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和林申离开北京坐上了去武汉的飞机,然后从武汉转车到武当山。走之前,我给还在床上做着美梦的董涵翰写了一封信,希望她能理解我,顺便在适当的时候替我替点名一下。我相信她会理解我的,毕竟她也深爱着一个人,明白在爱情面前任何道理都失去它原有的作用。
当我们十指交缠坐在飞机上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经历过重重阻难一起私奔的两个人。尽管是第一次坐飞机,我没有紧张与害怕的感觉,以前坐火车回武汉少说也要十来个小时,坐飞机却只是短短地两个小时,前后差别之大,不得不让人心生感叹。在武汉的时候,我们没有急着转车去武当山,而是住进了一家酒店准备玩两天再去那里。房间订的是套房,晚上我睡在里面的房间里,林申就睡在外面的沙发上。也许是太兴奋了,好长时间我都睡不着,想和林申说话,但想到夜深了,怕林申以为我有别的什么想法,那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岂不是全毁了?女孩子怎么说也得矜持一些。虽说现在的大学生确实挺开放的,干那事就跟吃饭睡觉一样普通稀松。也许是家庭成长环境不一同吧,这事搁在我面前想起来都觉得难为情。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顾佳子穿着林申的衬衣站在客厅里喝水的画面,那一刻全身的血液都往上浮,我承认我很嫉妒,发疯了似的嫉妒,我又想起了大一刚开始时,秦嫣雪在一次卧谈会上说的话,“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得学会献身”脑子一热,一个大胆的想法便生成了。
当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客厅时,林申正侧着身子躺在沙发上,窗外的月光透过淡黄色的窗帘投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眼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好看的嘴唇紧抿着,在月光的映照下越发的俊逸。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向沙发,刚走进,林申的眼睛就睁开了,“溪,你怎么还没睡?”林申坐了起来。
“我……我……”对上他的眼睛,我更紧张了,连话也说不出。
“你怎么了?”林申不解地望着我,“是不是睡不着?”
我一时之间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前又浮现了顾佳子穿着他的衬衣站在客厅里喝水的画面,秦嫣雪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得学会献身。顾佳子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她能做的事我也能做!于是,我跪在沙发上,十分主动地抱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胸前。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的脸有多红,心跳的厉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勇气,看来女人的嫉妒心真的很可怕,我十分娇柔地说,“申,我睡不着。”
林申也感觉到了我的异常,他轻轻地笑了,“要我哄你睡吗?嗯,我该唱什么摇篮曲呢?”
我不说话只是把林申抱的更紧了,“申,我要你陪我。”我扬起头来主动去吻他的唇,献出我的初吻,我无数次幻想过我的初吻想象着在浪漫的雨花下我和林申深情地吻在一起,怎么也没料到会在酒店里,而且目的还这么不单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只知道嘴唇贴在他的嘴唇上,至于下一步该怎么做是一点概念也没有。林申先是一愣,我们大眼瞪着小眼,但是仅仅是一瞬间,他就闭上了眼睛,然后深深地吻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闭着眼睛头脑里面一片空白,在林申的步步紧逼之下,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如果不是林申抱住我,我都已经溜下去了。不知道这个吻进行了多久,只知道我被这个吻弄得七荤八素,头埋在林申的颈窝处喘着气。林申一句话也没说,他只是紧紧地抱住我,力气之大我觉得身上的骨头都快碎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我的目的并不是仅是一个吻,可是我都主动了,林申吻了我。尽管这个吻就已经创造了我生命中的一个第一,尽管我对接吻没有一点儿技术上的概念,可是我还想要的更多。连我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很恶心,很无耻,可是一想到顾佳子在林申的身下那种娇媚的模样,我的心都在滴血,也顾不上什么廉耻的了,我的主动,是呀,书上不是说了的吗?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主动了。我想学着电影里那些媚态百生的女人想做出各种诱人的姿势来诱惑他,可是林申把我抱得太紧以至于我都不能动弹。不行,我得想法子。于是,我说申,你把我抱得太紧了,我都喘不过起来。林申连忙放开我,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无限歉疚地说,“对不起。”
也许我天生不是一个勾引得了男人的女人吧,林申放开了我后,在他的注视下我反而更放不开,拘谨极了。“怎么了?”林申摸着我的头说,“你看你穿的这么少,来。”林申用毯子抱住我。
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脾气,我突然把毯子一把扯开,嚷道,“我偏要穿的这么少!”
林申不解地望着我,“溪,你怎么了?”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关心。
“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顾佳子?”我执拗地想知道为什么我都这样主动了,他还是这样。和顾佳子在一起难道他也是这个样子吗?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怎么会发生那天我见到的那一幕?
“杨溪,你明明知道我是爱你的!”林申抓住我的胳膊,神情有些激动。
“我不相信!”我大声叫着,他要是爱我的话为什么和顾佳子在一起的时候可以那样,而和我……书上不是都说看一个男人是否爱一个女人,首先得看是否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如果没有兴趣,只能说明他并不是真的爱这个女人。我都这样主动投送怀抱了,他仅仅只是吻了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