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切之前的行动都是在试探和挑衅,让他找不到他们的重点,但是刚才周同发给自己的信息上,明确的显示着他们已经没有足够的资金供他们外逃,那出现也只是时间问题。
等待的时间总是看着漫长,陶梓第二天早上在宁院醒过来的时候,头还是很疼,胳膊处传来的疼痛让她觉得整个人都是虚的。
“醒了……”周慕恰好推门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些稀饭和小菜,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抬手试了一下她的额头,“退烧了。”
“你是一晚上都没睡吗?”看着周慕眼底的青色,陶梓有些心疼,“是不是外面的事情不好解决?找警察不行吗?”
“事情快解决了,不是什么大事!”周慕不想她担心过多,尽量平静的安慰她。
“不是大事?我才不信!”在家里被袭击差点丢了性命,还紧急转移到了老宅,怎么可能不是大事,“你有事情要同我说,我不想就这样什么都不知道,我……我不想做一个聋子瞎子!”
“好……”面对陶梓的急切,周慕只能选择一些简单的事情告知她,“你知道,我舅舅在押解途中被劫走,我母亲也被人同一时间劫走,不过他们没打算离开S市,那就是在等时机做些事情,我在等他们再次出动。”
“你必须要亲自去吗?是不是很危险?“陶梓身上的伤口在不停的提醒她,周慕现在肯定也是处在危险之中的……不过她也只是感觉到了危险,但是却不知道危险何时会来,这样的担心让她想抓住周慕,让他陪在自己身边,“你不要去好不好,让警察去找人!”
“有些事情该解决的总是要解决,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周慕已经不是两年前的周慕,而那些人也不再是两年前的他们,想伤他也要看他是否愿意。
“可是……我很怕你会受伤……”说到受伤,陶梓脑子里闪过了一个黑漆漆的路口的画面,不清晰,只是一瞬,就像是隐藏在记忆里的某个画面,突然被拎了出来。
“你乖乖的在家,我要去公司一趟。”
周慕走得坚决,甚至没有看陶梓有些期期艾艾的眼神,他明白她的担心,但是眼前的事情不解决,她的担心总会存在,他怕自己多看一眼,会让自己心软的不能离开。
才走到正堂,周慕就看到已经坐在那里的父亲。周齐才进来,一夜的飞机,让他看上去有些狼狈,见到儿子,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儿媳妇怎么样?”
“还好。”周慕在他对面坐下,爷爷还没有过来,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一时间,周齐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对面这个男人,名义上是自己的儿子,但是却已经是能够支撑起周家的当家人,比起他这个步步错的父亲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而他多年的不幸福也都是自己的一时糊涂造成的,老了老了,也没能让他活的安逸,反倒是平添了许多麻烦。
“人找到了吗?”周齐才下飞机,阿七并没有过多的介绍当下的情况,看来人很难找。
“还没有,只找到了扫尾的几个人。”
“你母……她也走了?”周齐不知道在周慕面前如何称呼许依是正确的,就算是到现在,他还是私心里想留她一条生路,就如同二十多年前一般,选择了她而放弃了自己的儿子。
“是,今早发来的消息,她在瑞士银行匿名存了一些资金,这次就是动用了这些资金在中东找的雇佣兵。”资金来源找到了,那去向自然也就能找到,只不过,周慕觉得自己一直都小看了这个被自己成为母亲的女人,就算是被软禁起来,也依然有能力做这些事。
听到雇佣兵,周齐已经完全放弃了想要为她说两句的念头,这个女人,年过五十,怎么就想不明白?他们已经犯了错,接受惩罚就好了不行吗?为什么非得鱼死网破?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错付一些代价,更何况,这些错险些要了亲生儿子的命!
“你回来的正好!”突然周老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把手里的信封直接塞在了周齐的手里,“刚刚收到的。”
周齐看着手里的信封,上面的字体再熟悉不过,是许依的,‘周齐收’,娟秀的字体,就如同她的外表一般,当年他们第一次见面,花花公子周齐想到的词就是秀气温婉!
信封里的纸上只有三个字,“爱我吗”?
看到字,周齐有一瞬间是怔愣的,接着就是苦笑,然后转为无可奈何,这个女人是疯了吗?这种时候给自己这个信封是何用意?而且还让人冒险送到老宅来?
“两年前,你一走了之,那个女人联合许家的那个许焱,把公司闹得差点解体,你儿子的腿差点不保!命也差点丢了!这次,你想办法给我解决掉这个祸害!”周老爷子自然是看到了信封里的字,心里忍不住的嘲讽,“当年你就受她的蛊惑,不顾风险,不顾家人,不顾你自己的骨肉,一切随她去,甚至偷偷签了股份协议!如今,她还想做什么?”
“爸,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无非就是不甘心罢了。”他就是太了解这个女人,从她开始用孩子索要股份开始,他就已经看透了,只不过一直自我欺骗罢了!“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
“哼!”周老爷子因为他的话,冷哼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机会是她自己放弃的,怪不得别人!”老人家说完就扶手而去,留下父子二人各怀心思。
周齐同周慕一同去了公司,周家的几个小辈看到周齐,都有些意外,对昨日周慕的突然离席,以及公司突然周边突然出现的大量警察和周家的安保人员,心里自然存疑,所以一早见到周慕,就忍不住想问个究竟,毕竟,现在的情势,同两年前周慕被袭击时的前期格外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