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羽宸却一副镇若自若,“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正好也想在父皇面前说清楚。”
“不仅陆以贤和你好得非同一般,那陆将军又何尝不是?他们可是明若曦的义父义母,等同是明若曦的娘家。”颜君基忿忿然,已经动怒。
颜羽宸眼波如水,情绪平静,沉冷的声音响起,“那又怎样?你便觉得他们都是我的人,觉得兵权便都到了我的手上。觉得我威胁你了?”
“你有自知之明!”颜君基甩了袖子。
颜羽宸嘴角上扬,一副不屑的样子。“我既然已做一字并肩王,还要你太子之位何用?”
颜君基冷哼一声。“一字并肩王和一国之君还是有差别的吧?只怕你的目标不是我,而是父皇。”
皇上呵斥道,“太子不得无礼!”
颜羽宸也不生气,“不知太子对父皇的位置,究竟是怎生一个认识?在儿臣看来,父皇日理万机,日夜操劳,为了天下百姓,殚精竭虑。儿臣只想落个逍遥自在,对于皇位并无兴趣。而太子若是想着天子可以权倾天下,骄奢淫逸,为所欲为。不会是因此才想将皇位收于囊中?”
“你!”颜君基恕指颜羽宸,“你诽谤!本太子也每日读圣贤书。又何尝不知为君当心怀天下,为万民谋福。怎么会像你说的如此不堪?”
颜羽宸又慢慢说道,“无论你承不承认,如今你与右丞嫡女菅玉婷相好,你已经站在危险的边缘上却不自知。”
颜君基恕道,“若不是你,养了一个败家的明若曦,还灌了迷药给我母妃,让父皇指婚于我。我便可明媒正娶菅玉婷,又何来危险边缘一说。你必是那明若曦出气,在父皇面前抹黑我。”
颜羽宸仍沉冷说道,“我这也是看你识人识面不实心,好意提醒你。那菅玉婷已与大隨十一皇子破烈相勾结,做了他的内应,谋图里应外合灭我大明国。”
“你!你少在这为言耸听,编出无边无际的不靠谱的危言来吓人。菅玉婷待字闺中,虽然生性有些好强,但绝对不至于勾敌叛国。她过得锦衣玉食,又何需接触这些?”
“今日你走后,那破烈就曾在城墙边现身,他虽然未泄露了身份,大人物志中却对他的情况早有记载,从他一露面我便知道是他。后我派人尾随,没想到他移容伪装,竟将眼线甩掉。”
“破烈?”颜君基轻视的神情,“那也算人物?不过是一个挂着皇子名的平民罢了。”
大隨是个小国,土地贫瘠,人烟稀少。皇室里的皇子却有三十多个,除嫡系受重视,庶出的并无优待。
“而且隨国与我们还相隔小北海,只怕兵力还未着陆就被我方全全歼灭了!更何况,这隔山口水的,他难到还能占了我国又统制大隨?”
“太子封地不是京城一些,南阳一些,为何没有因为跨江而不要呢?”
“你!”颜君基忿然,“强词夺理!你简直就是胡编乱造,危言耸听,凸显其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