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落月的房间里,两人对坐,青萝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公子有何打算?”
不落月不说话只是笑。
“你可不要又逞强,那人可是要至你于死地的,你要去不是羊入虎口吗?”青萝开始着急,她有时候也不明白不落月都想些什么,按理说不落月应该是他最了解的人了,可是偏偏有时候她又觉得的陌生,这种感觉让青萝难受。
“你家公子像是羊吗?”不落月笑着说,他摆出一副傲慢的样子,故意的逗青萝开心。
“哼,我说不了你,你的事情我也管不着!”青萝却没有心情跟不落月玩笑,她是真的着急。
“青萝姐姐,你想想我什么时候把你当过外人,我曾想只要有你在,就算阎王爷来要我的命我也不会给的,因为我舍不得你。”不落月笑着说,这倒是一对奇怪的主仆,青萝常常是生气,不落月却总是笑脸。
“你也不脸红!”青萝终于是不再生气,因为她已经顾不得生气,他的脸颊绯红,是的不落月没有脸红,她自己却已经抬不起你头来。
“我说的是真话。”
青萝有些迷失了,她从来没听过有人跟她说这样的话。
“你这话跟多少人说过?”青萝终于想起自家的公子哄骗女人的本领来,她有气上心头厉声说道:“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花家的小姐?”
不落月又不说话,他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青萝,然后脸上又露出的笑容,得意的笑容,似乎青萝的脸上有什么让他开心的东西。
青萝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吃醋的小姑娘,不落月开心的就是她现在的样子。
“不许再笑了,再笑我就……我就……不理你了”青萝终于撒起娇,普通一个女人一样,她还从来没有如此过,尤其是在不落月的面前,她凶过,哭过,也温柔过,却从来没有撒过娇。
青萝说出这话就后悔了,自己脸红一个他就笑成那样现在还不笑的更加开心。可是奇怪的是不落月竟然不笑了,他就这么听了话,青萝不明白了,难道撒娇这么的管用?答案是:是的。比凶人管用的多。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青萝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不落月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还好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不落公子,不好了!”来的是龙佩玉。
“什么情况?”不落月赶忙问。
“刚刚我在府中闲逛,偶然发现府中有女子额头有闪电状的印花,而且一行三人具是如此,我甚是惊讶,赶忙拿住审问,可是这些侍女却说,这是大都最近流行的妆容,人称龙印额,怎么流行起来的她们说不清楚,可是她们说最近大都好多姑娘都画这种妆,甚至一些爱美的男士都也画这种装!”龙佩玉说。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不能只通过外表来判断一个人到底是不是无面候了呗?”不落月听了龙佩玉的话不由的说,他在房间踱了两步,竟然面露兴奋:“有意思,有意思。”不落月行走江湖,与无数的人交过手,有朋友,也有敌人,有嗜血成性的,也有工于心计的,可这次的对手却显然是最特别的。
“还有一件事,今天下午我去花府下了拜帖,拜帖说我已经抓到不落公子了,可是就在刚刚花府回了贴,说明日花近客要在家设宴,请我跟爷爷前去。”龙佩玉又说。
“花近客在家?”不落月更加惊讶了,他想如何无面候得到花近客这个身份是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的,可是他没有想到能这么容易见到这个冒牌的花近客,他跟无面候也算交过两次手了,这件事情如此的顺利反而让不落月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开始有些犹豫了。
“不落公子,那我们明天还去吗?”龙佩玉说。
“去。”不落月思考一下说,他虽觉得这事情有说不出的奇怪,可这却是唯一的线索。
“到时候我爷爷也去,定保不落公子平安!”龙佩玉说。
“花家实力庞大,不宜得罪,明日早上你们且来带我,把我送进花府以后,龙将军一定有办法辨明花近客身份,如此而已,不宜再多生事端。”不落月说。
“这事我还没有跟爷爷说,他又去宫中了,现在还没回来。”
不落月跟龙佩玉又等龙又年回来,商议好明日计划直到深夜才各自离开。不落月的房间却一夜灯火未熄,而青萝也一直守在他的房间里。
第二天等龙又年和龙佩玉来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不落月,他已经把自己困在了冰牢之中,又是冰牢术,这就是不落月想到的能使自己安然进入虎口的方法,水族的最坚固的困咒术,被不落月当成了最强的防御术来使用。当然他也早已经结下了一个“化蝶之舞”术,这就是他完美逃脱的方法,他已经用这个术在无面候手下逃过一次了,无面候显然拿他并没有办法,而这一次他也自信不会有问题。
但这一切他却不能跟人说,这是因为“化蝶之舞”虽完美,却也有致命的弱点,就是他的“魂茧”及其的脆弱(我们之前已经说过),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这个术,当然除了青萝。
龙又年和龙佩玉看着困在冰牢中的不落月相视一眼,然后叫来随从把不落月装上马车相着花家驶去。青萝却只能守在家里,她不能去,怕被人识破,可其实是她必须守在家里,因为她守护着的是脆弱的“魂茧”。
龙又年、龙佩玉已经到了花府的门口,跟随他们而来的只有四个人,可这四个人却全都都是龙又年在禁军中选出的顶尖高手,而且全是对他忠心耿耿的人。
花近客就站在门口迎接着龙家爷孙,毕竟龙又年是禁军统制,国之重臣,这点面子还是有的,可是当龙又年、龙佩玉看到花近客的第一眼开始便愣住了,因为花近客头上根本没有闪电形状的金印。难道是不落月说了慌?龙又年想,可又不应该啊,他为这事已经快把命都搭上来了。可容不得龙又思考,花近客已经迎了上来。
“龙将军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花国公折煞下官了!”
两人寒暄道,花近客因是皇上的长辈,所以被称做花国公。
不落月此时就在马车之上,虽有幔帐遮着,可是他已经从帐缝里看到了这一切,他虽被冰牢困住,却心如明镜,不落月自然也看到了花近客的模样,他现在飞速的思索着问题的答案,可是更让他困惑的事情还在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