先有了一个干女儿。找个机会把她爸妈支出去,我问蓝阙:“不是要瞒着你父母吗?”蓝阙喂着奶,丫丫嘬的她疼得皱眉:“瞒多久?我有了一个女儿,我难道要一辈子不再见我自己的父母?越临近生产,我越想的明白。做儿女的总是担心父母的各种反应。其实,父母这一辈子,只图儿女平平安安。我怎么能剥夺我父母和我女儿的天伦之乐?”
出了蓝阙的房间,我回办公室,一个多月没来,虽然文件有电子版批复,既然来了,还是要看看。苏苏依然坐在门外,她不知道我回来。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却发现她在聚精会神的聊微信!
有情况!这丫头一向尽职尽责,什么时候这么不务正业?我悄悄站在她身后:
“形总还是没来,晚上你来公司接我吧!”什么人,是否接她,还要看我来没来?我有意吓唬她,一拍她的肩,她吓得手一抖,手机掉在桌上:“形总?!”
我拿起手机,半开玩笑的说:“呦,我看看是谁上班的时候勾引我家苏苏啊!”边说边翻开手机,她吓得花容失色:“形总!”
我的笑容在看到对方头像时,凝结在脸上。那张年轻帅气的脸啊!曾经明媚的笑容只属于我一个人。我把手机递给苏苏,她不敢伸手接,紧张的摸了下自己的耳朵。我看了下,和他一样款式的耳钉,我太熟悉了。
她不肯接电话,我就把电话放在桌子上。语气平静的问:“什么时候的事?”苏苏战战兢兢的看着我,说道:“两,两个月前吧,你去,魔都……的时候……”
我以为自己会很生气,不生气也行,至少会伤心吧?毕竟曾经我们那么刻骨铭心的爱过。可事实就在眼前时,我只是有一点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哀伤。淡了。原来所谓爱情,无论曾经多么铭心刻骨,也会被时间冲淡。
我轻声说:“好好待他,他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苏苏颤抖的问我:“您,您不生气……?”我摇摇头:“你们年龄相当,其实才是比较合适的一对,我和他,已经过去了。”
是的,过去了。像不再有的青春年华,虽然曾经美好的一塌糊涂,却在繁华落尽时只有一声长叹。过去了,其实才发现,那不过是一段记忆,被锁在心里,永不打开!
我转身,对苏苏嫣然一笑:“我先回去了,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有事发我邮箱。”还是走吧,我留在这儿,苏苏连手都不知道放哪,他要真的来接她,恐怕我们大家都会不自在吧。
出了员工通道,一抹红色的影子站在我面前。我一愣:周晚钟?今天出门怎么没看看黄历。我非要在今天解决所有的新恩旧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