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来问你问题?”花月容又出现在不落月的面前。她看着痛苦的不落月有些得意。
箭还是源源不断的向不落月的胸膛射来。他已经没有力气回答花月容的问话。
“你到底是怎么逃脱冰牢术的?”花月容说。
“啊……”只有不落月的惨叫。
“停。”花月容,摆摆手,那支箭竟听话的停在了空中。
“不落公子,有时候是不死亡比活着跟容易?”
不落月看着眼前的这个蛇蝎美人,他也开始感到恐惧。
“你们到底想得到什么?我的命,夜魔无眠的命,白骨恶鬼的命,到底能给你们带来什么?”不落月终于问出了这个关键的问题,他与无面候无冤无仇,那么无面候为什么非要至他于死地呢!
“谁说我们是想要你的命了?我们只想要你的这身皮囊。”花月容说。
不落月突然愣住了,他早就想到了这原因,可是他却不敢承认,因为这个秘密几乎没有人知道,这秘密是他哥哥告诉他的。传说地狱魔君被众族封印,可是只要是封印就有解开的方法,那么解开封印地狱魔君的方法是什么只有当时在场的人皇,精灵王,水族之王,和背叛的地狱魔君的骷髅鬼王知道,不落月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告诉哥哥解除封禁的方法,可是七澈却告诉了他要想解除封印所需要献祭的东西,精灵的眼睛,水族的皮囊,骷髅鬼的头颅,和人族的鲜血,而且这些东西必须要是四族之王最纯正血统之人的。
“夜魔无眠是精灵王的儿子?”不落月问。
“是的,精灵王的私生子。不被精灵族欢迎的异类。”
不落月的疑问解开了,他在救出夜魔无眠的时候就发现夜魔无眠的双目已经不在了,当时他就想到了这可能,可是他却不能相信无面候有如此的神通,首先他是如何知道这些秘密的,关于封印的秘密只有四族之王才知道,而他们段不能把此事告诉地狱魔君的儿子。然后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是水族之王溪爵的小儿子呢?他又怎么知道夜魔无眠是精灵王的私生子,唯一一个流落在精灵东苍之外的精灵王的儿子,这个秘密不落月都不知道。而这些秘密任何一个在这世间知道的人不过十个,而无面候却全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呢?
“他想得到地狱魔君的三叉戟,那把能打开地狱之门的武器!”不落月不仅说出来,他已经不敢想象,地狱魔君肯定是在这么多年的封印中已经不复存在了,可他的那把三叉戟却不会消失,到时候无面候就是下一个地狱魔君,地狱恶鬼们将会卷土重来,生灵涂炭,人间将重现百年之前的场景。
“不错。到时候人间变成地狱的场景不落公子怕是见不到了。”花月容说,她说的轻松,仿佛不过是在讲一件平常无奇的事情。
“那你又有什么好处?”
“我,我喜欢啊,哈哈……嗜血才是人的本性,才是人最美丽的样子,英雄不都是如此。你想象一下一个人站在战场之上,他的身边全是尸体,他的浑身沾满这些人的鲜血,他唯一活下来的人,他才佩得到这天下的一切。”花月容说着满脸的花痴,突然他又变的面目狰狞:“那些天生富贵的公子哥就该下地狱!”
不落月不说话了,在他的一生中他曾见过无数的女人,薄情的、贪婪的、强势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全部是,她是一个变态。
“你从冰牢里出来,我就让你死的痛快,否则我将回在你的梦里无尽的折磨你,说实话我喜欢听哀吼的样子。”花月容说着,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此刻却如此的可怕。
“是吗?你不会抓到我的,而我将会成全你,我不落月将亲手送你下地狱。”不落月突然狠狠的说道,他从没有如此跟人说过话,可这次他是彻底愤怒了,他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原来不落月刚刚只是让花月容以为他是个不堪一击的人,没有了威胁才能让花月容放下防备,她太得意了,所以她说了一些她本不该说的话。
“箭雨。”花月容这下愤怒了,她本以为不落月已经是个任她摆布的人了,她不能容易一个这样的人还如此的嚣张。
数不清多少箭从不同方向朝不落月射过来,不落月瞬间被扎成了刺猬,可是这次他却一声不吭。
“克服疼痛的诀窍是不去关注痛苦本身,要想我们能为此得到什么,我在为天下苍生而战,我家人,我的朋友,我将成为的是你跟无面候无尽的恐惧。你的箭杀不了,而我发誓会把我的脸插入你们的心脏。”不落月说,他似乎真的忘记了痛苦,他说着竟笑出声来。
花月容现在的脸已经扭曲,她的手不由的发抖,恐惧现在竟开始在她的心里蔓延开来,她无法想象一个人有怎样的意志才能做到如此,他第一次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不可征服的。
“我小时候在院子曾埋下过一颗种子,我每隔两天就会为它浇一次水,可是直到我离开我的家乡它都没有发芽,你猜它现在怎么了?”不落月突然没来由的说,可他这却讲的认真,他两个眼睛看着花月容。
花月容也不明白不落月为什么给她讲起了故事,她只能想不落月是在拖延时间。她自然也没有心情去猜不落月种的种子怎么了,她现在一眼也不想在看到不落月。
“瞳术,大漠吹沙。”花月容口中念道。场景转换,一下子不落月被丢到了黄沙遍地的大漠,狂风不止,吹的不落月睁不开眼睛。
“你就算逃脱了冰牢术,也逃不脱这大漠梦境!”不落月只听到一个声音道。
“大漠吹沙”是瞳术里的一种恶毒的困咒术,会把人困在梦中的沙漠里,在那里没有食物,没有水源,人虽然不会死在梦里,却会被饥饿、干渴折磨到精神奔溃,然后永远醒不过来。
花月容从不落月的梦里出来,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她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的走动,终于她不能平复,她换上一身黑衣翻身从窗口跃出,他要去找一个人,一个能带给她安全感的人。
不落月站在大漠的狂沙之中,他没有动,他知道他走不出这沙漠,他只能等,他背对着风沙尽力的保存着体力。他不知道还要这样站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