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萝回到寝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住,在自己的榻上,北冥王正和一女子交缠在一起。
她慌得连忙往后退,北冥王浑厚的声音传来,“这会胆子怎么变小了?”
越萝停下脚步,低着头,“越萝不敢打扰大王兴致。”
北冥王拿起衣袍,往身上一披,随后缓缓走到她面前,伸手勾出她的下巴,“孤从来不缺女人,特别是貌美的女人,敢在孤面前耍花样,谁借给你的胆子?”
越萝望着他,尽量让自己发抖的身子平静,“大王,越萝不敢,只是觉得就这样杀了楚熠,没有解决根本的难题,南晋还是很难攻取。”
“哦?莫非爱妃还有别的计谋不成?”
“大王您只知道我体内的蛊虫,是他们暂时不杀我的理由,这给了您喘息的时间,可是若我将蛊虫转换,就能控制楚熠,大王您那时候要想统一天下,不是指日可待吗?”
北冥王直勾勾地盯着她,眉眼间将信将疑的神色,让越萝心惊不已。
眼前的老男人,她曾经以为是英明的,让这贫瘠之地的百姓毫无怨言,甚至对他篡位而来的王位,也是百般维护其形象。
可她嫁过来短短几日,才知道他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龌蹉之人,将百姓唬得愣呼呼的,甚至将家里已为人妇的少妇主动送进王宫。
他让自己的子民如同魔怔了一般,幻想着南晋与西越肥沃的土地,早日脱离苦海,让他们凭着这个理念生存着,却从未为他们做过实事。
他更是心狠手辣,无情淡漠之人,那些进了王宫的女子,多少死于非命?
她挪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北冥王将手拿开,冷冽地看着她,“最好别再耍花样,你那点心思别以为孤不知道,今日见到楚熠那小子,你早就心猿意马了吧?”
越萝连忙摇头,“大王明鉴,他那样羞辱我,我怎么可能还有想法?”
“是吗?孤还以为你是在这里得不到满足,想别的男人了?”
话落,将她丢在榻上,另一名女子吓得连忙要退出去,被北冥王喝住,“站在边上学着孤的爱妃是怎么侍候的?”
屈辱,心酸,痛恨各种情绪瞬间蔓延至越萝的全身,她求饶地看着北冥王,“大王,求您别让人这样看着……”
“怎么?你是对自己不够自信吗?孤可是非常满意的,放心,不会丢你的面子。”
可是没有容她拒绝的余地,她只好含泪奉迎着这个年纪上能做他父亲的男人。
就这样毫不遮掩地展现在人前,身上的这人,是极其变态的,各种方式折磨着她,还享受着被人观摩的那种兴奋。
夜突然变得很漫长,她的心已经彻底死了,对楚熠的爱与恨,对洛梨的恨与妒,还有祁风的淡漠,都深深扎进了她的心里。
泪在眼角滑落,这一切在那颗梨树下,丰仪无双的他,捧起那一坛梨花酿时,就注定是个错误,可她怎么能甘心?那是她付出所有感情的男人,是她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