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鄢娇将那满身是血的林牧带到自己的房间,顺手放在了床上。
从灵宝谷脱困之后,鄢娇便是一路北上,中间没有片刻停歇,因为鄢娇知道这一次林牧所受到的伤势,是前所未有的严重。
整整十天的时间,鄢娇没有丝毫的休息,毕竟对方的灵气一次又一次的枯竭,在丹药的补充之下,才强行的撑到了现在。
但若是持续服用丹药,对身体还是有着不小伤害的。
只是鄢娇现在顾不得这么多,若是林牧死了的话,那鄢娇会万分的自责。
之前都是因为他要去偷取聚力丹,不然的话林牧也不会和那灵宝谷掌门交手,最后如果不是为了帮助她挡住那灵宝谷掌门的攻击,情况也不会这么糟糕。
“臭小子,你快点醒醒啊……急死个人了!”
鄢娇面色惶恐,浑身燥热,现在是真的害怕,怕林牧就永远不会醒过来了。
之前好几次她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是林牧果断出手相助,渐渐的,鄢娇似乎已经是习惯了这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少年站在自己的前面,一个看似瘦弱,但是却能够抵挡住一切威胁的背影。
在来的路上,鄢娇已经是检查过了林牧的身体情况,丹田破碎,经脉尽断,那灵宝谷掌门根本就没有留手,如果不是林牧穿着一件内甲护身的话,只怕那一击就已经是让对方身死了。
“上苍保佑,你一定要醒来。”鄢娇握着林牧的手,林牧只是平静躺着,但昏迷之前皱起的眉头以及面孔的扭曲,却是足以显示他究竟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修炼的过程,本身就已经是相当的艰苦了,一旦被废去,痛苦无疑会加倍。
那些肆虐的灵气,会化为无数狂暴的能量,冲击最弱的经脉,骨骼,想一想就头皮发麻。
......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却是先前那离开的几名侍女伴随着一名白发老者匆匆前来。
“武老,你可算来了,这是我在外认识的朋友,他的丹田被毁,你快将他救醒!”鄢娇看见老者前来,连忙擦掉眼中泪花,,迎了上去,焦急说道。
这老者全名鄢武,乃是鄢家药堂的一把手,医术高明。
鄢武出现后,先是对那鄢娇行礼,随后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是上前一道灵力打入到了林牧的体内,顿时鄢武的眉头便是紧紧的皱了起来。
“小姐,此人的丹田被毁,所有灵气倒灌进入体内,产生了巨大的破坏,短时间内要想恢复灵气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在送来及时,还有着希望救活。”
“那就快救醒他!”鄢娇急忙说道,眼中也是绽放出一道希望之光。
“可是小姐,要将他救醒的话,需要很多种珍贵药材,其中几种我们药堂现在也短缺,需要从秘库中调取,但秘库的权限......”鄢武有些迟疑着说道。
“持我令牌去取,都算在我的身上。”鄢娇立马说道,似乎一点也不计较个中得失。
“小姐,有句话我还是要说,就算救醒了,他也可能一辈子无法修行。”鄢武身为鄢家长老自然是看出了林牧并非鄢家之人,要动用鄢家珍贵的资源去救一个外人的话,若是被其余的长老知道的话,说不定会进行一番责备,最为重要的是,这林牧就算是救醒了也可能只是一个不能修行的人而已。
到时候就算是有鄢娇顶着,他也很有可能会受到责罚,这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我让你救!”鄢娇紧咬嘴唇,下了死命令,鄢武再不敢看那鄢娇的目光,最后只能够叹息一声,随后拱手告退,拿着鄢娇的令牌,前往药堂之中取药,进行配药。
“小姐......我们先将公子身上的血衣给换下来吧。”一名侍女小心翼翼地说道,鄢娇顿时点点头,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侍女做,她动手毛手毛脚的,要是不小心触动了林牧的伤口,还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而今已经是多事之秋了,算算时间,鄢家的家族大会已经快临近了。
十年一度的宗族大会之上,都是有着一番激烈的竞争,大会开始之前,嫡系之人都是会外出历练。
鄢娇就是在历练着的过程之中遇上了林牧。
距离半年之期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鄢娇却是提早回来了。
期限一到,在这鄢家之中将会开始一场激烈的竞争,这竞争对于嫡系子弟以后的地位有着极大的影响,但是鄢娇却是中途放弃了历练,带着林牧回到了家族。
此刻鄢娇手里握着一个锦盒,这个盒子里面所装着的,正是那林牧拼命所带出来的聚力丹,算是这次历练中她收获价值最大的一个东西,此刻她却是无心服下。
......
很快鄢娇带着重伤男子回归的消息很快的便是传了出去,鄢娇身为这鄢家嫡系子弟,而且还是家主的亲女儿,一举一动也都是在许多有心人的关注之中。
最为重要的是,两个多月之后的封魔塔之争,鄢娇表现将会列入那家主竞争的表现之中。
这家主之位,并非是传男不传女,传亲不传贤,一般来说只有在那封魔塔之上表现最杰出的,才能够成为那鄢家的家主,因此鄢娇也是有机会的。
所以鄢娇的兄弟姐妹之间竞争也是相当激烈。
严格来说鄢娇的最大竞争对手是她的堂兄堂妹,亲兄长反倒没有什么威胁。
因为鄢娇的两个哥哥都是闲云野鹤的性子,在外游荡了多年的时间,至今未回,如果不是每年都会定期的寄一封信回来的话,很多人都会以为对方已经是死在外面了。
鄢娇的大哥本来修行天赋还在鄢娇之下,一度被认为是下一任家主,但这么久都不曾归来,甚至派出去的密探也都没有办法将对方给带回来,这件事情也就只能不了了之,另选他人了。
有这种想法的不只是鄢家的长老,鄢娇的父亲也早就放弃了让自己的长子继承家主之位的想法,任由对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