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龙府里依旧亮着灯火,龙又年、龙佩玉爷孙两人也在梳理着这件事情的头绪,青萝就坐在他们的对面,她也知道了今天的情况。
“如果不落月没有说谎,那就是花月容说了慌!”龙又年这话说的谨慎,这是他做事的风格。
“我家公子怎么会说谎,肯定是那个女的说了慌,骗我家公子!”青萝却有些不高兴龙又年的话。
“不落公子自然是不会说谎了,他都要把自己的生死赌上了。”龙佩玉赶忙说,可是想到今天见得那姑娘又说:“可月容姑娘也不像是说谎的人啊!”
“你是不是有些后悔没答应人家这门亲事了?”青萝故意阴阳怪气的说,她本来听龙佩玉的话还挺高兴,却不想他话一转又夸起了花月容,青萝本来就对花月容没有好感,听了今天花府的事情现在更是认定花月容就是这一切的背后黑手,现在自然要迁怒于龙佩玉。
“我哪有那心思!”龙佩玉却是个好脾气,他想解释,却怕越描越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青萝也没有心思去听龙佩玉解释,她在乎的并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只是不落月的安危。
“等。”龙又年说。
龙佩玉和青萝看着龙又年一脸茫然。
“我先去休息一下,然后还有很多公事等我要处理,不落公子回来了你们通知我”龙又年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龙将军,可是……可是咱们总该做些什么吧?”青萝忍不住说。
“现在情况还没有弄清楚,一动倒不如一静,你不是让我们相信不落公子吗,那我们就信他能脱身回来,到时候再做打算也不迟。”龙又年笑着说。然后他就走了。
屋里只剩下龙佩玉和青萝。
“对不起啊,刚刚我不该那么说你的!”良久青萝说。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针对我的。”龙佩玉反而有些受宠若惊,他想不到青萝还会道歉。
“那你也早点休息吧!公子说他明天就会回来,说不定明天还要有好多事情。”
“好的,你也是。”
青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自然睡不着,他躺着床上翻来覆去,想着这些年跟随不落月的种种,不由得一阵甜蜜。她本是个不幸的人,她没有了亲人,也没有爱人,可他却也是个幸运的人,她有一个能满足这一切的主人,爱与温暖从来不是奢望,“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这是她当初受到祝福言不由衷的誓言,现在却成了她生命了不容置疑的信念。
“公子,我希望服侍你一辈子!”青萝口中轻念着,然后终于入了梦乡。她的眼角里两滴眼泪缓缓的流下,不知是做了怎样的梦。
三声鸡鸣,等青萝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希望第一个看到的是不落月,她如愿以偿,不落月就躺在她身边,是“化蝶之舞”的“蝶蛹”就藏在青萝的房间里,这个术又一次把不落月从虎口中救了出来。
“公子。”青萝轻声的叫到。
不落月没有反应。
“公子。”青萝轻轻的推了一下不落月。
不落月还是没有反应。
“公子。”青萝开始着急起来。因为他看到不落月苍白的脸、干裂的嘴唇。
“龙公子……龙佩玉。”
“青萝姑娘,怎么了?”龙佩玉真好在院里练早功,听到青萝喊赶忙跑了进来。
他看到衣裳不整的青萝怀里抱着脸上苍白的不落月。
“怎么会事?”龙佩玉问:“不落公子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醒来就是这样了!”青萝几乎快哭了出来:“快去找大夫,快去找大夫。”
“好,我马上去。”龙佩玉匆忙的跑了出去。
龙家有自己的大夫,这个倒是现成,龙佩玉叫了叫了大夫,又赶忙去找金管家派人去通知爷爷龙又年。等他回到青萝房间里的时候,只看到正在摇头的大夫,和焦急在房间里打转的青萝。
“怎么样大夫?不落公子是怎么了?”龙佩玉上前问道。
“是中了术,什么术不清楚。”龙家的大夫自然不是只看一些伤风感冒的,天下武功、法术的伤害也是了然于胸。
“我先为他开些药,希望能减轻他的痛苦。”大夫说:“等老爷回来,让老爷看看这术有没有解法吧!”
“好,你快些去吧!”龙佩玉说。
大夫退了下去。
“龙公子,不好了,花国公来访,好像带了好多人,来势汹汹。”一个仆人慌张的来报。
龙佩玉突然觉得事情开始严重了,他赶紧往前厅赶去。
龙家的大厅了,花近客已经坐在那里,金管家正在小心的倒茶。四个顶尖的术士站在花近客的生后,四个也不算多,可还有六七十个被金管家挡在了门外,龙府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进的地方。
“佩玉拜见花国公。”龙佩玉赶忙上前施礼。
“哼!”花近客却并不可以,“龙将军呢?”
“爷爷上朝去了,还不曾回来。”龙佩玉不明白到底什么事情得罪的花近客,令他如此不悦,昨日他也不曾如此啊,难道他已经知道不落月的逃脱与龙家有关。
“不知花国公前来所谓何事?”龙佩玉小心翼翼的问。
“何事,哼,你们心里难道不清楚,当我花家好欺负是吧?”花近客怒道。
龙佩玉听了不敢答。
“花国公何出次言?”一个沧桑的声音传来,“花国公带这么多人来我家,是来要给我龙某唱戏来了吗?”这话掷地有声,说这话不是别人,正是龙又年。他回来的路上先是接到不落月的消息,接着又得到花近客的消息,马不停蹄的就赶了回来。等他看到自家门口有如此多的术士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妙。可是他毕竟是龙将军,战场上他都无所畏惧,这时自然也不是怕事之人,既然花近客来了那就看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花近客让龙佩玉猜他为什么来兴师问罪是反客为主,而龙又年上来就质问花近客带如此多的人来又把问题甩给了花近客,要知道就算是堵一个平民门口那也是挑衅,何况你是堵的禁军统制龙又年的门口,你是要跟我宣战吗?这是龙又年的话外之意。
“龙将军,不是花某对你不敬,只是有事要请龙将军给一个公道。”花近客终于收起了他的脾气,这里是龙府,面前的人是龙又年。自己是天下首富,皇亲国戚不假,可龙又年是当今皇上的亲信,这个帝国的九五至尊所做的决定几乎都要受到他的影响。
“花国公,有事请讲,龙某自当知无不言。”龙又年也客气了下来,看来两人都知道,脸还是不能撕破的。
“我家月容昨天晚上被不落月绑走了,龙将军对此事如何看待?”花近客问道。这问显然不是请教,而是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