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罗纳德·唐,是在美国的一名华裔,就只是个普通人,人活了十九年了,却没什么可以拿出手撑面子的东西,除了我打星际争霸的技术。
没错,我打星际争霸是一等一的牛逼,不信问我旁边的兄弟。
“喂,老铁来一把吗?”我向旁边这个黑人问道。
“拜托,老铁。我知道你很牛逼,你己经把这个频道的所有人都虐上一遍了,但不能老拿我们这些菜鸟开刀啊。”黑人老哥一边操作一边说。
“没意思,你们这些人都太菜,都不够我单手展虐。”我拍了拍键盘,准备回家结束这无聊的一天。
“老铁,你们中国人打起游戏,犹其是打星际跟玩命似的,有必要吗?”黑人老哥伸出手在我面前手舞足蹈。
“你们这些非洲巧克力不懂,这叫信仰,你懂吗?游戏的信仰。”我代表天朝上国向这群非洲老表发出了嘲讽。
“我不知道你们群华裔为什么这么爱国,老子都快忘了自己是非洲人这一回事。”黑人老哥在虫族基地爆炸后转身开始和我争辩起来。
“停!”我敢紧制止黑人老哥:“这里是美国,我们都是普通的纳税人,别上升到国际问题。”
黑人老哥没有和我争辩,转身继续开始打新一把的星际争霸,如我偶料的那样,他的技术菜如老狗,连多线操作都不会,更别说战略性欺骗,升房爆本,运输船秒丢枪兵这些高等操作。
“草,浪费老子生命中的十五分钟。”等这位黑人老哥人族基地爆炸后我才发现,我己经看这货打星际看得入神了。
我的声音有些大,这个黑人老哥看起有些生气。
“你技术菜如狗。”我把头伸向前方指了指他,语气平缓而又清晰。
“你妈!”黑人老哥大手一拍,“有种正面扛,不要在身后给我bb。”
这是要网吧打架的节奏,我想起了中华上下五千年的传统文化。孔子云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年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但仔细想了想这些圣贤的话在美国这种钞票之国好像都没什么卵用,在这里没有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样的说法。可能你虚怀若谷,但别人绝对会认为你是怂了,进而再一步欺负你。再说中国有句老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
于是为了发扬民族的精神,我默默从裤袋拿出柯尔特手枪。这枪火力没话说,在这样的距离下,仅凭冲击力就能一枪把人打飞出去。为什么我知道?因为我打过无数次了,每一次命中都可以把人直接打成瘫痪,而且我很有自信能让血不溅到我身上。
“老铁,别激动。”黑人老哥神色懵逼,迅速举起双手,动作极其标准。我可以感觉到他那宽大的裤脚下,两条腿在止不住地颤抖。
看到这个黑人老哥认怂的样子,我心里莫名涌起一股血潮,难以想象的快感占据了我的精神世界,如同伊甸园的蛇在我心头缓缓逸动。在杀戮欲望的驱使下,我看着那手指在向内弯曲,我缓缓地扣动扳机,但是在到达一定程度后,扳机就卡在空中。
黑人老哥双手举得高高的,有冷汗从他的光滑且油亮的肤夫中划下,眼睛睁得浑圆,那样子要多逗有多逗。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一群非洲食人族穿着草裙围着燃烧的篝火,很多巨大的木桩上涂画着各种图案,四周有孤狸的悲鸣,被吃的人就被绑在在柱子上承受着烈火的烤灼,而人群在高唱着欢快的乐歌,悲鸣声,哭泣声,欢快声此起彼伏,久久回荡在那坐原始森林中。
我默默地把柯尔特手枪收好,心里庆幸保险没有打开。
“真他娘的恿。”我往这个黑人老哥身上踹上一脚。
“啊!怎么了?”有一个白人冲上来看着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的黑人老哥。
无数人放下手中激烈的对战,拿下带上的大款式耳机,起身抬起头望这边四外张望,并和身边的人交头低语。
“这老哥抽了几口海洛因,现在正在天堂看美丽的巧克力天使,她们的牙齿和衣服一样洁白,改天会有牙膏公司专门花重金请这些天使下来拍宣传广告。”我一边往网吧门口走一边应付道。
“站住,我刚刚看到……”那个站起身决定见义勇为的青年被人拉住了。
“有什么事吗?”我理了理身上的黑风衣,从门口转过身来。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唐先生,请不要在意。”有待者在向我使劲点头抱歉,卑躬屈膝的样子,并且叫人那个青年的嘴捂住。
“这条街还是柯里昂家族掌控?”我看着那面的世界,是向别人问还是在自言自语我也不知道。
不等他回答,我便走出熙熙攘攘的网吧,因为没有必须知道答案,那个家族掌控都一样。
在外面,人群川流不息,这是个酒红酒绿的世界。有落迫的嬉皮士,有巡逻的片警,有跳街舞的艺术小青年,美妞还有彪车的小帮派成员。路边有播放机在放着高调的音乐,随着风卷入人的耳朵,人们拍起节奏摇晃着身体,偶尔会有几道大功率马达声从身边飞过,将我长风衣的下摆吹起。
每个人都在欢呼,每个人都显得很寂寞,因为寂寞而疯狂,以此发泄着寂寞,寻找着快感。
这里是美国旧金山,离政治中央首都华盛顿很远。因为天高皇帝远,所以权力对这里并没有太多影响,人们无拘无束地在这里自由地生活。而过度的自由总会伴随着罪恶。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人们吸毒,嫖娼,赌博是很正常的事。
根据爷爷说当年还更加地混乱,白宫政府和圣弗朗西克斯的法律对这里还是有很大的约束,现在这些事情都被逼到了阴暗的角落。
善必胜恶,但却永远无法消灭它,黑暗面永远都存在,只要不太过猖獗,政府其实很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走在街上,竖起衣领,将脸默默地埋在衣服中,风将我的头发吹走,传来柔顺的质感(这让我很自豪)偶尔会有人投来敬畏的目光,我早己经习惯了。
“算命啊!不准不要钱!”有一个十分违合的声音从街上传来。
“我草。”这里是美国旧全山,还有人和我一样在发扬天朝文化,这让我十分感动。
“小伙子啊!我看你有帝王之像啊!”有一个比我更小的孩子向我喊道。
“再见。”我还准备认识一下这个勇敢的孩子,没想到是个江湖骗子。
我的在网上看过新闻,这种“你天灵盖闪闪发光,一定是有帝王之像”这是江湖骗子的标准开头。等我坐下伸出手,他肯定会对着我大吹特吹,说不等二十年就会成就一番丰功伟绩,让我掏出二十美刀,他就一定会和我bb说具体应该怎么做啊!少吃肉多吃素,爱护家人这一类的没有营养的鸡汤。
“不要走啊。”这个骗子还在吵吵嚷嚷,我没理他。
等我走了一段距离后,其实心里有些后悔。他那么小,在这个躁动的社会怎么生存下去呢?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呢?果然……
“救命啊!打劫了啊!”我转身看了一眼这个算命小屁孩,有几个身穿西装的人围着那个写有“天道轮回”摊子。
我叹了一口气,本来我不想鸟这破事,但飘泊在外总是要互相照顾。
“唐先生。”那几个人看到我来了,纷纷站好,在面面相觑之后,有个壮汉向我打招呼道。
“你们在干什么?”我欲擒故纵。
“收保护费。”为首的壮汉认真的回答道。
“黑手党这么穷?”我眯起眼睛,向这群人反问道。
“这个人在这里摆了半个月的摊子,一分钱都没交。”这六个人心有灵犀地退后一步。
“哇,哥哥救命啊!”那个江湖骗子向我发出求救。
“谁是你哥。”我转过头看着这个骗子,“卧槽,你他妈这么小就出来骗人?”
这是个真得是很小的孩子,他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头发,脸庞十分清秀,赤红色的瞳孔闪烁着光芒。他看到我来了直接一把抱住了我,头埋在我身上蹭了蹭,露出一个十分清纯的笑容。
“哇!你们做证我没动他。”我对着这六个黑西装说。
在他们统一地点了点头后,我底下头看着那双澄清的眼睛,“小小年纪还出来碰瓷?真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