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绑起来。
众人不由分说,一拥而上,几乎所有的怒气此时完全找到了宣泄对象。
等等,我们双倍赔偿,你们也不损失什么,今天这一桌够你们一个中午的收入了,怎么样只要你们告诉我,那个少年在哪就好?
费什么话,绑了再说。
师哥你怎么拉我跑啊,就几个凡人,需要怕他们吗?
别废话,快跑,这里是教廷的势利范围,他们有专门督办修行者的机构,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黑骑,还是不惹为妙。
怎么样,看的熟悉吧,几百年不见,人类还是这么奸诈,想当初我也是一只憧憬未来的善良龟,被某人带到这个肮脏的世界。
你爪子上挂的啥啊?手帕,这还挺喜庆的,很符合你的风格……想不到你这只龟还有这样的喜好,难的,我支持你!
银龟气的将朱绫摔到了韩阳的头上,瞬间撤去法术。
韩阳顶着绣着金边的红绸子突兀的出现在店门口。
原本喧闹的街道在韩阳出现的一刹那仿佛静止了一般,人们注视着这个带着红盖头的年轻小伙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金光。
我的朱绫,快抓住他,谁拿到我的朱绫,奖励一锭金子。说话间,一锭金闪闪的金子出现在一双纤细的小手间,显得金子格外厚重,分量十足。躁动的人群在一声呐喊中炸开了锅,连路边摆摊的小贩都舍弃了原本寸步不离的小摊,加入了这个财富瞬间翻倍的“街头障碍赛”。
这个场景好熟悉啊,是不是主人公出场都有这么一幕啊,也不知是咋地,韩阳顿时玩性大发,一边串巷的同时,他还随机将朱绫扔向后面如狼似虎的人群中,引来一阵哄抢。也就是件宝贝,要是普通的丝绸,早就被撕了稀巴烂了。脱离人群的韩阳偶尔也会跑回来,蓄力一把抢了朱绫,继续引着人群往河边去。
师妹,我咋感觉那傻小子不对啊,按道理不是脱离人群,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吗?我怎么感觉他不是在逃跑,而是在戏弄那些人啊!
别说了师哥,你去帮我抢过来,不然我自己动手了。说话间一抹银色光晕在少女指尖突兀的泛起,天空中云层间开始有少许电流咋现。
师妹,你别冲动啊,我这就去,快点收了云决,出了人命可是大事,等着师哥,千万要深呼吸,坚持住,想点美好的东西······
你去不去?
我这就走,说话间,男子一个健步瞬间消失在街口。
你小子是不是脑壳里有梗啊,咋不按常理出牌呢!好玩吧!
好玩,咋啦,就许你偷人家手帕,就不许我玩过家家啊,而且这么多人,那多刺激啊,原来在宗门里看着小辈们玩,其实我也很想玩,可是那时我是少宗主,哪能玩娃娃们的游戏,这不人都不认识吗?玩疯了也没事。
你今年几岁啊,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怎么对什么都敢兴趣。
你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干啥,银龟突感背脊发麻,刚准备掐诀,一双大手已经轻松捏着自己的龟壳,只见他熟练的掏出一根细丝,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银龟的四肢绑的严严实实的,背面看跟十字架似的,龟嘴里还塞着一团线球。
怎样,你跑啊,这次可算抓住你了,有本事你再变没啊!师傅讲:“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还有人要“吃一堑长一智”,还有······
你背书那,说话间,银龟硬生生的吞下了线球,眼睛里泛着疼痛的泪水。
这么激动干啥,又没有烤了你,别仇大苦生的。
一团团火焰开始在银龟身上窜起。韩阳一跃而起,将银龟甩进路边的护城河中,他挫着手,将头发上细小的火苗掐灭。吐火了不起啊,老子下次再和你算账。
韩阳悠闲悠闲的啃着不知从哪儿莫来的鸡腿,一个人出了城门,没事人一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臭小子,老子是陆龟,你把我扔水里,气煞我了,要是以前,你早被我吃啦……
追逐朱绫的众人被铺天盖地的河水冲了一激灵,感觉跟做了一个梦一般,好多人都不记得自己在干什么。
河道上一只银色的巨龟横在了河中央,巨大的咆哮声充斥在人们的耳边,耳鸣的瞬间仿佛世界静止一般,只剩下尖锐的叮叮声。
韩阳一溜烟,消失在城外的林子里。
不好,教廷的人来了,是黑骑,师妹,快拿着朱绫,赶紧走,这种事情没法讲道理,也说不明白。
白衣男子拉着女子施展身法消失在即将关闭的城门口。
银龟也感受到危险的来临,它迅速缩小真身,变成一只刚孵化出来的小雏龟,奋力的趴在木船侧面的角落里,那个气的啊!
还好这种小城并没有什么厉害的修行者,银龟总算躲过一劫,这对曾经的大佬来说确实有些窝囊。
爷爷这里有只小白龟,好可爱啊,我要带回去养,爷爷快来,它要跑了,快逮住它。
银龟眼一黑,被装进了了一只黑不溜湫的竹筒里,自由的龟身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