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温婉还在收拾。陶夭夭欢喜雀跃的便来到君撷门口。“君撷哥哥,君撷哥哥”的叫。君撷出来,对这个可爱美丽的小女孩也无可奈何,只是莞尔一笑。这一笑,让陶夭夭更是看得呆呆的,食指放到唇边,羞涩轻叹:“君撷哥哥好俊!”
君撷也不在意,把要离开告诉陶夭夭。陶夭夭一脸失落,极为不舍的拉着君撷衣袖,生怕跑了。
不一会,陶晨也来了,得知君撷要走,便道:“冉兄弟闯地煞,已是名动天下,可如今蛮夷荒人横行,此去凶险,你以一己之力,实难预料。”
“区区蛮夷荒人,有何惧之?”
“我们云中坞受你大恩,如有需要,随时听候调遣!”
君撷想起地煞凶城中数以万计的蛮夷荒人,何况还有九幽,五毒等其它之派,确实不是自己一人能解决,就没在推诿,点头应允。
温婉收拾妥当,君撷与陶坞主辞别,陶夭夭依依不舍的看着君撷离开。
君撷想念嫣然,一路疾驰。年节还未过完,出坞后的一路之上,竟是荒凉无比。
行了两日,来到一边城。君撷听到战马嘶鸣,人生沸腾,便跃马到山顶,向下望去。
只见山下城外一大片平原,黑压压的无数人两军对垒着。
靠城外一方数万之众,皆是兽皮胡服,一手持弓,一手举矛。君撷如今耳聪目明,看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这是蛮夷荒人军队。
靠城门一方却人数极少,不足万人,前面盾牌如铁桶围起,围得密不透风,严阵以待。是汉人子弟,旗帜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再”字。
“再”字大旗的汉人军队里,一骑金色铠甲的中年男子骑着黑色的高头大马,手握金戟,面容肃然,威风凛凛。旁边一白马之上,一年青男子,身着银盔银甲,浓眉大眼,英俊不凡,盛气凌人。
骑黑马金色盔甲中年男子缓缓驶出,两边盾牌分开,立于阵前,指着对面沉声道:“荒人蛮夷,屠戮我中原百姓,我再生今日与你们不死不休,何人上来受死?”
“哈哈哈,再生老儿,今日我们九幽阁风火雷电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罢,兀的从蛮夷荒人阵中掠出三男一女,说话之人,话落一把折扇“唰”的合上,正是风肆。
四人一到,黑马都震得惊了起来。那叫再生的将军也不客气,离马挥戟飞跃而出,瞬时一股强大气流扑向蛮夷阵营,前排荒人被推得向后仰倒,似麦浪般向后延伸,漫天全是枪戟之影。
荒人蛮夷这边,风火雷电四座同时出手,一时间,风声大作,火焰冲天,雷声滚滚,电闪不断,汉人阵营前的盾阵都被气流挤得直往后退。
君撷远远看到,再生将军大楷不是那风火雷电四座的对手。慌忙自山顶疾飞而下,聚气于掌,顺着蛮夷阵营急掠,所过之处,荒蛮之兵全成了齑粉,如若无人之地,硬生生闯出一条大道。
待得将近,旋即一招“龙首取须”重重拍去。气流磅礴而出,直袭四人,龙吟剑也飞掠过去。可还是迟了一步,听到“嘭”的一声,再生将军已经被打得倒飞出去,鲜血狂喷。
接着又是四声“砰砰砰砰”,君撷掌也到了风火雷电身上,四人“啊”的惨叫,飞向汉家盾阵才又弹了回来。四人瘫倒在地,大口大口黑血往外吐,惊悚的看着君撷,风肆强压住急涌的黑血,扶着胸口道:“小子,你是何人?”
“冉君撷!”君撷盛气凌人,一脸孤傲。
“你就是带着一婢一马擅闯地煞门的冉君撷?”
“正是!”君撷依然一脸傲气。
“罢了罢了,我们今日也该栽在这里!”说完招手示意其他三人,四人颤颤巍巍的向蛮夷荒人军营走去。
君撷自不管他们,便朝汉家军营过来,这时,温婉骑着赤龙驹也到了面前,二人就急切的来看再生将军。
银甲年青将军见君撷过来,抱拳施礼道:“在下再子豪谢过冉公子出手相助。”
君撷见到此人,倍感亲切,对他大有好感,忙还施于礼。
君撷俯身去看再生将军,见他气若游丝,鲜血还不停的往嘴角流出。便一掌抵到再生将军的胸口,输入真气护住那被震碎的心脉。
这一会儿功夫,荒人军营已经尽撤而去。几员裨将找来门板抬着再生将军回城,君撷与温婉跟着进入城内,一直到将军府。
将军府陈设简单,一点不气派。只是庭院很大,到也威严。
几个裨将把再生将军放到榻上,君撷看将军眉头紧锁,痛苦不堪,自己心里也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