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两人的目光,朱银宝就觉得闷气,他们定是以为自己与白宫漠发生了某种关系,朱银宝用手摸了下红肿的嘴唇,忍不住暗骂道:他奶奶的,她这样子想要不让人误会都难,这该死的白宫漠简直就是一匹野兽,不是啃就是咬,害的她今早只喝了点粥。
说去说来,朱银宝最气的还是回归到吃上,反正她与白宫漠什么也没发生,要误会就去误会吧。
从里面走出来的烈焰,见朱银宝这模样,忍不住好奇问道:“耶……朱银宝你昨晚怎么睡成这样,太让人费解了。”
朱银宝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弄得烈焰一脸雾水,难得一个热情却换来一个大白眼,他这大清早的招谁惹谁了?他昨晚出去执行任务,是不是错过什么好事情?烈焰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葛霖、烈煞那边,葛霖脸上挂着与往常异样的笑意,就连一贯冷着个脸的烈煞眸子里也露出一丝笑意,一个二个不正常,什么情况?
还没等烈焰弄清楚状况,白宫漠一身白衣加银色面具从里面走了出来,葛霖、烈煞紧跟上,朱银宝一脸不乐意地跟在其后,剩下眸子里雾水更浓的烈焰还站在原地,主子穿白衣不说是难得一见,至少也是一年难得两见,上次在风云阁是为了引朱银宝这条小鱼上钩,这次又是要引谁上钩呢?
烈焰用手搔了搔后脑勺,见大家都各就各位,就连一脸不乐意的朱银宝也坐上马车驾驶的位置,烈焰这才一个快步跨到跟在马车后面的一匹黑马背上。
葛霖从马车窗口伸个脑袋出来,笑意吟吟地看了烈焰一眼,烈焰什么时候有过这可爱又纯真的表情,看来朱银宝不但对主子来讲是特别的,就连存在在他们这个组织也是特别的,他们人生除了刀枪剑吟的交织,就是阴谋算计的奔波,什么时候有过这样有趣的事情,看来以后的乐趣也不会少,想到这里葛霖的眸子里露出期待之色。
他们之中最可怜的莫过于朱银宝,晚上没有睡好、早饭没吃好也就算了,还让她该死地赶马车,他奶奶的,这明明是男人该做的事情,竟轮流到她来做,这些人也太没风度了吧,朱银宝有一下没一下地赶着马车,一边嚯嚯地磨着牙一边将白宫漠一行人给问候了一边。
走了大半天的路程,终于到了笼川县紫云山下,这座山不高,最高之处也不过300米左右,地势也比较缓和,山脚下有一个水洞,离洞口20米之处水流被分为两股,一股向东南方向,一股向西南方向。
此时一车一车大约有二十来车的货物在一个二十多岁的陌生男子带头运送下抵到白宫漠等人所在之处。
陌生男子一个轻盈的翻身就从马上跳下来,走到白宫漠面前恭敬地说道:“回主上,该准备的货物全部运送至此。”
白宫漠微微点了一头,烈焰跑过来欣喜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陌生男子,陌生男子微微笑了笑以示回应。
“禀报主上,一切准备就绪。”
“恩,休息半个时辰。”
到达目的地,朱银宝见没自己的事情,就蹭到马车里睡觉,这正睡得香,外面轰隆轰隆的声音彻底清扰她的美梦。
朱银宝睁开眼睛,皱了皱眉头,不满地骂道:“他奶奶的,睡个觉都睡不安稳。”
朱银宝走出车厢,看到眼前的情节顿时惊了一跳,这一群家伙也太太太……不厚道了吧,竟然没事来轰山,这好好的一座山竟被他们炸得面目全非,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石头从上面哗啦哗啦地滑下来。
朱银宝挑了挑眉,走到葛霖身边用胳膊拐了他一下,疑惑地问道:“人家地盘上的公共财产你们也敢炸,真剽悍。”
葛霖怔了怔,眸子里闪过一丝得瑟的笑意,缓缓解释道:“自从上次骑射比赛赢了之后,这座山的所有权就归我们了。”
朱银宝眸子一瞪,心里有种被利用的很彻底的感觉,不明所以地问道:“上次骑射比赛,什么意思?”
葛霖也难得有这个心情为她详细解释道:“让你参加骑射比赛的那次,当时我们与东辽恒襄王宇文成打了一个赌,要是这次骑射比赛我们赢了,这座山的所有权就归我们。”
东辽恒襄王她倒也知道些,是东辽皇帝宇文擎派往戍守漠北边疆的王爷,这一去也就是八年,被派往封地或戍边的王爷,没有皇上的召唤不得随意进京,这是皇律所定。一个戍边王爷、一个江湖神秘霸王,打赌,而且还是赌一座山?会不会太不正常又或者说太正常,正常的让人反而觉得不正常。
“要是输了呢?”朱银宝倒是很关心这个。
“要是输了,我们就得送给他一批价值五万两黄金的最新出产精良兵器。”朱银宝听了差点倒抽了一口气,五万两,还是黄金,这可算是一笔大数字,她什么时候背负这么高的身价了,要是那次输了,她的结局又会是怎样,不会让她陪五万两,黄金吧?
葛霖看着朱银宝一脸惊讶又无语的表情,淡淡地笑言道:“要是真输了倒也不会让你赔五万两黄金,何况你也赔不了,最多……”
朱银宝瞪着眼睛专注地等待下文,葛霖看了眼白宫漠,见他没有理会这边,这才放心地说道:“最多就如主上所说,让你提前见阎王而已。”
听完葛霖的话,朱银宝翻了个白眼,气愤地在心里骂道,他奶奶的,原来还有如此内情,不过横竖她都会赢,对于一个消失了五年的神箭手来讲,这倒也不算什么难事。
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将这项高价的任务落在她头上,他们就那么确定她会赢。
“白越宫想要查的事情没有查不到的。”一句话解释了朱银宝心中的疑惑,对于自己的箭术她是很自信,不过既然白宫漠敢拿五万两黄金做赌注,显然也不是在意这五万两黄金,他们更在意的是这座山,朱银宝瞟了瞟这座除了树、石头、泥土之外,实在不明白这山有何稀奇所在。
烈焰跑过来,眸子里掩不住的惊喜对着白宫漠说道“回宫主,我们派出去探寻的人回来了,初步断定这座山有四层的铁矿石,有些铁矿石纯度达到百分之九十。”
白宫漠沉着眸子扫了眼与朱银宝与葛霖那边,冷静地说道:“恩先安排一批人手将山封锁,然后再挖掘,最迟十天内完成。”
“遵命。”
葛霖感觉有一道凌厉般的眼光向他射来,跟着白宫漠这么多年,这种感觉当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眼下之际最好走远一些。
“一个人受罪总比两个人受罪好,小银宝,接下来的事情你处理,我先闪一步。”葛霖话刚落地人就已经没影了,朱银宝皱了皱眉头,这葛霖什么时候这么恶心,小银宝,听的她一手的鸡皮疙瘩。什么叫一个人受罪总比两个人好,什么意思?接下来的事情她处理?她怎么就不知自己又有什么事情做错。
这不,自己还没想明白,脖子被勒住呼吸困难的感觉已经告诉她,黑魔王又在发疯了,这一发疯倒霉的莫过于她,此时她也算明白过来着葛霖话里的意思,他奶奶的,这该死的男人竟然一个人落跑。
朱银宝被白宫漠拧着衣领直接扔到马车上,这次她倒是很识相的没有挣扎,虽然被扔进马车摔到地板上,但她一点也不后悔自己没有挣扎。
衣领被松开,朱银宝终于能够顺畅呼吸,能够正常呼吸心悬空气的感觉真好,朱银宝用手摸了摸还挂在身上的脖子,瘪了瘪嘴,有些不满地嘀咕道:“怎么就那么喜欢对脖子下手。”
白宫漠走进来,沉着眸子扫了她一眼,然后倚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什么意思?黑魔王上来睡觉,把她提上来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看他睡觉!
朱银宝吹胡子瞪眼地直直看着倚在马车软榻上闭目睡觉的白宫漠,好半天没有声音,没她的事情,她是不是可以出去了,之前才睡了好几个时辰,她现在不想睡觉,更不想呆着这气氛煞是严肃马车里。
朱银宝小心翼翼地爬到马车门口,这一脚都还没有踩出去,身后就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谁让你出去的。”
朱银宝猛下回头,就看到白宫漠冷着眸子死死地盯着她,不寒而栗的感觉就是在这种状况下滋生的。
朱银宝连忙转过头,两只手在脸上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脸,看向白宫漠讪笑道:“宫主我这不是不想打扰你休息嘛。”
“过来。”
朱银宝顿时挎着个脸,乖乖蹭过去,这蹭到半路就猛地被白宫漠一手给拽过去,一个“意外”她的鼻子就华丽地撞在一个宽敞又坚硬的胸膛上,痛得她鼻子又酸又痛不说,眼泪水直往上冒。
好半天朱银宝才从疼痛中缓过来,照这样下去她总有一天会被毁容,呜呜呜……天底下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偏偏就她遇到了。
“睡觉。”白宫漠双手将她死死地捆在怀里,冷声说道。
朱银宝捂着鼻子顺口接话道:“老大,我不想睡觉。”
“不想睡就去见阎王。”
听到这话朱银宝连忙将双手环抱在白宫漠腰上,哭笑不得地说道:“老大我睡,我睡还不成吗。”
朱银宝睁着眼睛好不舒服地窝在白宫漠怀里把葛霖从头到脚给数了一遍,正在外面与烈焰一起巡查铁矿石分布状况的葛霖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还得风寒?”烈焰很稀奇地问道,因为在他们记忆里风寒这样的事情一般都不会发生在葛霖身上。
葛霖揉了揉鼻子,皱了皱眉,道:“我也觉得奇怪,难不成是有人在想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