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洞窟?”那蓝衣男子脸色一变,方变得平静无波的眸里又陡然掀起了波涛骇浪,里面有惊疑,有怒意,被诬蔑的怒意,“你难道想证明我曾与你关系密切?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关系密切?“恐怕还不止如此吧!昨夜某人可是大行凌虐之举,在我身上又啃又咬的,如果不是我逃得快,只怕早已被……”
“你血口喷人!”那蓝衣男子再次怒不可遏,“女人是这世上最肮脏最不可理喻最蛇蝎心肠的动物,我岂会与你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想不到神女为了保命,竟然不惜诋毁别人清誉,难道是因为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所以才不介意多一个入幕之宾?”
随着怒意的升高,他肌肤里的蓝线流动得更是迅猛,阿亮忧心忡忡地望着他,陡然一掌拍向蓝衣男子,却被蓝衣男子给反手揪住衣领给扔出了门外,狼狈跌落花丛之中,娇艳的菱仙花顿时化成一片花泥。阿堂瑟缩一下,本已扬高的手快速掩到了身后,跪下说道:“圣子饶命!”
“你们想造反吗?”蓝衣男子的脸色愈发阴沉。
“是真是假你心里有数!我还不屑与你扯上任何关系呢!”如果不是身子被点了穴,气力全无,她早就冲过去狠狠地赏他一巴掌了,“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那只死猴子洛洛……”
“我只想证明并非我主动靠近你而已,还有,我要见你的主公,现在,立即,马上!”迎视着他,玉千紫傲然说道。
啪!啪!响亮的拍掌声突然从远处传来,那蓝衣男子一愣,与阿堂往外望去,陡然又恢复了那种面无表情的状态。
见他神色异常,玉千紫也随之一惊,想要跟着回头望去,只是苦于此时自己被点了穴道,颈项最为酸疼僵硬,想要转身根本就是难上加难,只能是半侧着头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蓝衣男子,心里暗自揣测,拍掌的究竟是谁。
“想不到圣洁尊贵如神女,见到圣子,也能毫不脸红地说出如此大胆的话语,圣子的魅力真是所向披靡了!”再次传来的声音如流水淌过般低沉,就仿佛素指划过明琴,奏出的那点柔软的音符。含蓄中隐约可见点点锋芒,收敛中却是遮挡不了的华丽。
说话者随着轻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玉千紫估量着他的年龄,心里满是惊疑。
“阿亮(阿堂)拜见冥君!”
玉千紫听见那两个属下恭谨地打着招呼,心里愈发好奇,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有圣子,还有冥君?难道是与芊钰的云霄阁作对的神秘门派?那她这次不是也照样凶吉难料?
“云放,你不是奉主公之命去冥钺了吗?好端端来我这仙逸轩干什么?难道是四处混不下去了所以特地来奉承我以讨些什么好处?”蓝衣男子冷声问道,似是对那人甚是感冒,就连语气,也是分外的清冷。
“半路被金龙国的莲华丞相拦截了,就连刚到手的天策也都被那妖孽给取走了,真是晦气!这次就是回来禀告主公此事的!然后主公让我来转知圣子,请圣子将神女带去见她!”那男子却似是没有听到他话语里的讽刺,依然带着些许的笑意应道。
玉千紫只觉得眼前光影一晃,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绝色的脸,面前的男子长发如墨,挥洒于风中,发丝纠缠间,忽隐忽现出颠倒众生的轮廓。他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掩盖不了深邃的优雅,纯色的瞳浸出的那点温润如同开在雪地里的阳光,眩目而温暖。
可是她却立时如遭电击一般了。
眼前的哪里是什么云放,分明就是东方公子身边的那个对芊钰恨之入骨的男子——洛桑!只是气质完全不一样而已,那个人是冷峻如霜的,这个云放却是清润如雪的。
是一人性格分裂,还是他们只是孪生兄弟?这个地方实在太诡异了!
那白衣男子望着她微微一笑,戏谑地在她的面前挥了挥手,说道:“神女不会是又迷上在下了吧?难道传言都非虚,人皆说神女空有美貌,却是个冷情木头,可是,依方才的对话看,神女实在是比花魁还要八面玲珑呢,不过,怎么都好,你可莫要看上在下,在下受不起这般致命的艳福。”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看来,他和洛桑即使不是同一个人,也必然是同宗了,否则怎么会都一样口臭一样欠扁?
她最恨别人诋毁自己的名誉,现在看见芊钰被说成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之人,心里更是愤然难平。
“你以为你是新鲜萝卜皮吗?我一定要看上你?俊朗如洛桑我都当他不存在了,何况是你这只披着羊皮的狼?你们都不过是些有着心理缺陷的半成品,就算我捡起来也只能是扔到垃圾桶里去,以后再敢乱嚼舌根,休怪我不客气!”玉千紫冷冷地说道,眼里满是怒焰沸腾。
实在是受不了如此自大的男人,这个异世的男人个个都不会是良人之选,居然以为她会以貌取人,爱上这些虚有其表之人?真是笑话!
如果不是刚才那蓝衣男子诬蔑她对他上下其手的话,她才不会将昨夜的尴尬事情抖出来。
那白衣男子听完她的怒斥之后竟然脸色突变,猛然擒住她的双肩,紧张地说道:“什么?你认识洛桑?他现在在哪里?快告诉我!”
玉千紫被他摇得想要吐出来了。他的双手是螃蟹的双钳变成的吗?怎么这么用力?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玉千紫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云放的眼里更见厉色,他紧紧掐住她的肩头,那力道让玉千紫痛得俏脸皱成了一团,只觉得骨骼就要因为他的狠劲而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