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应声入内一宫女,正是数月前与宁白妤一同在“仁和宫”当值,也是发生平王爷与兰贵妃通,奸之事时,在“仁和宫”当值之人,此刻更成了指证了宁白洁的证人。
“把衣衫拿来。”
一件正面是普通宫女服,背面是贵妃凤裙的衣衫瞬时展露在众人眼前,能听到殿内冷冷的倒吸声。
“这算何证据?”赫连羿一个轻瞥后,鄙夷道:“一件人人可以制假的衣衫,一个唯命是从的宫女?!”
“皇上,您这如何服众?”太后不满的质问。
“皇上,难道您不相信臣妾吗?”潸然哽咽的宸皇帝察觉到赫连羿眸子深处的不耐烦,伸手从胸空摸出一块翡翠,“难道皇上不认得它了吗?”
乘赫连羿睹物惊鄂之际,红唇已经覆上他耳畔,“皇上……”
无人知道宸皇妃所了什么,只知道皇上在听了那句私语后,勃然大怒,没了方才刻意的包庇,反而龙颜冷酷,双眸噬血,周身阴戾,凛冽丢下一句,“打入天牢”,拂袖独自离去。
两名禁卫军奉旨进殿押解桌边女子,却见她已淡然无语的走到门口,没挣扎没求饶,只有满目的悲怆,那两名侍卫见此,面面相觑,不知做何,反倒如贴身保护般尾随宁白妤朝天牢走去。
众人包括太后与淑太妃都随着赫连羿的拂袖离去,宁白妤如她们所愿入天牢而散了去。
各得其所后没人再去好奇宸皇妃到底在皇上耳边说了什么,为什么轻轻的一言能瞬间改变皇上的心意,更让他噬血阴冷。
于太后来说宁白洁即便不是陷害兰贵妃与平王爷之人,即便不是西周奸细,此刻只要被打入天牢就说明她已是泛了重罪的将死之人,皇后之位自然就空了出来。
那宸皇妃,若说今夜之前,她还不敢断定皇上会不会执意立她为后,但至少经过今夜后,她肯定是无缘于后位了,因为冯太后比谁都了解赫连羿,他最痛恨的是出卖。
不管宸皇妃是不是真的宁白妤,不管打入天牢的是不是她妹妹,她今夜看似大义灭亲的一举,彻底降低了在赫连羿心中的分量,更彻底断了荣登皇后之位的希望。
那皇后之位定当非她冯家女子莫属,冯太后目的已达,得意而笑。
于淑太妃来说,痛失独子,不但意味着从此孤苦更是没了保护伞,冯太后对她的恨早不是一两天或一两年的事,看到陷害儿子之人被打入天牢也算得了个满意的结果。
惧怕冯太后,本蹒跚的脚步横生出了些脚力,跨出“畅音宫”后走的甚快,快到将一侧搀扶的宫女甩到了身后。
宫女惊鄂这老太妃骤然的箭步如飞,这宫中本怪事就多,正宫之主都能在一夕间从皇后变为奸细打入天牢,再发生些其他的事,也不算稀罕,收回惊讶,小跑的追了上前。
冯太后尾随其后,见状,咬牙咒骂道:“贱人,什么丧子之痛一夜白发苍老,都是欺世盗名,没了儿子撑腰,看哀家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