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君基抓了陆以贤的手肘,整个人发憷,叮嘱着,“这次你若真帮我逃过此劫,别被左丞相大人的奏折暴风雨扒了皮,别被四大才子的话本刀子山刮了筋,我一定把你当自己人。”
陆以贤拍了拍颜君基的手,安抚着,“放心,大事还没发生,读书修德,一切都还可行。”
下面的诸位纷纷给太子见礼。那四大才子中一人朗声说道:“今日晨游,不想偶遇太子殿下,我等本才思枯竭,技法登顶,自诩难为再造之才。不料,偶遇太子,聆听虎啸,耳闻猴鸣,一波三折,跌宕起伏,正道秋无情,却见陌上花。如今醍醐灌顶,心得满满。我等就此别过,太子安康,草民告退了。”
“才子请留步。”陆以贤拱手有礼。
“陆大人还有何事?”
“太子正是少年学成时,才从那书海之中走出,缺乏历练,看见灯红酒绿,五颜六色,莺歌燕舞,因修为尚浅,一时玩性顿起,忘了圣人之言。此次事情曲折迂回,也不过是一段本性与欲望的对白,愿各位才子可要写得美文,写出青葱少年的误入和觉醒,若得皇上封赏,便是美事一件,不枉皇上勿扰民安的圣心。”
四人才子点头称是,又揖礼作别,缓缓离去。
米公公对左丞相大人叹道,“左丞大人,这一个时辰,咱家在这可是挨酷刑一般,好生辛苦。”
左丞相迷茫不解,“这椅子坐着茶水喝着,为何如此而言?”
“因为憋笑啊。”米公公揉了揉肚子,“这想笑不能笑,那真的比酷刑还难受。”
左丞相没有这种感觉,他有礼答话,“那不知米公公又是怎生克服的?”
“幸好,明姑娘有先见之明,有托话给咱家,咱家就靠那一句话忍了下来。”
薛义河抢言猜道:“莫非是告诉你想悲伤的事情?”
“非也!”米公公故弄玄虚,“乃是一句佳句。”
“什么佳句?”薛义河,大丁,二丁异口同声,被吊足了胃口。
“二流死,三流亡,一流不笑场。”米公公用手指比了二三一,“咱家刚才不时在心里默念了这话,便觉得做个配角儿也要是一流的。决心一起,笑意就消散了。”
“二流死,三流亡,一流不笑场。”薛义河和大丁二丁忍不住纷纷重复,心中顿觉妙哉。就这力争一流之心,果然有抑制情绪的滔天力量。
几人说笑一番,左丞相独对明若曦客气,放下了长者的威严,亲切大声向城墙上喊道:
“明姑娘心怀天下,老夫敬仰。明姑娘可要保重身体啊,若是下次还有需要老夫的地方尽管说,老夫一定在所不辞。”
几人便向太子和明姑娘作揖告别,米公公和左丞相分别上了大丁二丁赶来的两辆马车,绝尘而去。
太子看着几个变小的黑点,怒不敢言,心中误以为一切都是晋王安排,恨得牙痒痒的。
你惯养个败家的明若曦,却想将她嫁给我!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