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嘉的高三是在家里学的,廖清枫亲自给她补习,她不能出门,魔都对于她来说,太危险。
她好不容易接受她确实离开了祁徊的这个事实,但是总有人想打破孟嘉这一湾宁静的夏天,那是高三一模过后,她考了715,跟祁徊一样的分数,那天回家的路上,她又遇到了让她发病的事情。
是一群大汉,是一条小巷。
他们手里有枪有刀,目的很明显,要她死。
然后那年的记忆,一帧帧画面像电影一样从她脑海中闪过,后来出现了一个男生,她咬了那个男孩子,那个牙印好明显,慢慢的成了一个疤,那个疤和祁徊胳膊上的一样。
她瞳孔骤缩,噩梦般的回忆不断涌上来。
......
孟嘉再醒来是在家里,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
“我尽力了,可她如果想起来了,就全部没用了。”
“我会注意的,你记得找人帮我查。”
什么没用?他们在聊什么?她记得她的成绩出来了,和祁徊的成绩一样高,然后她就晕倒了。
廖清枫进来,告诉她她以后不用去学校了,她在家里学半年。
裴亚亚在年后查到了兰云鹤的地址,在魔都鬼楼。
鬼楼在城南,倒不是闹过鬼,鬼楼是一栋独栋别墅,它的装修全部是黑色的,兰云鹤就在那里住着,孟嘉找过去的时候,他在给乔钰洋做饭,乔钰洋不认识裴亚亚,她见到孟嘉的第一句话就是:“潇潇,你也来了。”
孟嘉把兰云鹤拉到一边,兰云鹤倒是没有瞒着她,把所有都说了出来。
“孟嘉,你很聪明,你也知道我是西欧兰家人,她是乔曦,是我把她带到京西的,我在保护她,五年前,西欧地下势力集团复辟,局势动荡,沈家灭亡,乔氏受伤惨重,乔曦是我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妻,乔家当时处在最危险的阶段,我就把它她带出来了,我把她寄养在乔家,找人给她治疗,记忆覆盖,我让她以乔钰洋的身份活着。”说完,他扭头看了看那个在客厅冲他笑了笑的女孩。
“我只能入学,在那种地方保护她,她的年龄是真,她才过了十八岁生日。”
孟嘉很疑惑:“她为什么叫我潇潇?”
兰云鹤眸中闪了闪:“你很像她。”
“谁?”
“一个故人。”
“五年前,你也不过十三四岁,你是怎么带着她离开的。”
兰云鹤笑了笑:“我的年龄是经过更改的,我现在已经二十二了。”
孟嘉想了想:“所以,乔钰洋现在又是乔曦了?”
“对,她的养父母双双去世,真正的乔钰洋早就死了,乔曦继续留在那边,会很危险,我把她养在我身边,我才安心。”
“你的占有欲很强。”
孟嘉离开后,乔曦看着兰云鹤:“潇潇走了。”
兰云鹤凑了凑金边眼镜:“沈潇还有事,等她找到大哥,我们就回去。”
*
高考的时候,孟嘉回去了,他跟祁徊在同一学校考试,但是不同的班级,他在一楼,她在五楼,孟嘉提前交卷,她在一楼的墙角站着,那个她日思夜想的面庞。
她不敢出现,她不敢让他看见她,她在害怕。
祁徊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他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
高考的最后一天,高三清北二班晚上聚会,人基本没变,清北班都是随班升,人一般都不变。
孟嘉知道他们在汇汇,她去了,就在隔壁包间,她等了好久,才等到祁徊出来,他喝醉了,她知道他喝了很多,在魔都这一年中,她更瘦了也长高了,她165了,她撑起187的他,把他带到楼上的包间。
她把他安置好,不舍的看看他,刚准备离开,就被床上男人拉住了手腕。
“嘉嘉,陪陪我。”一句话,就让她红了眼眶,她爱了他两世,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男人稍稍用力一拉,把她拉到他身上,他右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往下压了压,他的吻热烈且凶狠,恨不得把她吃了,她以前吻他就像蜻蜓点水一样,连舌头都没伸过,孟嘉没有什么亲吻技巧,一会脸就憋得发红,她上辈子到死都还保留着初吻。
祁徊慢慢坐起,让她坐在他怀里,目光是这一年来前所未有的温柔,他低头用指腹轻轻擦拭着她的唇,像是在擦拭什么宝贝一样,事实上,确实如此,孟嘉就是他的宝贝。
他的唇缓缓向她靠近,然后才温柔地触上她冰冰凉凉的唇,然后慢慢往下到她的脖颈,他的右手在她的背上乱动,孟嘉知道她如果不离开接下来祁徊会做出什么事,但是她并不想反抗。
很快,衣服散落了一地。
孟嘉没想到祁徊这么直接,她只感觉到了疼,但是没有推开他,祁徊趴在她的身上,对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话:“宝宝,你有点.紧。”
孟嘉的脸瞬间就红了,连带后背都发烫,她极力咬着下唇,忍着不出声,可到底是祁徊不怜惜她,她忍不住闷.哼.出声,听到她的声音,祁徊便更加放肆的索取,他做了一年这个梦,可是这一次,无比真实。
她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精力,她累得差点昏睡过去,等祁徊彻底完事已经是凌晨快五点了,孟嘉拖着疲惫的身体把衣服慢慢穿上,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就快散架了,忍着身体的不适,扭头深情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轻轻在他额头烙下一吻,随后离开。
她直接上了飞机,在候机时,给裴亚亚去了电话:“汇汇二楼和四楼晚上八点到凌晨五点的监控全部销毁,包括电梯里的。”
销毁监控对裴亚亚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她不是大傻子,孟嘉让她清除这一夜的监控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没问,只是照着做了。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孟嘉知道,她是真的永远不会回到这个城市了,她报的大学是国外的大学,是在西欧。
祁徊,不出意外地话,你会娶妻生子与我永不相见。
......
祁徊醒来是在酒店的床上,熟悉的酒店,是汇汇没错了,他揉揉太阳穴,头疼得不行,昨天晚上发生的什么,他全忘了,他好像和一个女的办事了,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个女人的脸,不过,那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很熟悉。
祁徊洗了个澡,让人送上来一套衣服,无意间瞥见了床上的一抹红,那一抹红就像是雪地里的一枝红梅,刺眼夺目。
祁徊抬脚离开,他找人调了监控,可是前台说监控坏了,调不出来,到底是谁啊,怎么说也是第一次,虽然在一起或者结婚是不可能的,但是总要赔人家点什么吧,不然好像显得他祁徊是什么渣男一样。
祁徊正想着就被电话铃打乱了思绪,看到备注,祁徊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