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怎样做你才相信呢?”林申瞪着我生气地反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能和顾佳子做那事却不能和我做,你爱的根本不是我!”我伸出拳头来使劲捶打着他的胸部,带着哭腔喊道,“我恨你!林申我真的恨你,恨死你了!”
“杨溪,我是不忍心对你这样!”林申抓住我的胳膊大声喊道。
“我不要你不忍心!我要你爱我,我要你爱我!”我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在他惊异的目光中开始动手解开自己的衣服,我觉得自己已经疯了。可是,为了得到林申,即使疯到无可救药我也心甘情愿。
“溪,别这样好不好?”林申用毯子包住我,低声哀求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我有多心痛?”借着窗外的月光,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脸上淌着两颗晶莹的泪珠,这泪水深深刺痛了我的双眼,我开始有点儿后悔自己太过任性。
“在我心目中你是这么的纯洁,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珍爱的人。我想要给你幸福,但是我又怕自己给不了你幸福。有时候我在问自己,这样自私地占有你我有能力给你幸福吗?我怕我不能,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和你在一起,像其他人一样结婚生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直到生命的尽头。我和顾佳子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就像兄弟姐妹一样,可是她的爸妈,还有我的爸妈都认为我们应该在一起,我十五岁的时候,他们就让我和顾佳子约会,可是我一直当她是姐姐……”林申的脸上显出了无奈与凄楚的神情。我知道顾佳子比林申大一岁,可是并不知道他和顾佳子在一起竟然是他们的父母促使的。
林申把我抱在怀里,继续说,“我知道由于我的意志力不坚定我和顾佳子在一起做了很多错事,十六岁的时候我就稀里糊涂地和她上了床,和她有了第一次。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后悔吗?我一直当她是姐姐,我只是为了让我爸妈少在我面前唠叨而和她在一起,我想过一段时间也许他们会发现我们并不合适,佳子会遇到其他好的男孩子而放弃我的。可是这一切都随着我的愚蠢而成为我的一厢情愿。有了这一次之后,我只有和她在一起,我承认她是很爱我,但是她的爱让我感到负担,我不能和其他女孩子多讲一句话,特别是漂亮女孩子,不然的话她会想尽方法让那个女孩子在我的视野里消失。读高中的时候有个经常考全校第二的女孩子和我是同位,也许我总是考第一,她对我特别关注,而且总能说出我在想什么,我就和她多说了几句话,佳子就逼这个女孩子知道这个女孩转学。我真的很受不了,所以那个时候我提出要和她分手,我不知道她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当时她不同意分手,我和她大吵了一架,她回家后就自杀了,如果不是家里的保姆发现的早,那后果就不堪设想。我爸爸妈妈把我臭骂了一顿,几乎所有的人都在骂我,只有她一直拉着我的手哀求我不要离开她。我心软了答应暂时分开,我到美国去读书,等我们大一些再在一起。也许是天意,我刚回国就遇见了你,和你在一起,我才知道了谁才是我真正爱的人。杨溪,杨溪,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林申在我耳边不断低呤着,我不知道如何说,只有紧紧地搂住他。这些事我从来都不曾听说,我的心同样很痛,为林申也为顾佳子。他们都是两个可怜的人,一个要爱一个不爱,爱与不爱同样受伤。
那一夜他是抱着我入睡的,躺在他怀里我的心是说不出来的宁静,幸福彷佛就在身边,唾手可得。可是,不知为什么我隐隐地感到事情不会是这样顺利的,王子和灰姑娘不会这么快就过上幸福的生活。也许这就是黎明前的安静,风平浪静的背后波涛其实在汹涌。可是,我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和林申在一起,即使是分秒我也觉得是上天的垂青。
董涵翰发现我失踪并打来电话质问时已经是我离开北京的第二天,这和我预料的极不一样。在我的预料中,她应该在我下飞机后就飙来个电话。没想到这丫在我走了后不久被陈轩宁一个电话召了去,花前月下那里还记得我?直到晚上回到宿舍才记起宿舍还有我这号人,才记得打电话满世界里寻找,可是那个时候我已经关机,正在耍着那个至今想起来都觉得龌龊的心机。等我接到她的电话时,她的声音像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一有气无力。她说杨溪,我现在不管你了,也管不上你。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要私奔就随你去吧,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我和林申在武汉玩了四天,这四天里我们还去看了在武汉同样上大三的大弟弟,临去之前我还在想该不该和林申一起去,带林申去好像没错毕竟他是我男朋友,可是我又怕我弟弟在我妈面前添油加醋大肆渲染,我妈那种思想的人,总是认为只要在读书就得一心一意地读书,别的事都排在后面,更别提谈恋爱了。在她认为念书时谈恋爱的都是大逆不道的,她要是知道我在学校里谈了男朋友,保不了会气得糖尿病发作,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带他去为好。林申好像觉察到了我的心思,从我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就开始板着一张脸不和我说话,我说林申今天晚上你想去哪里吃饭?他的一张脸拉得更长半冷不热地扔下两个字“不吃”,我又说我早点回来给你带我来武汉最爱吃的鸭脖子和糯米烧,他还是两个字“不吃”,我知道他生气了,得想办法让他不生气。于是我十分讨好地在他准备倒水喝的时候抢先一步给他倒上一杯水递到他手里,在他想要看书的时候把书递到他手里,可是他似乎并不领情,我递到他手里的水他转身又放在茶几上,放在他手里的书他转手就扔在桌子上。我心虚地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地陪着小心。可是,这样他还是很生气,在我提着包准备走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满脸忧伤地问道,“杨溪,难道我真的不能和你一起去见你的亲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