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羽宸对皇上拱手说道,“儿臣所言乃儿臣对局势的推断,决非危言耸听。”
父皇沉默片刻说道:“晋王乃是天生异能,若要说自保,那根本就不在话下。若是放纵性情,那又何需操心俗事。太子应该放下心中成见听听晋王衷心之言。”
颜君基听父皇站在颜羽宸那边,瘪了瘪嘴,找了一个位子,一屁股坐下了。用手支了头,一副任你表演,我就看着的无奈。
“这破烈傲慢自大,生性残忍,野心悖悖,而且最主要他也有异能。”
“什么?破烈也有异能?”
“是的,此人会一种钻地术。而且他还私自培养了千人私军,个个都会钻地术,过关卡城门根本无声无息。我此次巡视,曾无意中和一人交手,竟然也没能伤其分毫,让其溜了。”
颜君基这下认真了。“钻地术,那还了得!不但一个人会,还千多个人会?这可如何了得?父皇,快快下令画了破烈肖像全城追捕。”
“不可。这样只会打草惊蛇,更何况破烈是他国皇子,岂是说追捕就追捕的?我们只需暗中部署,等待时机。”
皇上点头。
“还有那菅玉婷也是个草菅人命的狂妄之徒。她今日因为在手铐中藏机巧,被明若曦看穿,叫她给三千万私了。她在回家去取钱后,却又到了铁匠铺子,给铁匠幼子喂下毒药,想以此要挟铁匠自杀顶罪。幸好,陆大人早已在铁匠家等候,才没有让铁匠小儿和铁匠丧命。”
“而且据明若曦所说,她昨日中了软筋散,在之前并没吃过任何异样的东西,只是在去时的路过城墙边上有一束桂花,似乎是人无意丢弃,她便闻了那桂花。事后想来,应该就是那时候桂花有蹊跷。”
父皇怒了,“这右丞之女,怎如此心狠手辣?诡计多端?”
颜君基手摸了嘴,“其实这有些事他是知道的,不过既然是他的人,他并未觉得这些计谋有什么不好,毕竟说来,僧多粥少,太子唯一。不把对手算计了,难道还等着别人来算计你?”
颜羽宸看了颜君基的态度,知道他也知道部分事情。“那明若曦与你之间不过是个婚约。你若不喜欢找父皇收回了便可。菅玉婷视她为上位的障碍要毒杀,你又何需如此?要知道我可是视她为掌上明珠,心尖之宠,若伤了她便是我仇人,若护了她,我自当替其报恩。”
颜君基低了头,这事儿不能说开。不说开就像深仇大恨,说开了怎么也不是不得了的仇恨。
“破烈如今移容隐匿,可能会去找菅玉婷。你和菅玉婷既然已纠缠不清,我恐菅玉婷会让破烈伪装成你,寻机成事。我现在和你约定手势,若我右手对你出二指,你便以左手出二指点右手背回应。以免复杂的情况下,犹豫不决,失去了救人的时机。”
颜羽宸一边说着,一边对颜君基作出了手势演示。
颜君基说不出此番自己什么心情,半晌,终于,有了脑回路,“那破烈为何不伪装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