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撷疾步上前,扶起将军,又输入一股巨大真气。将军一口黑血咳出,慢慢睁开眼睛,摇了摇头,然后问道:“你叫冉君撷,你姓冉?”态度温和慈柔。
“嗯,是的!”
“冉家有如此子弟,幸甚至极,幸甚至极!”将军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大将军何出此言?”君撷问。
“你且过来坐下说话!”将军用手轻拍榻边,示意君撷坐在那说话。
君撷过去坐在榻边,关切的看着这位将军。
只见这位将军面容祥和,一脸刚直。他摆了摆手,用眼神辞退其他人,温婉本欲留下照看,看那眼神也不适合留下,便告辞不舍的出去了。房里只留下银甲再子豪将军与君撷。
此时将军才轻轻拍了拍君撷,然后开始说道:“你姓冉,那与我们是一家!”
“一家?将军不是姓再吗?”君撷疑虑的问。
“那得从先祖说起了,先祖乃夫子弟子,十哲三弦列科,我们自是冉族三弦之一族。”
君撷听到这,点点头,爷爷曾经也说过。
“然而黑暗来临,华夏将要覆灭,天下大乱,我冉氏族人为保帝古决玉,散匿于中州各地!”
“得玉者得天下?”银甲再子豪问。
“是的,得玉者得天下!可我冉族只为保天下苍生,为苍生立命,先祖圣贤,自不会为得天下起杀戮,才隐匿于各地。我们隐居在这边城,本不该抛头露面,可荒人蛮夷烧杀掳掠,作恶多端,残暴至极,已到了无我们的生存之地,才不得以奋起反抗。”
银甲再子豪一脸愤然,君撷微微点头。
“然而我们这冉氏一支,为保帝决古玉。在这遮天蔽日下,冉姓不敢出头,我们便在冉字上覆盖一横改成再姓,成立再生军。我本叫冉生,是你叔辈,竖子应叫冉子豪,是你兄长。”
君撷慌忙起身拘礼,一一叫道“叔父”“兄长”。心里想到:难怪自见到他们就倍感亲切,叔父重伤,自己也会隐隐作痛,原来是血脉相承。
冉生将军摆摆手,示意君撷坐下,继续道:“你们一支隐居落龙渊,本极为隐秘,不为外人所知,然而你父亲于十九年前出渊办事,被魂宗掳去,我也是一直查找,至今仍无消息!”
“我父亲?被魂宗掳去?”君撷惊愕的张着嘴问。心里回想,自己从出生就没见到过父母,一直与爷爷一起长大,父母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现在才知道父亲竟是被魂宗掳去。
“是的,你父亲冉让确实是被魂宗掳去。这才会有人知道你们冉族这一支在落龙渊的下落,引来灭门之祸!”
“可是我听说是九幽阁把消息告诉地煞门的?”君撷问。
“那魂宗与他们都有往来,只是魂宗更加神秘。我料想他们定是在你父亲那没有得到古玉消息,才会又有如此手段。”
君撷点点头,满脸愤恨。冉子豪是一直无语,静静的听着。
“我们也是自你父亲失踪后成立的再生军,军中大部分为我们冉家族人,其余全是我们汉家百姓组成,只为保住我们冉族,保住这帝决玉,保住汉家苍生。”边说边探手入怀,拿出一块古玉。
这古玉也是暗绿之色,龙鳞鳯纹,晶莹透亮,与君撷的一模一样。
他拉过君撷的手,把古玉放到君撷手心。君撷另一手也入怀,拿出自己的那块古玉。两块古玉一面相吸,竟然重合在一起。
“哈哈哈哈,落龙渊的古玉也在侄儿手上,我心也落地,大快我心!”冉生将军边说边咳血,喘息不止。
“叔父当少说话,待侄儿助你调息片刻。”君撷说罢欲输真气给他。
他摆摆手说道:“侄儿无需费力了,我命不久矣!”
“父亲,我定会想法治好你!”冉子豪急得抢上前说。
“我儿勿急,你们且听好。我若归西,你们二人乃是兄弟手足,你当鼎力相助撷儿,帝决玉交由撷儿,还有一块在南下中州,机缘一到,自可聚齐。再家军可由豪儿代为治理,还需强加操练,以保苍生。”
二人皆是点头,冉生将军气息越来越弱。
“撷儿,你父亲应该还在魂宗锁魂山牢之中,我一直无力把他救出,今日我先走一步了!”说罢便昏死了过去,自此像活死人一样,没有了意识。
在将军府几天,君撷每天输入真气于叔父冉生将军,可仍是药石无效,除了微微的气息,真就状如已死。
与子豪更加亲近,同是冉家兄弟,君撷便把乾坤玄清会元功传给了他。子豪颇有天赋,进展神速。看温婉只会步法,子豪把自己家的漫天神戟教给了她。温婉学得甚慢,又是女儿家,不愿舞刀弄枪,成效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