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房间内角落里摆着一些破碎的瓦罐,上面有些斑驳我图案早已褪色,还有几个打开的空箱子摆在一旁,还有一只生了铁锈的蜡烛架放在那里上面插着一只白色的蜡烛。
“姐你在找什么?”看着绛阳在角落里摸索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绛阳没有答话她看着眼前的东西伸手握着那只白色的蜡烛向右一拧,轰隆隆墙壁一面突然发出声音一些砖块竟然自动动了起来,它们突出墙壁旋转然后停了下来,看着砖块背后显现出了的东西有人惊呼:“暗门!”那些砖块竟然是一道可以活动的暗门,暗门后面一条同样是灰砖结构修成的密道凸显了出来,原来出口是在这里,杨舜之赞许地看着绛阳。
“这是怎么回事?”
绛阳回过身看着大家,“各位想想我们下密道过后是怎么走的?”
怎么走的?他们下了密道就跟着绛阳他们一直走到了这里,“我记得是一路向北吧?”有人说道。
“不对,我们下了密道是右转过的然后一路向北的,所以应该是一路向东。”楚仲希回忆着。
绛阳点点头,“大家在再想想祠堂的位置就可以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哪儿了。”
祠堂的位置是正对着村口的,楚仲希将脑海的村子地图调出来跟现在的位置一对照,“山里!我们现在是在村子西南方的山里!”向北再向东将方位对调一下再想想他们走的路程,他们可不就是在村子西南方的那座山里面么!
“那这里,”楚仲希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白,“难道……,”
绛阳见他猜了出来,“就是这样。”
“我还是没懂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个有些胖的中年男人摸着头不解地问道。
楚吉回身看着那人,“你想想,这房间与密道修葺规整而且应该已经有很久了,试问有谁会特意开山凿石在这么深的地方修房子呢?”
那人想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声音开始发抖:“不会吧?”
“就是这样,我们追的贼人不是鬼也跟鬼差不多了,”绛阳叹了口气,“荒山野岭,山中密室,除了陵墓还会有什么呢?”
七婶裹在被子里靠着一棵树睁着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晚上突然来了一群自称是杨舜之手下带着面具的人,他们带着所有人转移到这里,有些胆子小的女孩吓得哭了起来不知出了什么事,楚吉绛阳和村里绝大部分的男人们都不见了,想来今晚那些贼人们已经来了。过了一会儿又有女孩子尖叫起来,只见避难所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空气里弥漫着烧糊的味道,七婶看着那漫天通红吓得脚一软坐在了地上,若是没有这些人带他们走只怕现在所有人都要死在里面了。她看向那些带着面具的人只见他们动都不动地坐在族人外围保护着他们,远方的火灾似乎根本没引起他们的注意,未卜先知又有这么一群手下,看来那位杨公子不是普通人,七婶心里对那位使枪的俊朗公子又多了几分好奇。
有人拉了拉他的衣服,只见怀里原本熟睡的沛儿已经醒过来:“尿尿。”七婶看着沛儿黑白分明的眼睛摸摸他的头:“好,婶婶带沛儿去尿尿。”每次看到这个孩子七婶都十分心疼,明明长得那么可爱却心智不全,族里人表面上对他们客气但暗地里却在嘲笑他,有一次七婶路过看见一群孩子围着他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弱智”“白痴”之类的话,沛儿站在他们中间眼里满是泪水,无助而弱小,七婶气得把那群孩子大骂了一顿,还扇了领头孩子一巴掌,那些孩子才再也不敢明着欺负沛儿了。自那以后七婶就对沛儿格外的好,事无巨细就像亲生母亲一般,现在这个孩子慢慢成长一个少年了,内心却还是那个单纯胆小的孩子。
七婶拉着沛儿站起身向着丛林边的一条河走去,这时一支长枪拦在了他们面前,枪头闪着冰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